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臨淵為了跟夜危云南北夾擊,緊趕慢趕,終于在今天趕到了國都。
他所在的地方離國都比較近,又打著勤王的名義,一路上遇到的阻礙少了許多。
他來得正是時候,正好看見這戲劇性的一幕。
拓跋楓看見夜臨淵,渾身如墜冰窟。
為什么援軍會是他?這還是援軍嗎?催命的差不多。
夜臨淵不是死了嗎?不是在那個小院里被燒死了嗎?
“你沒死?”拓跋楓驚問。
夜臨淵看了眼地上的拓跋端,眼神厭惡,說道:“我確實沒死,是我兒子救了我。而你生為人子,竟然殺死父親?真是畜牲不如。”
“父親?他也配稱父親?”
拓跋楓自知大勢已去,突然抬起手中的劍,朝脖子上用力一抹。
脖子上血流如注,流到龍袍上,跟拓跋端的血混在一起。
拓跋楓歪倒在龍椅上,他的眼睛正好對著仍在地上翻滾的拓跋桓。
他死了,拓跋桓也別想好過。
拓跋桓落在夜家人手中,只怕會更加生不如死。
當上皇帝的人終究是自己,不是拓跋桓。
他滿足了。
拓跋楓閉上了眼睛。
顏若璃看著這一幕,有些迷茫,皇位真的就這么重要嗎?
拓跋楓最在乎的,到底是皇位,還是拓跋端的認可?
宮殿內只剩下拓跋桓越來越微弱的慘叫聲,所有人都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夜危云突然打破了寂靜:“爹,這就是若璃。”
他拉著顏若璃到夜臨淵面前,把她介紹給他。
這是他早就想做的事了。
等這一天,足足等了兩年多呢。
顏若璃穿著盔甲,英姿颯爽,但臉上的表情卻有點羞澀。
“侯爺好。”
不知道為什么,她叫程芷蘭娘叫得很順口,卻不好意思叫夜臨淵爹。
夜臨淵假裝不高興的樣兒:“怎么還叫我侯爺?該叫什么?”
旁邊眾人都偷偷忍笑。
剛才發生的慘劇讓他們心情都很沉重,夜臨淵的話終于讓他們放松下來。
人間還是有溫情在啊。
顏若璃也不知道自己在羞澀什么,她明明是個磊落大方的女子。
她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叫道:“爹。”
“哎——”
顏臨淵響亮地答應,發出洪亮的笑聲。
他雖然武功盡失,沒有恢復的可能,但豪邁之氣仍在。
他感慨道:“若璃比我想象中的要嬌俏一些……”
夜危云打斷他的話,警告道:“爹,你可不許瞧不起若璃。”
夜臨淵虎著臉訓斥:“臭小子,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急什么?就知道護妻,這么相愛,怎么不早點生個大胖孫子給我?”
夜危云不滿地說:“你還好意思問我?這不是等著你嗎?我們還等著你正式拜堂呢。”
顏臨淵神情微滯。
是啊,因為他被帶去皇宮,害這兩孩子沒能拜成堂。
他猛地想起一事,驚詫問:“你們該不會還沒……”
后面的話他沒好意思說下去,輕輕咳嗽一聲,緩解尷尬。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呢,兒媳也在場,這種話只能私底下問夜危云。
夜危云怨念地白他一眼。
那還用說?他自己承諾過的事情當然要做到。
天知道這兩年多他忍得有多辛苦。
不過他的忍耐值得,他要重新迎娶顏若璃,以最風光的儀式迎娶她。
顏若璃自然聽得懂夜臨淵想問的是什么,她假裝不懂,走到拓跋桓跟前,看他的情況。
拓跋桓痛得昏迷過去了,不過并沒有死。
這邊,夜危云問:“爹,你剛才還沒說完,你想說若璃什么?”
顏若璃豎起了耳朵聽。
雖然她看得出來夜臨淵對她印象極好,但還是想聽聽他的評價。
夜臨淵說:“你們在南州的事跡我都知道了,若璃哪方面都很出色,比天下男子都出色。我一直覺得,她的形象應該更高大些,沒想到她竟然這么小小一只。”
旁邊眾人更是啞然失笑。
顏若璃又不是真正的神仙,能高大到哪里去?
就女子來說,她的身量不算低了。
夜危云得意地說:“我倒覺得,她這樣正好。”
他確實覺得她的身材正好,他抱起來可順手了呢。
夜危云走到顏若璃身邊,俯視地上的拓跋桓,問:“他怎么樣?”
顏若璃說:“沒死。你打算怎么處置他?”
夜危云想了下說:“他都成了個廢人了,弄死他太便宜了他,讓他活著,慢慢享受人生吧。”
顏若璃點點頭,從他腰間抽出劍,朝拓跋桓下身砍了幾劍。
她不知道拓跋桓這方面的能力廢沒廢,保險起見,還是徹底廢了他為好。
雖然以他現在的處境,應該不會再對高柳兒造成威脅了,不過,凡事皆有可能,只要拓跋桓沒死,就不能那么絕對。
高柳兒生的孩子可是書中男主呢,自帶男主光環,顏若璃絲毫不敢大意。
萬一發生什么,男主又跑出來了怎么辦?
徹底解決了拓跋桓的這個問題,顏若璃舒了口氣。
夜危云的最大威脅算是解決了。
男主應該不會再出生了吧?
她這算是徹底改變了書中世界?
她有些好奇,不知道屏幕會對此事怎么評價。
意念進入空間,看見屏幕上夜危云任務的進度,她不禁臉一黑。
為什么還是沒有進度條?為什么這個任務還是沒有完成?
都做到這個程度了,難道夜危云還有黑化的可能?
他這是什么體質嘛?
顏若璃不禁瞪了夜危云一眼,真是個麻煩的家伙。
夜危云被她瞪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沒什么。”顏若璃說。
黑化就黑化吧,不管他會怎樣,反正她陪著他一起就是了。
她把劍遞給夜危云:“不好意思,把你的劍弄臟了。”
夜危云接過劍,想著劍上血跡的來源,身體突然有些不適,總覺得哪里涼嗖嗖的。
他在拓跋桓衣衫上把劍上血跡擦凈,收回劍鞘。
雖然不明白顏若璃為什么要跟拓跋桓的這種地方過不去,但他沒問,她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拓跋桓被顏若璃砍了幾劍,痛得又醒了過來。
他無力再翻滾,在地上直哼哼。
顏若璃拿出一瓶傷藥,遞給夜危云。
“如果你要他活著,給他涂點藥止血吧。否則,他會流血過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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