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箭相交,守將那支箭被射成兩段,掉落到地上。
下方喊話的士兵瞧見那斷箭,頭皮發麻。
只差一點,自己頭上就要被射個大洞。
不過,他很快便不害怕了。
有夜公子在身后保護著他們呢,還有神在天上照應著他們呢,怕什么?
后方士兵們紛紛喝彩。
“好箭法。”
“射得好,夜公子真是神箭手。”
……
樓上守將也被夜危云的箭法嚇住了,傳聞夜公子武功高強,箭法通神,果真如此。
他想后退,又怕丟面子,正猶豫間,突然頭上掠空之聲響起,緊接著頭皮一涼,頭盔被箭射中,跌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除了頭盔,他的頭發也被射掉一大片。
發髻被射掉,腦袋中央光禿禿的,周圍的頭發卻散落下來,披散在臉上。
守將嚇得魂不附體。
這箭只要稍微往下一點,自己的腦袋豈不是要被射個對穿?
他身體僵住,好一會才能動彈,趕緊退回到城墻后方,夜危云射不到的地方。
城墻上所有的士兵也都紛紛后退躲避。
城門下方的士兵們興奮了,嗓門更大。
“見識到夜公子的箭法了嗎?這是你們能抵擋的嗎?”
“快點投降,別等三天了。”
“只要你們投降,保你們無事。”
“要是膽敢不投降,我們手里的箭可是不長眼睛的。”
……
城墻上,眼睛看不見的地方,守城的士兵們被守將逼著,不得不跟下方的士兵對罵。
奸臣賊子等言語不絕于耳。
他們仗著下方的人看不見他們,將來即使投降了也認不出他們,因此膽敢叫罵。
但是,語言雖然難聽,氣勢上卻是弱了,有些聲音甚至帶著顫音。
守將急忙讓人送信去皇宮,報告這邊的情況。
皇宮內已經亂成了一團,大臣們幾乎全都聚集在這里,商討對策。
朝廷的幾派勢力仍然沒有爭斗出個結果,如今夜危云和顏若璃帶著大軍圍城,他們不得不暫時聯合起來,一致對外。
這些人里面,依然存在主和派和主戰派,不過,這回卻是主戰派占了絕對優勢。
沒辦法,他們的身家性命都在這里,不戰不能保住。
“夜家軍攻至城外,我們只能跟他們一戰,已經別無選擇。”
“可是,他們有火槍隊,我們城里的兵力不足,拿什么跟他們開戰?”
“去北方調集軍隊來勤王。”
“對,趕緊派人去。”
“軍隊過來需要時間,來不及呀。”
“他們不是給了三天時間嗎?我們讓人去跟他們和談,穩住他們,爭取時間。”
于是,皇帝拓跋端派出了使者,去跟夜危云和顏若璃和談。
這邊使者去了南門,那邊特使從北門出去,召集兵馬去了。
使者來見夜危云和顏若璃,鼓動三寸不爛之舌,跟他倆商量。
“皇上顧念天下蒼生安危,不愿刀兵相向,愿意與夜家分而治之。國都以南歸夜家,以北歸皇家,兩位意下如何?”
顏若璃嗤笑道:“既然顧念蒼生,不想打仗,就把江山拱手讓給我們啊,還分什么分?”
使者滿心不悅,一個女人家,搶什么話?
夜危云竟讓女子干政,可見不是什么明君。
他的目的是拖住這兩位,不便發火,只當沒聽見顏若璃的話,看著夜危云說:“小侯爺,皇上肯分一半江山給夜家,可說是非常仁慈了,您看如何?”
夜危云說:“我夫人不是回答了嗎?你沒聽見?”
使者皮笑肉不笑說:“尊夫人女流之輩,如何做得了夜家的主?此事還需要小侯爺好好斟酌才是。”
夜危云驀地變了臉色。
“女子又如何?我夫人聰明智慧,胸中有大格局,比天下男子強多了,你敢瞧不起她?她如何做不得夜家的主?”
他不想再跟這人浪費口舌,喝道:“來人,把他推出去,讓他滾回城里去。告訴皇帝,再敢派人來侮辱我家夫人,割了他的舌頭。”
當即有兩位親兵進來,把使者拖了出去。
使者聽見割了舌頭幾個字,嚇得再不敢多言,狼狽至極回去覆命了。
回去后,自然免不了一頓責罰。
拓跋端又派了幾拔人來當說客,個個奉承顏若璃,夸贊的話聽得顏若璃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見這些人口中說不出什么有價值的話,后面再有使者過來,他倆連見都懶得見了。
見這些人,不但浪費時間,還影響他們的心情。
“你說,拓跋端派這些人來,目的是什么?”顏若璃問。
夜危云分析說:“他哪可能輕易地分一半江山給我們?多半是為了拖住我們。”
“拖住我們?”顏若璃不由得好笑,“拖我們的目的是什么?等援軍?他等得來嗎?”
這兩年多,夜臨淵在北方可沒閑著,暗地里聯合了不少將領,打算時機到了一起舉事。
如今,他們應該已經快到國都了吧?
兩人正商量著,一個親兵來報,夜臨淵派的信使到了。
夜危云連忙叫信使進來。
信使把夜臨淵的信遞給夜危云。
信是蠟封的,夜危云拆開來,跟顏若璃一起看。
看到信上的內容,兩人都是又驚又喜。
夜臨淵為了盡快趕來跟他們會合,竟然打著勤王的名義,以免一路上官員們阻攔。
這倒是巧了。
三天時間瞬息而過。
拓跋端焦慮了三天,急得頭發都白了。
他痛下決心,情況不對就帶太子跑路。
他越想越覺得沒有勝算,國都多半要失守。
他派了親信的公公,去接太子到宮里來,打算見機行事。
兩年多了,太子兩腿仍然沒有任何知覺,無法行動。
他采取了各種治療措施,卻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抓顏若璃來給他治病一事,他連想都不敢想了。
自從莫寒和江原五虎失利后,他也派不出比他們更厲害的人了。
聽聞夜家軍攻打國都,太子心灰意冷。
自己已經殘了,連逃跑都無法逃跑,這條命多半要交待在這兒了。
陷害夜臨淵,讓夜家流放,都是自己給父皇出的主意,他們放過任何人,都不會放過自己吧。
太子陷入了深深的恐懼當中。
便在這時,宮里突然來人,讓他馬上去皇宮。
太子喜出望外:“父皇沒有忘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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