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深重,氣場強悍。
哪怕蘇零月這個當事人,都張了張嘴,不敢在這個時候跟他對著來。
余晚陽面對如此強悍的氣場,倒是沒什么怕的,他依然堅守醫生的原則:“江總說笑了,手已經看過了,沒問題,挺好。”
江初寒把煙在桌上按滅,扔進了煙灰缸:“既然沒事,那就走吧。”
他養的金絲雀,輪不到別的男人獻殷勤,誰都不行。
余晚陽回頭看看蘇零月,蘇零月向他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余晚陽點點頭,離開。
砰!
身后的門關上了,不像是風吹的。
再者,屋里開著空調,也沒有什么風。
大概率,是那個男人要算帳吧!
余晚陽略頓了頓,想折返回去,可終是忍住了。
“余醫生。”蘇芷嫣提著裙擺上來,小臉焦急,她在找人,“余醫生,你見我初寒哥哥了嗎?開場舞馬上到時間了。”
她視線往二樓的最里面看,余晚陽身形站得筆直,笑容噙在唇角,哪怕是一頭白發,也依然顯得風姿過人。
“見了。”
“在哪兒?”蘇芷嫣面露喜色的問。
余晚陽似笑非笑:“二小姐真要過去嗎?萬一撞到什么不該撞的場面......”
他話到這里頓下,蘇芷嫣臉色變了變,伸手把他揮開,余晚陽看著她提著裙擺跑過去,想著她大概會沒事的。
安心的走了樓梯,下去。
大廳里來來往往都是人,各路權貴出動,給足了蘇家這個面子。
有人也自然認得余晚陽這個醫界圣手,無不向他友好的舉壞,算是招呼。
畢竟,人食五谷,不可能不生病。
生病的時候,要想臨時再找個好醫生,可真是抓瞎。
倒不如提前打好關系。
“余醫生,聽說家里最近出了些事,可安頓好了?還是要節哀的,要注意身體才是。”
有人過來,與他打著招呼說。
可這是舞會,并不適合說這些。
余晚陽看了看他,漫不經心:“人活著,哪能沒有點災難?天災避不了,人禍盡量吧!”
來人一聽,頓時像吃了死蒼蠅一樣難受。
這,余醫生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啊!
瞧瞧這,出口就是諷刺,惹不起。
干笑兩聲,找了個由頭走了。
人禍?
說的不就是江初寒,江總嗎?
這整個江城的人,有誰不知道,這余醫生自不量力與江初寒爭女人,結果落得家破人亡了?
這種深仇大恨,余醫生也是真能忍,輕飄飄一句‘人禍’,似乎道盡了一切,但心思玲瓏的人,也聽出了這里面暗藏的風云。
都不是好惹的,他們并不想攪進去。
二樓,客房。
白熾燈很亮,姑娘也很軟。
男人不言不語,威懾感十足,黑衣黑褲像染了寒霜,氣勢冰冷。
站在他對面的蘇零月,倒像是什么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乖乖小小,像是已經被他的氣勢嚇倒。
實際上,早也出了一身汗,心也虛。
“我是死了嗎?”
江初寒說,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煙灰,“當著我的面,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