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錯嫁后發現老公是大佬 > 第42章 你的小青梅來了

時涇州雙手環胸,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瞬間的安靜,讓喬知意有點不自在。回想剛才說的話,好像是不太對勁,怎么像是在控訴?“誰跟你說我舍不得她?誰跟你說我對她有情?”
時涇州終于說話了。喬知意自知這話說得不對,像個怨婦在吃醋。她偏過臉,不看他。臉已經丟了,她說什么都是多余的。時涇州靠近床邊,彎腰伸手扳正她的臉,和她對視,她眼神閃躲,明顯就是心虛的樣子。輕哼道:“理虧?”
“我理什么虧?”
喬知意拿開他的手,倔強道:“你跟她怎么樣,關我什么事?你要是怕她受了委屈,你打我呀。”
時涇州瞇了瞇眸,似笑非笑。喬知意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實在是受不了,猛地坐起來,頭疼眼花的。“躺好。”
時涇州把她按下,語氣強硬,“那么厲害跑出去吹一夜的風,就別感冒,給別人添麻煩。”
“我又沒麻煩你。”
喬知意這情緒真的是沒有辦法淡定下來。他說話很氣人。“現在不是在麻煩我嗎?”
時涇州把被子蓋在她身上,還往兩邊捏了捏。喬知意提了一口氣,反駁道:“我沒有叫你來,是你自己來的!”
“別人給你老公打電話,說你發燒暈倒了,我不來,成什么了?”
“那也是你自己找在事兒。誰叫你要備注個老公,還排在第一個。你要是不備注,別人就不知道給誰打電話,也不會麻煩你了。”
時涇州皺起了眉頭,“精神還挺好的嘛。中氣十足,要不要再下去吹吹風?”
喬知意咬緊了后槽牙,好想給他一巴掌。見她不說話,時涇州才站直了腰,“好好躺著,不準起來。”
喬知意藏在被子里的手攥緊了拳頭。他則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里,什么也沒有做,就靜靜地看著她。喬知意被他盯得渾身難受,只有側過身,背對著他,眼不見心不煩。剛吵了一架,力氣又消耗得差不多了。那種昏昏欲睡的感覺越來越濃,不知不覺,眼皮撐不住了。喬知意發了一身的汗,整個人總算是清醒了很多,只是喉嚨還是有些不舒服。她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屋子里也沒有人。爬起來去洗了個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額頭上那塊紗布打濕了,揭開一看,傷口倒也不大,擦了點藥,放下頭發就下樓。剛走到轉角,就聽到樓下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她探頭往下看了眼,心情驟然不好。白月沒想到時涇州會讓周正接她到璞園來,這是她第一次來。以前要見時涇州,只能去伯雅郡府。這個家,才是時涇州的家。“涇州。”
白月溫柔地喊著時涇州。時涇州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抬眸準確地捕捉到站在樓梯拐角處的喬知意。他起身上樓。白月的視線追隨著他。喬知意站在那里沒有動,她不太明白月為什么會來這里。她見時涇州上來,轉身準備倒回去。時涇州拉住她的手,“跟我下樓。”
“不了吧。”
喬知意嘴角一咧,“你的青梅來了,我下去會影響到你們的。”
看來是她想錯了,時涇州有可能真的對白月情根深種,就算是白月嫁人,他心里還是在意白月的。或許白月說得沒錯,時涇州不過是因為她嫁了人,才無所謂娶誰。以前見面冷漠無情的對白月,大概是裝出來的。男人嘛,也是要面子的。人家都嫁了人,他總不能苦苦哀求,只有用不在意來掩飾自己的悲傷和難過。這樣也好,白月只要離了婚,時涇州就有可能和她離婚,那她就得償所愿的自由了。所以,她自覺地給他們空間,讓他們彼此在這個家里熟悉一樣,將來入住,也更有感覺。時涇州的手沒松,反而捏得更緊了。他問:“自己走,還是我抱。或者,扛。”
喬知意擰眉,“你到底要干嘛?”
她識趣的不打擾,是給彼此的尊重。干嘛非要拉她去當電燈炮?為他們的愛發光發亮嗎?“看來,你想我抱。”
時涇州話音一落將就喬知意抱起來。喬知意一聲驚呼,趕緊勾住他的脖子,生怕他把自己給丟下去了。她面色慌張,壓低了聲音,“你到底要干什么?”
“別亂動。摔下去了,更難看。”
時涇州還捏了一下她的腰。喬知意面紅耳赤,不敢再亂動。白月看到時涇州抱著喬知意下樓,原本嬌羞紅潤的臉色變得蒼白難看。她接到時涇州的電話很興奮,還特意讓周正去接她來這里,當時的激動之情無以言表。哪怕現在的情況和條件都是不允許她有這樣的情緒,可她控制不住。大多時候,時涇州在他腦子里還是曾經那個英俊帥氣的模樣。現在那張臉確實是丑陋到難以接受,可是他的氣質,他的魅力,再想象曾經那張臉,也是可以暫短忘記現在不好看的樣子。她需要的是時涇州心里只有她,任何時候。可是現在,他對那個女人如此好。他都沒有抱過她,為什么會抱別的女人?白月越看越氣,但是她必須穩住,不能亂了陣腳。原本喬知昀看到家里來了個女人,瞧那樣子也不簡單,就怕是時涇州在外面的爛桃花,打算一不對勁怎么著也要把姐姐帶走。這會兒見時涇州抱著喬知意下樓,他也沒有當場發怒,等著看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出戲。時涇州把喬知意放在沙發上,自己則坐在她的身邊,左手攬著她的肩膀,右手牽著她的右手,摸著她無名指上的戒指文身。沒有人招呼白月坐,她就站在客廳中間,顯得格格不入。“涇州,你專門叫周正來接我,是有什么事嗎?”
白月故意把“專門”兩個字說得很重。喬知意腰背挺得筆直,想用這種方式來保持和時涇州的距離。自以為是拉開了點距離,其實是無效的。她也是聽懂白月話里的意思的,無非就是來炫耀的。時涇州冷眼看著白月,“所有人都以為我跟你是青梅竹馬,郎情妾意。其實你我心里都清楚,我們僅僅只是因為兩家是世交,走動頻繁,見面多。”
喬知意越聽越迷,這是幾個意思?突然把人叫來說過他們的過往史給她聽?大可不必,她沒興趣。白月的臉色有點繃不住了。她努力保持著得體的面部管理,揚了揚嘴角,“涇州,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