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國在香港待滿3個星期便回到內地，超過時間回去的話，母親和小梅就該擔心了。
站在門口送他離開，王婉茹轉身回到書房，翻看這些天陳建國寫的特工訓練教案，笑道，“幾年時間沒見，他又添了一些新的東西，都這么優秀了還在成長，不愧是他。”
王巧巧走到她身邊，歪著頭看了看，“姐，你干嘛不告訴國哥哥已經培養了一些人？”
王婉茹笑了笑，“沒必要說這些，那樣只會讓他擔心，我開的是保養品公司，沒事培養特工干嘛？再說了，這幾年我跟那些權貴夫人結交，從她們身上明白一個道理，女人再有本事也不要表現得太聰明，更不要讓老公覺得很有心計，否則男人就會認為你不需要他，他自然也就不會太牽掛你，久而久之，再好的感情也會變淡，
現在正好，我是‘奉命行事’，回頭再把整個組織都交給他，也就順理成章，還省了我找借口。”
頓了兩秒，又說道，“你把單兵訓練部分挑出來復印兩份，一份交給帕妮絲，另一份等回去后交給索菲亞，其他組我會自己去送，”
說著又拿起手稿，“看看，小國也說要分散培養、單線聯系，才能盡量減少暴露的風險，讓人看不清自己的底牌。這三年多我費盡心思也只培養了5組人，現在小國要打蘇聯的主意，人手肯定不夠用，看來還要多建幾組，唔，”
她皺著眉頭想了想，“這幾年不是也有從蘇聯跑出來的人嗎，那些身份敏感的人不要去碰，就去找那些普通身份的，回頭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手可以招攬，哪怕不能納入內網，作為外網的探子派他們去蘇聯也比其他人更合適。”
王巧巧點點頭，想了想說道，“好像索菲亞去年找的一個就是從蘇聯來的，前幾年她跟著父母輾轉到了美國，但是后來父母出了意外，只剩下她一個人，索菲亞遇到她的時候，她幾乎就要淪為流鶯，”
說著嘆了口氣，“她今年也才15歲而已。”
王婉茹臉色漸冷，“世道就是這個樣子，流落海外的很多華人不也是這樣，若是無親無故，意外去世的不知有多少，就連我們自己，如果不是當年小國拉著我學了那么多東西，我們也未必能順利跟爺爺他們匯合，”
隨即搖了搖頭，笑道，“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故意的，英語、習武、打槍、美容液、管理知識，甚至就連特工訓練我也是從他那里聽來的，這些東西竟然最后全部都用上了，哪怕缺了其中任何一樣，我們面臨的困難都會放大許多倍，就好像他提前知道我們會遇到什么事一樣。”
王巧巧呵呵直笑，“其實也不奇怪啊，國哥哥教你的都是他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那時候他除了學習訓練，其他時間都跟你在一起，什么話不跟你說，跟你分享也很正常，”
頓了一下，又拿起那本手稿笑道，“總不能他讓你培養特工，也是知道咱們已經培養了一些人，故意交給你來負責的吧。”
王婉茹微微一愣，眼里若有所思，“恐怕……真不好說。”
……
陳建國回到內地，按照慣例先給小梅打電話報平安，然后去找蔡廣振喝酒，自然也捎上蔡廣振的老婆和姜麗麗。
飯桌上，蔡廣振看著一盤煮雞蛋，不覺有點奇怪，“你點一盤炒雞蛋也行啊，就弄幾個水煮蛋。”
“你傻啊，”
他老婆拍了他一下，指著雞蛋說道，“沒見這是紅雞蛋！”
“啊？”
蔡廣振瞪大眼睛，滿臉驚喜地問道，“生啦？”
陳建國哈哈笑著點點頭，“半年多了，一個大胖小子。”
“可以啊，”
蔡廣振端起酒杯，“恭喜恭喜。”
他老婆和姜麗麗也趕緊道喜。
蔡廣振在身上摸了摸，卻沒摸出什么東西，他老婆見了，立刻從脖子上取下一塊玉墜，用手帕包著遞過去，“你也不提前說一聲，就只能拿這個給孩子了。”
陳建國也不客氣，接過來就揣進兜里，“謝謝嫂子。”
姜麗麗也在身上翻口袋，
陳建國對著她擺擺手，“沒有就算了，就是個意思。”
姜麗麗尷尬地笑了笑，“我、我下次補上。”
陳建國哈哈笑道，“也行。”
幾人邊吃邊聊，陳建國跟蔡廣振扯了好半天的育兒經，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件事，“對了，我新寫了一本書，用本名寫的，沒什么文學含量，主要是為了科普地震預防和救助知識，回頭給你寄兩本，就當個消遣。”
蔡廣振一愣，看著他眨眨眼，“《地動山搖》是你寫的？”
旁邊兩人也驚訝地看著他，尤其是姜麗麗，更是兩眼發懵。
陳建國也愣了一下，“怎么，已經上市了？”
蔡廣振一拍大腿，“都出來半個月了，你是不知道，這種書已經有好幾年，”
他突然壓低聲音，轉頭看了看，然后繼續說道，“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好書出來了，這本書雖然也是寫的光輝形象，但是寫地震，這個就新鮮啊，沒兩天就被搶光，書店里的書都不夠賣，甚至不等到貨就被關系戶定走，書架上根本就買不到，我還是托了朋友的關系好不容易才買到一本，連著看了一天一夜，”
說著舉起大拇指，“不愧是耳東啊，幾年沒動靜，一寫書就石破天驚，真是好！”
陳建國笑笑沒吭聲，賣得再好有什么用，他還不是連一分錢的稿費都沒有，不過這本書能暢銷還是挺開心，越多人看到，就有越多人了解防震知識，也算做好事了。
而姜麗麗聽到這話，不禁瞬間瞪大眼睛，“耳……耳東？”
陳建國趕緊豎起手指，“噓。”
蔡廣振一看趕緊捂住嘴，“咳咳，你你你聽錯了，我是說、說、說……”
陳建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行了，別編了。”
蔡廣振呵呵地干笑，之前陳建國讓他保密，不要跟姜麗麗提自己就是耳東，沒想到今天說漏了嘴。
陳建國轉頭看著姜麗麗，笑道，“原因就不說了，這些年隱姓埋名的作家也不少，總之注意保密，不能擴散。”
姜麗麗趕緊捂著嘴點頭，“嗯嗯嗯。”
過了兩秒，她突然小聲說道，“要是楠姐知道你就是耳東，那可真是……”
陳建國微微一愣，轉頭看著她，“夏亞楠？”
姜麗麗點點頭，臉色有些不好意思，“幾個月前，我去江邊散步，很巧就碰上了楠姐，”
然后又趕緊說道，“不過我什么都沒說，她見我不肯說，也就不問，還幫我保密。”
陳建國笑了笑，“她這人比較仗義，做朋友沒得說。”
隨即問道，“她現在還好吧？”
姜麗麗，“她在大學里學醫，都挺好的。”
陳建國笑著點點頭，“學醫好啊，救死扶傷就很不錯。”
邊吃邊聊，一頓飯吃完，陳建國也沒提去見一見夏亞楠，甚至沒說讓姜麗麗透露他的存在，現在這樣就挺好，沒必要節外生枝，
更何況，他正頭疼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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