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野的男人是毒,看多了上癮,癮多了,就會戒不掉。
蘇零月看了會兒,便把視線收回,盤起雙腿坐在病床上,嬌嬌小小的一只,眉眼清澈,依然像是在看他。
但細看,又像眼底噙滿了山川湖海,縱野四方,更像是著眼于世界。
她說:“江總你是沒地方洗澡,找到醫院來蹭澡了嗎?”
像是開玩笑,又不像是開玩笑,那就是在故意鬧了。
江初寒失笑:“是啊,公司不要了,總得有地方洗澡啊!蘇秘書愿不愿意收留我?”
她在鬧,他在笑,還在配合她。
這感覺,不錯。
像是多年的夫妻,那么有默契一樣,心里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
但是,這份觸動也只是在一瞬間,就消散得無影蹤。
江初寒這個男人,如風,如霧,誰都抓不住他。
他更像是冬天里的遠山石,看似近,實則遠,還又硬又冷。
沒人能捂熱他的心。
情場里玩玩還行,誰要是認真,誰就輸了。
“如果要收留你的話,那江總這就是軟飯硬吃了?”蘇零月說,小臉一本正經跟說真事似的。
男人走過來,抬手捏捏她的小臉:“跟誰學的?軟飯硬吃,那也得好吃才行。”
低下頭,輕啄她一口,唇間是清香的蘋果味道。
他意猶未盡,她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巴。
為防止他再親過來,她快速轉移話題:“晚飯要吃什么?我想吃蔬菜,吃清淡點的,你呢?”
她盤算著,這男人連洗澡都在這里了,今晚上大概是不會走了。
VIP病房的床很大,如果他非要跟她擠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她估計著,大概率是要跟她擠一張床的。
“我隨你,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他不鬧她了,打電話讓石汀送衣服過來,蘇零月覺得石特助一定很糾結,這都快成江總的全職保姆了。
江初寒說好的不鬧,就是不鬧。
吃過清淡的晚飯后,就抱著她講故事,蘇零月不想聽都不行,然后他幼稚的講了幾個類似于“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的故事后,蘇零月終于是睡著了。
江初寒小心翼翼的放下她,視線定定的落在她的臉上。
最后,落在她格外緊實的小腹上,久久不曾移開。
機場酒店,蘇芷嫣按照杰克的喜好,裝扮得如同一個小公主的模樣,邁著輕快嬌俏的步子邁進房間。
“HI!親愛的杰克,非常抱歉,我這幾日工作很忙,沒有來得及過來,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熱情的姑娘,是他的女神。
又是主動的投懷送抱,杰克再大的怨氣也散了。
他湛藍的眸底掠過一抹思念,張開雙臂用力把撲過來的姑娘緊緊抱住,又親吻著她:“親愛的蘇,你讓我等了好久。”
M國人總是熱情,性也開放。
杰克年輕有力,屬小狼狗的類型,在這樣熱烈的重逢中,他很快動了情,彎腰把蘇芷嫣抱起,重重的壓在厚實的大床上。
蘇芷嫣慌亂。
她扭動著身軀,一連聲的哄他:“杰克,杰克!你聽我說,我們國家的姑娘比較保守,我們的第一次,是要在新婚之夜獻給自己最愛的丈夫。在我們沒還沒有舉行婚禮之前,你不能碰我。”
杰克不聽。
他千萬里的追尋著她,如何肯讓她再次糊弄過去?
低下頭咬著她的唇:“不!親愛的蘇,我愛你,我愛你要瘋了。我要你,現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