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穿越南宋當皇帝 > 第13章 看世界
  興慶元年,金陵講武堂和金陵大學堂成立,次年,大宋水師學堂和金陵師范學堂又于年初開課,二者都是面向整個大宋招生,而隨著幾年的時間過去,金陵師范學堂吸引了大量的年輕學子入學深造,尤其是平民子弟,占了大量的數額。

  雖然說是暑假,是休息避暑的時候,但校園里依然是人來人往,到處都是夾著書本的學員。學業繁重,再加上只有半學期就要畢業,學員們更是廢寢忘食,以圖有一個好的成績。

  圖書館中一處,文逸男坐在窗前,看著眼前的書本,在紙上聚精會神地計算著。

  “直徑ab為10米,弦長ac為6米,角acb的平分線……”

  在文逸男周圍的一張書桌,是幾個圍著書桌觀看書籍的師生。一個個書架把桌椅分開,書架上文學、數學、歷史等標簽清晰可見。

  雖然是暑假,但圖書館里依然有不少人,學子們都在盡可能地吸取知識,以免被其他學員超越,或者到時候考試不過關畢不了業。

  “……應該做一條輔助線……”

  文逸男拿起鉛筆和鋼尺,劃了起來。

  朝廷興辦義務教育,創辦金陵師范學堂,各地讀書人蜂擁而至,第一期第二期的錄取人數都為2000人,畢業后全部分配到各地學堂。

  但是從第三期開始,義務教育進入正軌,金陵師范學堂恢復了兩年學制。

  文逸男雖然是女子,但朝廷對女子報考金陵師范學堂極其看重,上行下效,地方官府也不敢忽視。雖然她的家里人阻攔,但地方官為了政績,為她保駕護航,讓她一路直達金陵師范學堂,心想事成。

  也就是感受到了她和許多男學員之間的知識差異,她才刻苦學習,以免自己名不副實。

  “咚咚!”

  輕輕的敲桌聲響起,打斷了文逸男的冥思。她轉過頭一看,原來是同窗劉敏。

  “你也來了。去哪里了,怎么滿頭大汗?”

  文逸男看了一眼汗水直流的同窗,目光瞥了一眼窗外,艷陽高照,熱力十足,難怪劉敏汗流浹背。

  “我去銀行換了錢,銀子放在身上不方便,也不好用。”

  劉敏擦了一下汗水,把書本和借書證放在了桌上。

  相比于文逸男平民家庭的固執,劉敏士紳子弟,家人反而對她上師范學堂全力支持。

  文逸男一愣,下意識問了起來。

  “銀行?好存錢嗎?兌換容易嗎?”

  她來自小地方,只是聽過銀行和銀圓,卻沒有見過。

  “方便!存錢、換錢都很方便。學生和軍人還有專門的窗口。你那些東西,趕緊換了吧,不然也用不了!你看,這銀圓銅圓多漂亮,我都舍不得花!”

  圖書館里涼快,劉敏的熱意消去了不少。她拿出一枚銀圓一枚銅圓,遞給了文逸男。

  “中華銀行!”

  看著上面的萬里長城和花卉,文逸男不由得心頭一動。

  大宋天子勵精圖治,百廢俱興,許多都是便民措施,就如這銀行一樣,讓她也覺得新鮮興奮。

  “你不會都換了銀圓和銅圓吧?”

  看來,她也要去銀行辦個存折,反正不花錢。

  “會子和銀圓都有,要是都是銀圓銅圓,叮叮當當的,也太重!”

  劉敏看了看周圍看書的同學,壓低聲音說道:

  “逸男,到時候畢業了去哪里,留在金陵還是回去。”

  “無所謂,到哪里都一樣。你呢,是不是就留在金陵呢?”

  文逸男漫不經心說道,她是聽從學校的分配。或許,她會留在學堂,繼續從事教學事業。

  “聽老師們說,上屆畢業的學員,每月的薪資是10貫錢,去邊遠貧困地方的為13貫錢。按照1:30的師生比例,整個大宋需要大概30萬教師,一年就是3000到4000萬貫的支出。看來,皇帝是下了大決心啊!”

  劉敏接過銀圓和銅圓放好,跟著小聲說道。

  每個月雖然只有10貫錢的薪水,但是在朝廷的控制下,會子不再貶值。而且相對于普通百姓拼死拼活一月5貫錢的收入,教師一天只有兩三節課,每周休息一天,受人尊敬。絕大多數的師范生都能接受。

  而對她這樣的女孩子來說,薪酬不錯,輕松且受人尊敬,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憑自己謀生,這也最重要。

  文逸男點點頭,知道劉敏說的是事實。

  “我聽說,很多偏遠地方,那些鄉村學堂,暫時沒有那么多老師,都是原來的私塾先生代課,他們只有一半的薪資收入。現在整個大宋有三座師范學堂,每年有7000人的師范畢業生,用不了幾年就夠了!”

  “那不一定!”

  劉敏搖搖頭,喜滋滋說道:

  “聽說海外有大宋新擴張的領土,已經到了非洲印度洋。新領土需要大量移民,要辦學堂,自然也需要教師。我還沒有出過海,世界那么大,我也想看看!朝廷鼓勵,又有我大宋的水師,想起來真是讓人振奮!”

  文逸男點點頭,心頭一陣悸動。

  報紙上刊登了大宋水師開拓墾殖的消息,說是已經到了萬里之遙的印度洋。移民的消息也是鋪天蓋地,讓她們這些年輕人覺得日新月異,天天都是新鮮消息。

  文逸男正在出神,旁邊的劉敏碰了碰她的胳膊。

  “糟了!那個自以為是的紈绔子弟又來了!”

  文逸男一驚,她抬起頭,看到對面的人,心頭不由得一慌。

  “文小娘子,就知道你在這里。”

  對面的男學員微微一笑,他看了看周圍,隨即輕聲說道:

  “中午我請你們吃飯。”

  劉敏不動聲色,文逸男緊張地觀察了一下附近的師生,看到沒有人注意他們,這才放下心來。

  “叫我文同學。天太熱了,再說,我也沒有時間。”

  猶豫了一下,文逸男冷冰冰回道。

  她到金陵師范學堂來,是學習東西來的,可不是為了結交異性。

  “中午熱,那就晚飯。我等你,我反正沒事。”

  男學員英俊白皙,風度翩翩,極其瀟灑。

  “陳大官人,你沒事,我有事。你這樣糾纏,已經打擾我的學習了!”

  文逸男不知不覺板起臉來。

  這個陳世賢,臨安城的紈绔子弟,也不知道怎樣考進了金陵師范學堂,整天不好好學習,吊兒郎當,暑假前又粘上了她。

  聽說此人的伯父為已經致仕的御史中丞陳端常,伯父致仕,他這個親侄子,怎么沒有恩補入仕?

  外面傳得沸沸揚揚,說是皇帝已經取消了權貴子弟恩萌入仕。現在想來,并不是空穴來風。

  “文小娘子,不要生氣,我不糾纏,就在這看書總成了吧。”

  陳世賢毫不介意,依然是春風拂面,風度十足。

  這樣冷艷個性的女子,著實讓他入迷,心癢難耐。

  “陳同學,請你自重。我再說一句,請叫我文同學。我對你沒有興趣,也不是你沾花惹草的獵物。劉敏,我們走!”

  文逸男看了看周圍,站起身來,拿著東西,和劉敏離開。

  大宋倡導尚武之風,報紙上大肆宣揚,就連大宋的新一代年輕女性也是慷慨激昂,對陳世賢這樣唇紅齒白的小白臉反而不感興趣。

  文逸男和劉敏離開,向前四五十步,遠遠地在另外一張桌子坐下,開始翻閱起書籍來。

  陳世賢也是裝模作樣拿起書跟了過來,又在文逸男對面坐下。

  “陳同學,你到底要干什么?”

  劉敏合上書,皺著眉頭問道。

  她和文逸男,都是富貴人家出身,見過世面,對陳世賢這樣的紈绔子弟,并不怎么入眼。

  “管理員!”

  文逸男揚起眉毛,直接叫了起來。

  作為看書的師兄們都是仰起頭來,目光一起聚集到了文逸男幾人身上。

  “什么事?”

  黑又硬的管理員過來,腿似乎有些瘸,他目光冷厲,直盯著陳世賢。

  “沒事,同學之間,發生點小事而已。”

  陳世賢心里也有些發慌,面上卻還在裝酷。

  陳世賢的謊言,被文逸男直接懟了回去。

  “管理員,我是數學科的,他是歷史科,根本不認識。他經常騷擾我,我不能好好學習,請你把他帶走。”

  文逸男的話,讓管理員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騷擾女學員,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嗎?”

  剛才他看得清楚,這個油頭粉面的陳世賢尾隨兩個女學員,鬼鬼祟祟,肯定不是來這讀書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騷擾她了?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作為臨安城的紈绔子弟,陳世賢身上的紈绔氣一點也不少。

  “從你進了圖書館,我就一直觀察你。騷擾女學員,你還有理了?你要是當了教師,不知道要怎樣誤人子弟?”

  黑又硬擺擺手,冷冷說道:

  “走吧,跟我去保衛科一趟。怎么處置你,那就是學堂的事了。”

  “你不能這樣冤枉人!我伯父可是當朝御史中丞陳端常!”

  陳世賢一拍桌子,當即叫了起來。

  “你伯父不是已經致仕了嗎?如今的御史中丞好像是李宗勉李相公。”

  文逸男在一旁輕聲加了一句。

  “我管你伯父是御史中丞還是宰相,國有國法,校有校規。馬上跟我去保衛科,否則后果自負!”

  黑又硬看了一眼文逸男和劉敏。

  “兩位女同學,麻煩你們也跟我去一趟,做個見證。”

  文逸男和劉敏面面相覷,沒有辦法,只好站起身來。

  “我就不去,你把我能怎樣?信不信我讓你明天就滾蛋,干不成管理員?”

  陳世賢臉色一變,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真的不去?”

  管理員移了一步,站在了陳世賢的面前。

  “真的不去!你一個瘸子,又能拿我怎樣?”

  陳世賢很不耐煩,拿手一撥管理員,管理員一個擒拿手,一把就將陳世賢的胳膊給擰了過來。

  “疼疼疼,快住手!饒命啊!”

  陳世賢連聲叫痛,眼淚都流了出來。

  文逸男看著狼狽的陳世賢,冷哼一聲。

  這樣的一個繡花枕頭,還到處留情,真以為自己是什么人物?

  “沒什么事,大家好好看書!”

  管理員拽住陳世賢的胳膊,邊走邊回頭說道。

  管理員押著陳世賢離開,圖書館里響起一陣震天的喝彩聲。

  “圖書館管理員,你聽好了。我會去學堂告你,讓你過不了幾天就滾蛋!趕緊求我吧,或許我會考慮放你一馬!”

  陳世賢邊走邊揉自己的胳膊。這小子,這手勁可真大!

  “管理員,都是這個紈绔子弟惹事!你放心,我們給你作證,不會讓你有事!”

  “管理員,我們給你作證。堂堂的金陵師范學堂,怎么什么貨色都收?這樣的人做了教師,這不是師德淪喪嗎?”

  文逸男和劉敏跟在后面,二人紛紛給管理員打氣。

  “兩位女同學,謝謝你們了。不必了。我秉公辦事,誰明天敢讓我滾蛋?”

  管理員搖搖頭,傲然對陳世賢說道:

  “你也聽好了。我這個圖書館管理員,不是誰想開就能開掉的。不瞞你說,我是金陵講武堂出身,在西北征戰沙場,出生入死,漢中一戰才受傷退役的。我就不信,誰敢無故把我開掉!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騷擾女同學,威脅管理員,不是記大過就是開除。還是好好認錯吧。”

  陳世賢哭喪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金陵講武堂的畢業生,那都是天子門生,誰敢找他們麻煩?

  這一次,自己可是踢到鋼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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