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穿越南宋當皇帝 > 第25章 應對(2)
  趙竑發怒,幾位執政大臣都是肅然,無人再敢發聲。

  “立即下旨,將趙氏兄弟一擼到底,回鄉反思。趙葵家里不是養了4只白虎嗎,讓他回去陪他的老虎玩吧。”

  趙竑看著宣繒,目光如炬。

  “宣卿,該殺的殺,該關的關。五千天雄軍分散編入江南兩路各軍,沒問題吧?”

  “臣遵旨!臣盡力而為!”

  宣繒額頭冒汗,再也不敢言語。

  趙竑此舉殺雞駭猴,就是為了重振皇權。趙氏兄弟還以為是從前,可謂是碰到了刀口上。

  朝中許多大臣和趙氏兄弟心思一樣,如果還想抑制君王,恐怕要出大事。

  看趙竑臉色好看了些,真德秀這才繼續奏報。

  “陛下,濟王趙貴誠判寧國縣,沂王府又沒有了嗣子。陛下看,是不是從宗室另擇子弟,過繼給沂王府?”

  新皇雷厲風行,就是好像太霸道了些。

  “朕先問一下老王妃,看看她的意思。”

  趙竑點了點頭。沂王一脈,是先帝趙擴和沂王趙抦親定傳嗣,還是要讓這一脈傳承,不能斷絕。

  “陛下已經登基,后宮只有周氏一人。陛下宜冊封周氏,另擇佳人,充實后宮。”

  參知政事真德秀的提議,可是說到了趙竑的心里。

  貴為太后的楊桂枝,幾乎是銷聲匿跡,隱于后宮慈寧宮之內,深居簡出。而楊桂枝原來居住的后宮坤寧宮,則已由新人周秀娘占據。

  身為皇子親母,周秀娘進宮,總不能連個品階都沒有,宮人也不好稱呼。

  “諸卿有了決議沒有?”

  趙竑輕聲問了起來。

  真德秀這樣說,四位大臣肯定已經有了主意。

  “陛下,周氏誕下皇子,可封其為昭儀,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果然,丞相薛極跟著開口。

  大宋妃嬪品階,第一個為正妻,也就是皇后,后宮之首,尊貴無比。

  第二個品階是四妃,貴妃、舒妃、德妃、賢妃。有時設立宸妃,地位在貴妃之上。有時皇帝不設皇后,四妃地位超然,尊崇有加。

  第三個品階是九嬪,實際上是十七嬪妃,什么貴儀、淑儀、淑容、順儀、順容、婉儀、婉容、昭儀等,周秀娘要被冊封的昭儀就在其中。

  周秀娘一進宮就被封為第三品階,已經不低。

  當年楊太后楊桂枝進宮,也只是被封為第四品階的婕妤。相比之下,周秀娘母憑子貴,一進來就是三等,眾大臣是給足了面子。

  “冊封周昭儀一事,辛苦諸卿了。至于充實后宮,現在還是國喪期間,不宜大張旗鼓談及此事,還是以后再議吧。”

  后宮佳麗三千,那不是享齊人之福,那是玩命。

  他忽然想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楊意了。

  以前覺得自己好像在利用楊意,宮變中楊桂枝選擇與他作對,他忽然覺得好受了許多。

  “陛下登基,沂王妃安國夫人為陛下嗣母,理應晉封。”

  真德秀繼續為趙竑排憂解難。

  安國夫人就是沂王妃俞氏,也是趙貴誠的嗣母。趙竑三歲便過繼給了沂王妃,在沂王府生長了十三四年,沂王妃俞氏,和趙竑自然是感情深厚。

  “真卿直言就是。”

  俞氏孤苦伶仃,身為嗣子,趙竑也是欣慰。

  “陛下,安國夫人可封為榮國夫人,賞賜錢物,昭告天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真德秀看著趙竑,欲言又止。

  “諸卿看著辦就是了。孝道貴在知心,不在乎錢權賞賜多少。”

  趙竑倒是光棍。這些個虛假頭銜,無傷大雅,倒是可以做順水人情。

  “陛下,那皇子……”

  “一個半歲多的嬰兒,先帝已經賞賜有加,還要什么恩寵,快快樂樂地成長就是。”

  趙竑打斷了薛極的話語。

  “諸位卿家,還有其它事情嗎?”

  堂堂朝廷重臣,整天扯這些雞毛蒜皮的事,雖然是職責所在,但不煩嗎?

  “陛下,高宗皇帝當年中興艱難之初,仍欽事慈寧太后,始終極孝;愿陛下以高宗為法。”

  薛極小心翼翼說了出來。

  矯詔廢黜太子,推沂王嗣子趙貴誠繼位,楊太后和趙竑,沒有心結才怪。

  大宋以孝治國,兩者關系要是弄僵,趙竑和楊桂枝都會被天下人恥笑。

  “朕知道了。薛卿、宣卿,你們可以先去慈寧宮看看太后,朕隨后會去。過了元旦佳節,就是太后的壽誕,到時候你們都去恭賀一下。”

  趙竑冷冷一笑,明白薛極的意思。

  無論如何,楊桂枝是他的“母后”,他是該去看看這位名義上的楊太后了。

  楊桂枝,宮變當日那么強硬,要是她在大殿上改弦易轍,萬事大全。安享晚年不好嗎?非要廢黜自己,對他就那么恨嗎?

  但凡楊桂枝能硬一點,扛住史彌遠的強壓,他都會對這位太后恭恭敬敬,裝孫子都不在乎。

  “陛下圣明!”

  幾個大臣放下心來。只有皇帝和太后相處融洽,朝堂才能穩定。

  “篡立謀逆一事,就此打住,以免鬧的天下震動,朝野不安。論其本質,無論是篡立之事,還是趙氏兄弟為鄭清之求情,都是視我大宋皇帝為無物,皇權不振而已。”

  趙竑唇角掛笑,侃侃道來,真德秀等人都是心驚肉跳,額臉掛汗。

  “朝議彭義斌回師山東,史彌遠陽奉陰違,卻了無下文。開禧二年,先帝下詔追奪秦檜王爵,改謚謬丑。嘉定元年,史彌遠就又恢復了秦檜的申王爵位及忠獻謚號。群臣眼里,還有大宋君王嗎?”

  “臣等惶恐,臣等知罪!”

  薛極和真德秀等人一起站了起來,跪伏在地,連連磕頭。

  皇權削弱,相權獨大,士大夫把握朝政,皇帝被困在了皇宮之中,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都起來吧。”

  趙竑站起身來上前,把幾人一個個扶了起來。

  “真公,先前你上奏,言道新任的四川制置使鄭損不堪大用。果真如此嗎?”

  鄭損,歷史上的丁亥之變,蒙古大軍在蜀口大肆殺戮,四川軍民傷亡數十萬,正是拜此君所賜。

  他還不知道楚州兵亂,許國的教訓已經發生。要是他知道此事,早已經把鄭損換掉了。

  “這……”

  真德秀和薛極幾人面色尷尬,支支吾吾。

  “薛相,這是國事,事關朝廷安危,百姓死活。不得敷衍搪塞!”

  趙竑看向宰相薛極,加重了口氣。

  鄭損被任為四川制置使,一方軍政要員,他當時還沒有登基上位。史彌遠做的選擇,他不得不謹慎從事。

  歷史上,無論是金還是蒙古,都是從蜀口侵入。如此緊要之地,決不能落到一個只會空談的書呆子身上。

  “陛下,朝中大小事宜,都是史相定奪,鄭損是史相定奪,臣等只能奉命行事。”

  薛極苦笑一聲,趙竑卻是心知肚明。

  即便是眾大臣不提,他也會把鄭損拿下。

  “三木”,果然只是木偶一樣,恭恭敬敬做事而已。

  “陛下,鄭損執政多為地方文職,不諳邊事。四川制置使一職,關系莫逆,還請陛下慎之!”

  真德秀咬咬牙,朗聲說了出來。

  他如今是執政大臣,屁股決定腦袋。他要是含糊其辭,日后出了事,皇帝問責起來,他撇不清干系。

  蜀口防御,關乎國本,可不敢掉以輕心。

  “陛下,鄭損雖未提攜軍旅,邊事匱乏,但剛剛上任不到一年,并無大錯。陛下若是貿然將其更換,恐怕遭天下人非議。”

  胡榘上前奏道,滿臉堆笑,小心翼翼。

  “天下人?不過幾個私心作祟的士大夫而已!并無大錯?要真出了錯,哭都來不及!亡羊補牢,善莫大焉。朕從不懼那些流言蜚語!”

  三個大臣都不看好鄭損,趙竑很快有了決定。

  “眾卿,誰可擔任四川制置使一職?”

  “陛下,四川提點刑獄趙彥吶有清譽,川人愛之,不知道陛下以為如何?”

  薛極幾人低聲嘀咕,胡榘才猶豫著上奏。

  “趙彥吶不行!”

  宣繒斷然說道:

  “陛下,前四川制置使崔與之曾言,趙彥吶大言無實,不可大用,請朝廷毋付以邊事。陛下還是另擇賢明。”

  又一個只知空談的士大夫,趙竑鼻孔里,冷冷哼了一聲。

  “陛下,崔與之四川為帥五年,清廉自持,政績斐然。朝廷召崔與之入京任禮部尚書,但他三次上疏請辭,決然返粵。離蜀之際,各路官員相送產美錦奇玉,贈禮更加可觀,但崔與之一一婉拒,分毫不取。他回到廣州后深居簡出,不再過問政事。”

  真德秀對崔與之,贊譽有加,但似乎也是提醒趙竑,想要啟用崔與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這么說來,崔與之可堪重任呢?”

  趙竑的目光,轉向了幾位大臣。

  崔與之,南宋歷史上的一個詩人,有些名氣,想不到還是位干吏。

  “陛下,崔與之善于理財,大興百業,安民撫民,將金夏大批戰馬買入,使四川軍政協調、兵精糧足、百姓富裕。史彌遠見蜀中局勢安穩,便派鄭損代之,是為自損長城。”

  薛極的話,讓趙竑搖頭恨恨一聲。

  “又是這個老賊!”

  又是史彌遠這個因私廢公的老賊!

  “擬詔,讓崔與之北上,就任四川制置使一職。告訴他,若是他不來就任,廣州府的賦稅翻三倍,市舶司和通商口岸都會關閉。”

  趙竑的話,讓幾位大臣都是瞪大了眼睛。

  皇帝的法子,不但卑鄙,而且無恥。

  崔與之如果不去四川上任,就是整個廣州父老的仇人。他能不來嗎?他敢不來嗎?

  “淮東制置使許國,有奏報嗎?”

  趙竑的眉頭,不自覺又皺了起來。

  “陛下,如今是元旦佳節,元夕節還沒過,地方官員正在休沐期。淮東的奏報,恐怕要等元夕節以后。”

  薛極的話,讓趙竑微微放下心來。

  最好歷史上的舊事沒有重演。看來,許國也不是那么不堪。

  他所不知道的是,許國和歷史上一樣一無是處,只不過時間稍稍推移了一點。

  “下一道旨給許國,讓他安撫李全,不要克扣忠義軍的錢糧,更不要壞了朝廷的大計。”

  大宋百廢待興,只有從時間中找發展的空間了。

  “諸位卿家,國力匱乏,王室孱弱,將士懈怠,外敵兵鋒正盛、虎視眈眈,我大宋正值生死存亡之際。諸卿要和朕一起,中興大宋,做千古明君良臣的榜樣。”

  “臣等必鞠躬盡瘁,為陛下分憂。”

  趙竑的話,讓幾人一起,都是肅拜行禮。

  任用干吏,淘汰劣吏,皇帝雷厲風行,可為明君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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