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鎮北侯府又出事了!大公子蕭瑾陽被他的未來岳母捉奸在床了,那女子身份還是個見不得人的暗娼。”

“是啊,我也聽到了,據說他為了方便和那外室幽會,還在鎮北侯府附近買了一套精致小院和那女子廝混,關鍵那女子身份還上不得臺面!”

“好惡心,好歹未婚妻也是梁御史家的大家小姐,這蕭瑾陽做事怎么這么上不得臺面,這不是羞辱人家梁御史一家嗎?”

“那蕭瑾陽最惡心的地方就在于一方面討好未婚妻,一方面私底下養見不得光的外室,要知道開春后他就要和梁小姐成親了呀!”

“還成什么親,未婚便鬧出這些臟事,人家梁小姐又不傻!”

蕭瑾陽被捉奸的消息頓時將全京城的閨秀們雷翻天,惡心的眾女子聚在一起義憤填膺地怒罵著他。

人群里偶爾也混進去幾個唱反調不和諧的男子聲音

“男子三妻四妾又不是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有必要非得拆散一樁親事嗎?”

“而且那位蕭大公子興許是涉世未深,性情單純,被那風塵女子欺騙了感情呢!”

“是啊,少年人風流多情一些怎么啦?有必要鬧得這么大嗎?他不過是犯了一個男人們都會犯的錯,我看是有人想惡意破壞這樁婚事!”

那幾個男子的發言頓時引起了周圍眾多女子的反感,頃刻之間,雙方激烈地爭辯起來,那幾個男人被一群女子言語攻擊得節節敗退。

因此,蕭瑾陽的事情很快被圍觀看熱鬧的人群口口相傳得更遠了。

云華臻主仆三人坐在茶樓大堂角落里看的嘎嘎樂。

“小姐,這京城里的女子們都如此正義嗎?奴婢還是頭一回看到大家同仇敵愾罵一個男人呢!”小蝶神色驚訝地看著外面的一群閨閣女子大出風頭。

“這群女孩幫著梁玉棠出頭,是同為官宦人家的閨閣女子,命運相似,這樁婚事要是鬧翻了,能夠防微杜漸類似之事,以后其他男子行事必有所約束!”

小蝶滿臉恍然大悟:“哦~殺雞儆猴!”

云華臻一愣,驀然笑了起來,“差不多是這個意思,警告還是管用的!”

沐云點著頭,“不管怎么說,這樁婚事肯定是成不了了,我方才看到梁御史已經前往鎮北侯府了!”

“這樣才好,蕭瑾陽那樣的偽君子憑什么任由他做賤好人家的女子?他只配和丹娘那種人在一起。

小姐,你不知道那丹娘也不是省油的燈,奴婢盯著她時,發現她欺辱下人,用蠟燭燙小丫鬟的臉,只因為那小丫鬟長得白嫩!”小蝶氣憤地說著。

云華臻眼珠微動,那個丹娘的狠毒果然不是意外,原來早有征兆了,前世梁玉棠怕不是第一個受害者!

想到這里,“沐云,我總覺得那個丹娘有問題,而且蕭瑾陽極有可能知道些什么,你悄悄盯好了那二人!”

“是,小姐放心!”沐云領了任務便又朝著東四巷庭院趕去。

鎮北侯府前廳

梁御史神色淡定地喝著熱茶,絲毫不見先前的焦急。

“哎呀,梁大人有失遠迎啊!”鎮北侯笑容滿面地匆匆趕來。

“哼!蕭侯爺,老夫也不和你繞彎子,令郎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老夫是來給小女退婚的,庚帖和玉佩在此,還請侯爺歸還梁家的信物和庚帖!”梁御史直接將東西遞了過來。

蕭侯爺臉上的笑驀地一僵,神色平靜的規勸:

“梁大人,一點年輕人的風流韻事,不至于如此吧,瑾陽有錯在先,我讓他給梁小姐賠禮道歉,年輕未婚夫妻哪能沒有磕磕絆絆的,但婚約之事還要慎重啊!畢竟退了婚對令愛的名聲也有礙……”

“有礙?有礙也礙不著我家閨女棠兒,又不是我家棠兒被捉奸在床,養見不得人的小白臉,我們怕什么?

你也別東拉西扯了,痛快點,好聚好散,早點退了,我們也不妨礙令郎和那暗娼繼續勾勾纏纏,也不耽誤令郎的其他正緣!”

梁御史滿臉不耐煩地直言。

蕭侯爺神色一頓,微瞇著眼睛打量著梁御史,語帶威脅之意:

“梁大人,你可得想好了,退了婚,令愛名聲有損,可未必還能找得到像我鎮北侯府這般門當戶對的權貴人家!”

“嗯?什么意思?京城里這么多官宦之家,莫非鎮北侯還能干涉小女的婚事?哼,那你可就威脅錯人了,老夫最不怕的便是威脅!

莫說我兒是無辜的,不愁婚嫁之事,就算她終身嫁不出去又如何,老夫也養得起,但決不允許她嫁入貴府這樣的虎狼之窩!

原本老夫還在好奇,你蕭昌河也算坦蕩君子,怎么養得出那樣道貌岸然的兒子,這下終于明白了,原來是家學淵源啊!”

梁御史毫不留情地譏笑著嘲諷蕭侯爺。

氣的蕭侯爺臉色鐵青,說話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好,姓梁的,你莫要后悔!”

“哼!誰后悔誰是孫子,趕緊,麻溜的!”梁御史也立即嗆聲回應。

蕭侯爺果斷地從寬大的錦袍袖口里掏出一張庚帖,又拽出一只翠玉。

梁御史眸光微亮,嘴上的兩撇小胡子都開心地翹了起來,眼疾手快地奪過庚帖和玉佩,還眼睛仔細地檢查了一番。

“蕭侯爺這不是行事挺利索的嘛!既然退了婚,老夫就告辭了,祝令郎早日抱得美人歸!”

說完,梁御史步伐輕快地走出鎮北侯府,忙不迭地加速回了自家。

鎮北侯蕭昌河卻氣得咽不下這口氣,他將書房里的東西摔了不少,發泄了一通,心情才平復下來,目光犀利地瞪著蔫頭耷腦地站在書房角落里沉默不語的蕭瑾陽。

蕭侯爺看著他就氣不打一處來,“說,你到底怎么想的?那個暗娼是怎么回事?”

“爹,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壓根不是好色之人,那丹娘也不是什么國色天香的美人,我接近她是有目的的!”蕭瑾陽滿臉無辜之色盡顯。

蕭侯爺神色晦暗不明地打量著他,“什么目的值得你以身相許,甚至毀了自己的名聲?”

蕭瑾陽想說什么,看到外面走動的侍衛又沒有開口,欲言又止的樣子引起了蕭侯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