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穿越南宋當皇帝 > 第21章 新大陸
  南非,地處非洲高原的最南端,南、東、西三面之邊緣地區為沿海低地,北面則有重山環抱。北部是沙漠、多為灌叢草地或干旱沙漠。

  非洲在哪里,高喜并不知道,他只是知道,從金陵出發,隨著大宋水師的海船一路南下,經歷了流求、占城、龍門、錫蘭等中轉站,他都瘦了整整一圈,最少掉了20斤肉,才到了眾人口中的非洲。

  一路南下,他先經過流求,那里已經是大宋的流求府,風吹稻浪,人煙興旺,人口30多萬,新開墾的耕田面積就是300多萬畝,每四五天就有一船硫磺運往浙東,自給自足不說,已經在反哺福建和浙東。

  到了龍門,那里正在修建海港炮臺,一座城堡正在修筑,街道井然有序,和金陵城幾乎一樣,不過只有水師官兵和家屬,是座天然的軍港。據船上的水師將領說,龍門海峽對面的什么三佛齊國,對大宋水師占領龍門不滿,但也就是不滿,沒有了下文。

  等到了印度洋的錫蘭和孟買,那里已經是大宋水師的天下,還能看到兩地些許戰爭的痕跡。顯然,大宋水師剛剛占領了那里,而且戰爭似乎并不怎么激烈。

  想來也是,以如今大宋水師的船堅炮利,人多船多,火器兇猛,將士驍勇善戰,誰能是他們的對手?

  而后來經過的阿拉伯半島祖法兒國和非洲拔搖羅國兩處,根本不需要戰爭,兩地的國王和部落首領暢快答應了宋軍租借地方的要求。只要付錢給好處,這些貧窮落后的小國,似乎什么都能答應。

  想來用不了多久,這兩處地方,就會成為大宋水師的治下,成為海上絲綢之路合格的沿岸補給站了。

  過了拔搖羅國,順流而下一天航程,就到達了南非,他們要到達的目的地。

  南非是什么地方,他并不想知道。他只是知道,他來時,這里已經有了大宋移民和將士。除了剛開始來比較熱,后來就變得氣候適宜,溫暖如春,冬天山里面甚至下雪。他甚至慶幸自己沒有被發配往渤泥。那里雖然距離大宋本土近,糧食一年三熟,但又悶又熱,他這個最怕熱的胖子,可是受不了。

  自到了非洲,自從登岸以后,他就沒有閑過,每天除了干活就是干活,好像永遠也沒有盡頭,身材苗條了許多,似乎也不再那么怕熱。

  至于種植的東西,除了從大宋帶來的小麥稻谷豆類以及蘿卜菘菜等,還有本地的麥子種植物。南非沿海平原氣候濕潤,溫熱多雨,小麥和稻谷適應性應該不大,其中稻谷一年兩到三熟,前景值得期待。

  北面的山坡上,傳來陣陣凄厲的叫聲,宋兵們正在獵殺一頭四肢粗短、背上長刺的像小豬一樣的動物。這種動物因為吃野果,肉汁鮮美,很得宋軍將士和移民的喜愛。

  至于種植的水果則是多種多樣,蘋果、梨、桃、杏主要在南非西南部,東北部是平原,盛產柑橘和蔬菜。沿海炎熱多雨,則是種植甘蔗和柑橘。

  移民南非,種植“專家”也是按照經驗種植糧食和果蔬,至于能存活多少,誰也不敢打保票。不過,即便是南非本地的種植物和狩獵,也足夠將士和移民的糧食供應。

  更不用說,除了大宋水師南下運糧補給,還可以從附近的大食和埃及等國買來糧食。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一條不知名的東西走向的河流旁,堆滿了木料,上面一排排,一列列,擺滿了年輕的大宋水師將士的尸體,隨著“敬禮”聲響起,所有的大宋軍人一起行禮,熊熊的烈火燃燒,沖天而起。

  所有平原上勞作的犯人和移民紛紛直起身來,許多人臉色凝重,一些人不由自主學著向火堆的方向敬禮默哀。

  高喜也是舉起手來,輕輕敬了一禮。

  這些火焚的大宋將士尸體,是戰船經過風暴角時戰船出事犧牲的。聽說十艘船中,只有六艘船通過,其它四艘都已沉沒。大多數遇難者的尸體都找不到,大宋水師將領不得不下令,暫時停止航渡。

  “大家都干活吧!”

  沉默片刻,墾殖人群中的白家榮和吳宏文紛紛喊了起來。

  作為移民中德高望重的代表,白家榮被任命為第“23”住屯村的村長,統管第“23”村的村莊事務,

  至于這些“勞改農場”的囚犯,則是屬于軍官吳宏文的統籌安排范圍。修建房屋、墾荒種地、打井挖渠,都是他的職責范圍。

  三萬囚犯、兩萬移民,陸續到達非洲的五萬墾殖大軍,就這樣開始了新大陸的生活。

  “高大哥,咱們要在這里待多久啊?”

  一旁的曹春一邊干活,一邊小聲問道。

  作為罪惡累累、要被殺頭的胥吏,最終被判無期,發配服刑,誰也不知道,自己的余生會怎樣度過?

  “不知道,看朝廷的恩典吧。”

  高喜頭也不抬,一邊干活,一邊輕聲回道。

  從要被殺頭,到流放非洲,終歸塵埃落定,他也放下心來。

  不就是干活嗎,在哪里不是干,何況這地方氣候不錯。

  “這么大的地方,什么時候才能種完啊?天天累死累活的,不如死了算了!”

  曹純沒好氣地抱怨了一聲。

  “你要死自己去死,別拉上我。”

  高喜臉色一板,滿臉的嚴肅。

  “我還有老娘孩子,我這好好干,搞不好會提前出獄,或者中間還可以回去看一下家人。我得為他們活著。”

  “高大哥,你倒好,還有家人。我那口子,早跟別人跑了。我倒還有一個兄弟,現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曹春回憶起了往事,感慨的一聲。

  “兄弟,你還年輕,好死不如賴活著。現在這樣也不錯,每天干活雖然累點,但是心里踏實,能睡個好覺。這地方不錯,有山有水,氣候也好。就當是搬家,遠一點吧。”

  二人相處不錯,高喜好心勸著曹春。

  “哥哥,現在也只能這樣了。逃也逃不掉,認命了!”

  曹春一聲嘆息,繼續干起活來。

  事到如今,到了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他還有的選擇嗎?

  “你也不用唉聲嘆氣的。我可是聽說了,朝廷會繼續向這里移民。咱們這幾萬人,不過是牽個頭,后面會有更多的移民前來。用不了三五年,到時候人多了,酒樓茶館都有,還不跟在大宋一樣。反正你在大宋也沒什么掛念,到時候也許還能找個姑娘,成家立業,好好的過你下半輩子。”

  高喜說著說著,哈哈笑了起來。

  “真是這樣嗎?”

  曹春也是振奮了起來。

  “高大哥,你是說,朝廷會繼續向這里移民?”

  “報紙你沒看嗎,上面都說了,朝廷會繼續移民,而且會一直持續下去。”

  “皇帝雄心勃勃,英明神武,他做什么事,怎么會虎頭蛇尾?我聽那些軍官說,朝廷可能要移幾百萬,甚至上千萬人出來,還要派官員管轄。你想想,到時候是不是會熱鬧許多?”

  雖然被反貪司革職查辦,發配到了非洲,但高喜對于當今的大宋的皇帝,還是發自內心的敬畏。

  雖說人心皆私,但這樣懲治貪腐、愛民如子的皇帝,畢竟罕見,畢竟許多的大老虎被打了下來。

  就比如這流放非洲的犯人里,官員就有不少。

  “可咱們是犯人,怎么會和一般的百姓一樣?”

  曹春已經有些心動,嘴上還是不服。

  “犯人?現在是關著你還是鎖著你呀?你好好表現,也許不久就會得到赦免。畢竟,咱們沒有殺人放火,并不是十惡不赦。況且,我覺得住在農場里面挺好的,和外面沒有什么兩樣。”

  高喜看了看遠處監工的軍官,累了以后,喝口水、歇一歇,也沒有人管他們。

  七天還有一天休息,自己做飯,吃喝管夠。這要是在大宋,哪有這樣的好日子?

  “高大哥,你說得對,我聽你的!不過,我還是想早點出去。”

  曹春點點頭,終于接受了眼前的現實。

  “爹,這活也太多了吧,要干到什么時候?”

  一塊田野上,白紹剛一邊翻地,一邊嘴里埋怨著。

  “出來掙錢,你還怕累?叫你好好上學也不上,連個水師學堂都考不上。這又怪誰?”

  白宏文笑了笑,手頭的活沒停。

  “爹,你就別挖苦我了,我就不是那上學的料!”

  白紹剛心虛,嘴里還在狡辯。

  他就是不喜歡上學,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后悔。無論是金陵講武堂,還是金陵師范學堂,或者是大宋水師學堂,能考上一個,也不用到這萬里之遙的非洲來了。

  “所以啊,你就只能吃苦了。咱們白家無權無勢,不出來闖蕩一番,只能窩在那幾畝旱田上,吃不飽穿不暖。你還想過那種日子嗎?”

  “爹,這樣拼死拼活的,咱們家一年能掙多少?”

  白紹剛忍不住問了起來。

  “算起來,吃穿除過,大概能有一兩百貫吧。”

  白宏文看了一眼兒子。這小子,怎么問起這事來了,不會是又想回去吧?

  “才一兩百貫!那么少?那要掙到什么時候?”

  果然,兒子悻悻抱怨了起來。

  “你還嫌少?要是在大宋,咱們一家六口人,能吃個半飽能不欠賬已經不錯了!”

  白宏文指著遠處斜坡的河岸邊,那里正有幾艘靠岸的小船,渾身裸露黝黑的當地土著正在把一筐筐的大小魚類搬上岸來,換取宋軍手里的大米和鹽巴等。

  “看到沒有,船上都是魚,到時候分下來,一個月總能吃上幾次葷腥。有時還待在福建,想都別想!”

  “那些人不穿衣服,也不害臊?他們不穿衣服,不冷嗎?”

  看到土著女人只用樹皮遮住下身要害,白妻紅了臉,趕緊扭過頭。

  大白天赤身露體,沒羞沒躁。畢竟,自己的兒子就在旁邊。

  “那是當地的風俗。再說了,他們也不會織衣服,拿什么來穿?”

  白宏文搖搖頭。有時候,他也會拿兩室,跟這些當地土豬,換一些他們打來的獵物,比如羚羊野牛什么的。

  這里現在氣候適宜,溫暖如春。而他的故土大宋,恐怕正是春寒料峭吧。

  “爹,那我要是想回去怎么辦?我都十九了,總不能連個媳婦都沒有?”

  白紹剛嘟囔著說道。

  像他這個年紀的年輕人,終歸是很難耐住寂寞。

  “你要是想回去,先干夠5年再說。你總得把自己回去的船費掙夠!5年以后你才24,回去成親不遲。”

  雖然大宋15歲的男子就可以成婚,但那是富貴人家的事,窮苦人家,二十四五結婚的并不少見。兒子那個時候成婚,并不算晚。

  “五年?那得等到什么時候?”

  父親的話,讓白紹剛一下子傻了眼。

  “剛兒,你也不用發愁。聽說官府會不斷向著移民,要好幾百萬。也許到了明年,這里的好看女子就多了起來。到時候你挑一個不就成了!”

  白妻在一旁勸起了兒子。

  “真的?”

  白紹剛一怔,眼里隨即有了笑意。

  “娘還能騙你?你要好好干活,先掙些家當再說。要不然,那些女子也不會看上你。”

  她看向遠方,忽然叫了起來。

  “剛兒,他爹,你看,又一批的移民到了!”

  白氏父子一起向遠處看去,果然,在遠處的山坡上,許多人映入了眼簾,有持槍執刀的大宋軍人,也有宋人打扮拖家攜口的普通百姓。

  隨著一袋袋的糧食從船上卸下,移民們開始轉運糧食,不亦樂乎。

  一群大宋官軍打馬迎了上去,雙方很快融合在一起,那些馬上的大宋騎兵們舉起刀槍,歡呼雀躍,人人都是亢奮。

  “他們在亂叫什么?”

  等走得近了,白宏文拉住了過去迎接的一名同鄉,開口問了起來。

  “阿黃,那些人在喊什么?”

  “白叔,是大喜事。大宋官軍在西北擊退了韃靼大軍,已經占領整個河西了!”

  阿黃面泛紅光,蹦蹦跳跳離開。

  “我的大宋!”

  白宏文看著河邊歡呼的人群,眼眶濕潤,嘴里喃喃說了出來。

  “胡將軍,第二批的三萬移民到了!”

  軍士打馬過來,向高坡上的胡賢稟報。

  胡賢點了點頭,作為金陵講武堂第一期水兵科的畢業生,不到25歲,卻已經是非洲墾殖的負責人,負責保護整個非洲宋人的墾殖地。

  “房屋已經安排好了吧?糧食沒有問題吧?”

  “回將軍,房屋準備妥當,糧食也沒有問題!”

  偌大一個南非,如此多的土地,這么長的海岸線,麥子稻谷,魚類獸類,短時間內供應幾萬人的飲食,應該不成問題。

  “將軍,西北大約百里,當地人都是佩戴金飾。通事找人問了一下,說是當地的山里產金,而且數量不少。但是當地人不太會冶金,開采器具也不行,所以采量很少。”

  “將軍,我方工匠在向西約200里發現鐵礦,整座山都是!工匠說,應該足夠我方開采數十年以上。”

  “走,馬上先去看看!”

  胡賢精神一振,打馬下了山坡。

  地理書上說南非盛產黃金,煤鐵豐富,果然不假。聽說西面五六百里到處都是火山,硫磺礦不少。也許用不了一年半載,南非就是大宋的另一個火器制造基地了。

  新大陸,果然是充滿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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