許是昨日忙了一天真的太累了,今天江知暖破天荒的沒有起來鍛煉,一覺睡到太陽升起。
等她起來的時候,狄青已經跟舅舅把早飯做好了,張阿伯也帶著雙柱哥來了。
今天,他們就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把已經做好的十個蜂箱,搬到養蜂場去,準備引蜂養蜂。
簡單吃過早飯之后,江知暖跟著一起搬著一個蜂箱上山,狄青腿腳不方便,便留在家里照顧孩子。
他們四個人來回跑了三趟,才將需要的東西都搬上去。
張阿伯忙著給自己兒子布置小木屋,等江知暖最后將蜂蜜抱上去的時候,小木屋里已經打掃的非常干凈,木床上先是鋪了厚厚一層干草之后又鋪了褥子,江知暖坐上去試了試,特別軟和。
“這還挺舒服的哈。”
張阿伯點頭:“在外面就湊合湊合,墊些干草不那么硬邦邦就成。”
張雙柱來回打量著這件小屋:“挺好的。”
江知暖怕他自己一個人在山上會害怕,便道:“以后你上來的時候,帶上大黑,讓他跟你作伴。”
“我看成!有大黑作伴,這外面有個啥動靜的,也好有個提醒,也可以壯壯膽子。”
幾人在這山上休息了片刻。
張阿伯有些好奇:“蜂箱都搬上來了,你說的引蜂到底如何引啊?”
“走吧,大家一塊幫幫忙。”
江知暖站起身,抱著蜂蜜出了小木屋,她先將這蜂箱里的巢礎一個一個抽出來,然后用筷子蘸取了蜂蜜放進巢礎里。
這一片巢礎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蜂巢洞,少說也得有百十來個,用筷子一點一點放蜂蜜進去,可是一項大工程。
關鍵是蜂蜜本就不多,勉強能填這些巢礎。
條件有限的情況下,她只能用這些笨辦法來引蜜蜂,他們四個人沒停歇,將這十個蜂箱的巢礎都掛滿蜂蜜的時候已經到了正午了。
江知暖站起身子,捶了捶酸疼的老腰:“我的天吶,終于弄好了。”
張阿伯也累得夠嗆,坐在小凳子吧嗒吧嗒抽起了旱煙。
“雙柱哥,快,先扶張阿伯下山,這旱煙的味道會影響蜂蜜的味道。”
張阿伯愣了一下就要滅了這旱煙。
江知暖只道:“一時半會兒沒事的,這里忙完了,咱們下山等,您好不容易點著了,抽吧。”
張阿伯有些尷尬:“累了,就忍不住。”
張雙柱摻著他在前面走,江知暖將小木屋的門關好之后,跟舅舅跟在身后。
舅舅時不時回頭張望:“咱們這就走了?那蜜蜂啥時候能來?”
“明天再來看看吧,之前咱們燒了那么多蜂巢,有很多野蜂沒有家了,他們應該會尋著味道過來的,如果有蜂王的話,他們就會在這蜂箱里盤窩了。”
舅舅聽得懵懵懂懂的,反正江知暖說得,他覺得都有道理。
下午沒什么事情要做了。
張阿伯自己撐著竹筏回鎮上家里休息去了,這些日子他在江知暖這里沒少幫忙干活,江知暖也心疼張阿伯,知道他在這里就閑不住,只能讓張阿伯先回去。
張雙柱跟著舅舅繼續山上開墾荒田,之前開出來的幾塊,已經種上了莊稼,有的甚至已經出了綠苗。
日子一點一點走向正規,江知暖下午難得沒事,將做巢礎剩下的小塊蜂蠟拿了出來。
梳妝臺上,狄青送給她的那些胭脂水粉,讓她突然有了想法。
她可以自己試試用蜂蠟做一些唇膏香膏來用,總比抿那一張紅紙方便多了。
下午剛好沒什么事情要做,江知暖上山尋了幾朵顏色還算鮮艷的野花回來,哄睡了孩子就開始自己坐在桌前鼓搗起來。
她先將這野花放在小碟里搗碎,過濾出帶著顏色的花汁,又將這蜂蠟融化,與這花汁攪在一起,最后放在小碟子里等它冷卻。
江知暖曾經看過自制唇脂的視頻,步驟就是這么一個步驟,不過人家還加了許多其他的東西,她反正是沒那個條件,只能用現有的蜂蠟和野花來試試。
小蝶里只有一點點蜂蠟,凝固起來也快,等到傍晚固化之后,江知暖迫不及待的往自己的手背上試了試顏色。
眼神很淺,還有點干,硬邦邦的。
試驗宣告失敗!
這蜂蠟凝固后本來就硬邦邦的,加點花汁,也改變不了它的形態,她咋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做唇脂應該還需要添加一些油脂,蜂蠟的作用是凝固,但它不是主要原料。
可要用什么油脂來做呢?
江知暖此刻只有食用的大豆油和豬油,肯定是不行的。
做唇脂的事情,只能暫時告一段落,只能等日后碰到合適的原料之后再做嘗試。
第二天。
江知暖一早就跟昨日夜里留宿在蘆葦蕩的張雙柱去了山上的養蜂場。
他們兩人檢查了一下昨日安置好的十個蜂箱,里面七七八八已經有了一些蜜蜂,靠蜂蜜的味道來吸引蜜蜂還是有一定的效果的,不過要想蜜蜂安家,最好的辦法就是抓到蜂王放進去,那些工蜂自然就會跟著一塊來了。
捉蜂王這事就交給張雙柱了,反正有防護服,也不怕被蜜蜂蟄到。
江知暖這邊便帶著舅舅一塊去了鎮上。
她得趁著有空先去把手里的十斤鹽票給兌成鹽買回來。
兩人這一道才走到集市口,就傳來一陣凄凄哀哀地哭嚎聲,江知暖愣了一下,尋著這聲音看過去。
“舅舅,你聽到有人在哭了嗎?”
舅舅點頭,他順手指了個方向:“好像是那邊。”
“走,看看去!”
江知暖這人好奇心重,這青天白日的,怎么會有人在外面哭,她拉著舅舅快速往那哭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拐過一個胡同,一個老婦人,正趴在一口豎井之前痛哭。
江知暖連忙走過去:“大娘,您這是怎么了?”
那老婦人抬頭看了江知暖一眼,什么都沒說,只是哭聲更甚了,好似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可是任憑江知暖如何詢問,那老婦人就是不說原因。
舅舅無奈拽了拽她的衣袖:“算了,人家不想說,你就別打問了,許是有什么傷心的事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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