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穿越南宋當皇帝 > 第35章 強硬
  張天綱和完顏合周灰頭土臉就要退出,趙竑臉色一沉。

  “張天綱,完顏合周,朕再說一遍。回來,坐下!”

  弱國無外交,蒙使對張天綱的態度,詮釋的淋漓盡致。

  看趙竑眼神冷厲,臉色鐵青,張天綱和完顏合周愣在那里,一時不知道是離開,還是繼續留下。

  趙竑此舉,是在向蒙古使者示威,還是逼他們站隊?

  眾人驚詫,張天綱和完顏合周猶豫不決,趙竑臉色一沉。

  “張天綱,既然你們不想和談,那就出去吧。千萬不要后悔!”

  “是是是,臣遵旨!”

  張天綱和完顏合周唯唯諾諾,趕緊過來坐下。

  和蒙古國交戰,避也避不開。這種情形下,怎么可能得罪兵強馬壯的大宋?

  換句話說,把大宋拉進來和蒙古國的戰團,對大金百利而無一害。

  “宋皇,你到底要做甚?難道非要與我大蒙古國作對嗎?”

  王戢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這個宋皇,到底是要做什么?

  說實話,他實在是跟不上此人的節奏。

  “沒你的事,你不要插手!”

  趙竑囑咐完王戢,看著術兒徹,冷聲問了出來。

  “你,就是你,什么樹兒什么車,你剛才說什么?你說要大宋血流成河,雞犬不留?”

  氣大傷身,但這脾氣一旦起來,他還真是控制不住。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驢脾氣改也改不掉。怪不得上輩子混得那么慘。

  想來也是,那些女孩不經意間的淺薄和庸俗他都受不了,活該他是單身狗。

  “宋皇,術兒徹剛才只是激憤之下,口不擇言,他并不是這個意思。宋皇叫兩國使者同來,于禮不合,對我大蒙古國不公,我等不服!”

  王戢看趙竑臉色不善,心頭一驚,下意識解釋了起來。

  說真話,他以前出使金夏,以及西域各國,從未像今天這樣客氣。

  “宋皇,讓宋人血流成河,雞犬不留,是我說的。你想怎樣?你想和我蒙古大軍為敵嗎?”

  王戢客氣許多,術兒徹卻是毫不畏懼。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一貫也是如此。

  “術兒什么徹,你豎起耳朵聽好了,朕只說一遍。”

  趙竑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

  “朕已決定接受大夏國的歸順。從此以后,夏國就是我大宋的屬地西夏路,歸于我大宋治下。誰若是敢對我西夏路動兵,等于向大宋宣戰。朕絕不會手下留情。此其一。”

  趙竑冷冷而言,王戢趕緊拉住了憤憤的術兒徹。

  “蒙古國想借道大宋伐金,狼子野心,癡心妄想。想要借道,回去告訴窩闊臺,武力來取就是,朕奉陪到底。此其二也。”

  術兒徹和王戢驚詫之時,趙竑繼續說了下去。

  “此外,回去告訴你的大汗窩闊臺,江山多嬌,有能者居之。但一味野蠻殺戮,尤其是屠戮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這是屠夫,是禽獸,天理難容。讓他善待治下百姓,以民為本,否則我大宋銳士必討之。此其三也。”

  趙竑看著仔細聆聽的二人,冷哼一聲。

  “王戢、術什么兒什么徹,尤其是術什么兒什么徹,你二人聽好了。你二人今日屢次對朕口出狂言,滿口噴糞,實在是臭不可聞。朕殺你二人,不過跟碾死一兩只臭蟲一樣。但朕不會這樣,太沒有意思了,也太沒有挑戰性了!”

  趙竑冷冷揮了揮手,眉宇間都是嫌惡。

  “二位,趁朕還沒有改變主意前,趕緊回去吧。”

  “聽到沒有,趕緊回去吧,別丟人現眼了!”

  李唐臉色鐵青,隨著趙竑怒喝了出來。

  趙竑的話,簡直是說到了他的心里。

  “尊使,休要再威逼恫嚇。回去告訴蒙古國大汗,兵者不祥,還是少動刀兵,與民養息吧。”

  薛極滿臉的苦澀,搖頭說了出來。

  宣繒緊繃著臉,也是怒容滿面,戳指怒喝。

  “尊使,你等在我大宋天子面前,屢次三番出言不遜,威逼恫嚇,真是豈有此理?難道你等以為,我大宋天子可以被爾等恐嚇嗎?”

  “大宋皇帝,大宋禮儀之邦,這就是你們大宋的待客之道嗎?大宋這是向我大蒙古國下戰書嗎?”

  王戢怔了怔,想恫嚇,聲音卻高不起來。

  “待客之道?你們也配?”

  趙竑抬起眼皮,冷笑一聲,猛然怒容滿面。

  “不宣而戰,直接派兵侵入我大宋境內。攻破階州城,屠戮我大宋軍民數萬,妄圖威逼我大宋俯首稱臣。其后在我宋境燒殺搶掠,累累罪行,真當我宋人忘了嗎?你們算什么客人,一群喪心病狂的禽獸而已!”

  頓了頓,趙竑聲音輕柔了下來,卻依然冷厲。

  “三年前,我大宋國力孱弱,朕尚不懼你蒙古大軍,三年后,朕有銳士數十萬,枕戈以待。要想用強,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

  趙竑說完,靠回身子,瞇起了眼睛,不再理睬王戢二人。

  對于這些難以溝通、只知道拳頭硬是真理的蒙古國使者,他已經懶得再搭理。

  “趕緊滾吧!還等著吃飯?酒菜是招呼客人的,不是用來喂禽獸的!”

  李唐意氣風發,怒聲喝了起來。

  “待客之道?還是回去好好讀讀書吧。圣哲之道,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宣繒搖著頭,滿臉的憤慨。

  兩個小小的使者,怎么會如此頤指氣使,囂張跋扈?

  這就是他們一貫的待客之道嗎?

  “他們不讀圣賢書,只知道燒殺搶掠,只認誰的拳頭硬而已!”

  魏了翁冷冷加了一句。

  “宋皇,你好自為之!”

  拱手一禮,拉著猶自發呆的術兒徹,匆匆出了大廳。

  談和已經破裂,事已至此,再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他看得出來,宋皇龍顏大怒,已經起了殺心。若是再頂牛,恐怕真是人頭不保。

  侵略擴張是大蒙古國的國策。反正那些蠢蠢欲動的蒙古貴族們也不會放過南下攻夏伐金的機會,回去照實稟報就是了。

  二人出來,水泥大道上、教場邊已經聚集了許多的金陵講武堂學員,他們一個個面色不善,堵住了去路,冷冷看著術兒徹等人。

  “看什么?趕緊閃開!”

  術兒徹汗流浹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想讓路上的學員們讓路。

  “滾回你的大蒙古國吧!千萬別來了!”

  “快滾吧!一路上千萬別做惡,小心腦袋被砍了!”

  “回去告訴你們那些什么狗屁蒙古貴族,千萬不要再南下,不然會死的很難看!”

  學員們七嘴八舌,紛紛大聲喧嘩,冷嘲熱諷,沒有一人讓路。

  術兒徹怒不可遏,“傖啷”一聲拔出刀來。

  “快閃開!不然別怪我的刀不認人!”

  術兒徹面紅耳赤,大聲吶喊道。

  “怎么,想砍人?”

  一個高大健壯的學員撥開幾個冷面同窗,走上前來,他把自己黝黑粗壯的脖子伸到術兒徹的刀前,指著自己的腦袋。

  “往這砍,我王佐要是皺一下眉頭,我是你孫子!”

  “還有我楊立國,往這砍,千萬別猶豫!”

  又一個剽悍健壯的學員上來,指著自己的黑驢臉,挑釁味士卒。

  “你們這些卑……”

  術兒徹面上紅白不定,揮起刀來,作勢就要砍下。

  “術兒徹,別生事!”

  王戢一把奪下了術兒徹手中的刀來,插刀回鞘。

  “各位,讓一下。我們是大蒙古國的使者,只是外交而已,就此別過!”

  王戢大聲喊道,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送他們出去的大宋官員。

  官員扭過頭去,似乎沒有注意到眼前發生的事情一樣。

  王戢和術兒徹無奈,從面色不善的學員人群中間擠過,磕磕絆絆,費了半天勁,才渾身濕透,“闖”了出來。

  “各位,不送!”

  金陵講武堂大門口,官員漫不經心拱手一禮,轉身離開。

  “這些可惡的南人!”

  術兒徹氣的七竅生煙,身后卻傳來學員們的此起彼伏的起哄聲。

  “滾吧!這里不歡迎你們!”

  “快滾回去吧!”

  再回頭,金陵講武堂的大鐵門卻已經緩緩關上,似乎已經對他們下了逐客令。

  “術兒徹,還是不要生事。回去復命要緊!”

  王戢輕聲一句,目光掃向大門兩側紋絲不動的衛兵,心情復雜。

  宋皇如此強硬,宋人如此好勇斗狠,加上傳說中兇猛的火器,以后的仗恐怕不好打。

  術兒徹等蒙古國使者離開,趙竑看向目瞪口呆的金使張天綱二人,笑容重新堆上了臉面。

  “張相公,你們此次前來,有何要事,一一道來吧。”

  四川上千萬人口,消失了千萬;南人歸為四等,崖山十萬軍民赴海……

  在他的時代,想都別想!他也并不需要他人的理解!

  “陛下,外臣等無大事。臣等過來,就是想見見陛下,有一些小事麻煩一下陛下。好久不見,老臣很是想念陛下。”

  張天綱和完顏合周都是滿臉笑容,張天綱恭恭敬敬回道。

  宋金世仇,此次出使宋國,本就是怕宋人聯蒙滅金。今日一見,趙竑對蒙古國使者態度如此強硬,無異于已經向蒙古國宣戰。

  這樣的情形,已經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他的確是無話可說。

  “大宋皇帝,西北邊陲的事情,還望大宋鼎力而為。”

  完顏合周畫蛇添足,諂笑著加了一句。

  “張相公,完顏相公,回去稟報金主,朕自會扎緊西北的籬笆,不讓韃靼大軍有機可乘。大金只要防住韃靼大軍正面的進犯。至于側翼嗎,就交給我大宋的邊軍將士了。”

  趙竑鎮定自若,笑著說道。

  不用他扎緊籬笆,蒙古大軍就會南下侵宋。這些歷史上已經驗證過的事情,無需贅述。

  “臣等多謝陛下!”

  張天綱和完顏合周四目相對,都是喜笑顏開。

  有宋軍在側翼牽制,那可是再好不過了。

  最好,蒙宋大戰,兩敗俱傷,金國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這是最好的結局,也是他們最希望看到的。

  當然,這些話不能說出來。

  “陛下,臣還有一件小事,還請陛下成全。”

  張天綱滿臉賠笑,訕訕說道。

  “金蒙大戰在即,還請陛下增援一些火器,一些戰馬,以應付未來之戰事。”

  有了宋人無堅不摧的火器,對付縱橫馳騁的蒙古騎兵,似乎更有把握。

  “張相公,還請見諒。我大宋制造的火器,自己還供給不足,恐怕不能增援貴國。至于戰馬,倒是可以考慮。”

  生怕趙竑“慷慨解囊”,宣繒趕緊說了出來。

  火器,國之重器,豈能授予他人?

  更不用說,宋金世仇,難以調和,總有刀兵相見的一日。

  “貴使,我大宋在西北囤積了二十幾萬大軍,所需的火器戰馬不知多少,自顧不暇。貴使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薛極接著宣繒,斷然表示了拒絕。

  現在溫情脈脈,那是因為唇亡齒寒,時局所迫。一旦擊退了韃靼大軍,隨著時間推移,宋金雙方,難免會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國戰。

  “陛下,租借臨洮府等地的費用,可否換成火器或戰馬,交與我國?”

  張天綱還不死心,繼續說道。

  有了無堅不摧的火器,對付蒙古大軍,把握可要大得多。多一些戰馬,對付蒙古鐵騎,才能多一些把握。

  溫國公主從宋軍手里截了一車火器,可惜火炮不好造不說,火藥更是一無所獲。

  蒙古鐵騎隨時來犯,沒有辦法,也只能是求助宋皇了。

  “張相公,這些事以后再說。馬上安排宴席,朕要款待二位,不醉不歸。”

  趙竑臉上都是笑容,火器戰馬之事一筆帶過。

  宋金不共戴天之仇,他要是支援火器給金國,他這個皇帝還要不要當?

  沉甸甸的民族傷痛,誰敢褻瀆待之?

  “張相公,敢問溫國公主現在好處?一切可好?”

  不知不覺,趙竑又想起了他心中的大長腿完顏春來。

  完顏春是他在這個時空愛上的第一個女人,念念不忘,人之常情。

  “勞陛下掛念,溫國公主一直未曾婚嫁。她在大金修身養性,深居簡出,就連老臣也是見不上幾面。”

  張天綱滿臉笑容,看到趙竑臉上的失落,心里暗自嘀咕。

  看來這位大宋天子,還是一個情種。

  對于內憂外患的大金國來說,要是能和親于宋,大金或許真有機會逃出生天。

  可惜,宋金之間的仇恨太深,太過沉重。要想和親,恐怕太難。

  不過,有二十萬宋軍掣肘西北側翼,蒙古大軍想要同時攻破潼關和黃河防線,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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