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像是落了一座小火山,燙得她一顆心突突猛跳,連帶著江初寒落在肚子上的手,也跟著微微顫動著。
男人氣勢凌厲,眉眼也陰郁,不過在這一刻,到底是軟下了心,怕嚇著她。
只是說出的話,依然是帶著濃濃的冷。
他呵呵一聲:“怎么?鍋不舒服了,想到理由了嗎?蘇秘書,你說,我聽著,給你一個機會狡辯。”
狡辯你怎么就這么本事,能讓江凜冬來幫你。
他與江凜冬,即便是一母同胞親兄弟的關系,江凜冬來查他的公司時,也從來沒有手軟過。
公事公辦,一身正義,冷冽的很。
可這會兒,倒也是奇了,他養的這只小雀兒,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讓江凜冬主動幫她?
蘇零月在他懷里坐得僵硬。
她性子嬌,但不是沒腦子的嬌。
面對江初寒的步步相逼,她鼻尖上漸漸出了冷汗,想不到理由,便不想,眼睛一眨,晶瑩的淚水從眼眶里滾滾而出。
像一粒粒透明的圓潤的珍珠,在哭出來的一瞬間,又順著被熱氣蒸紅的小臉落下來,江初寒頓了頓,一口氣憋著,沒散出來。
不過他一雙手,倒是有自主意識,已經主動湊上去,有些粗魯的擦著臉,順便惡聲惡氣的哄一句:“別哭了。我只是問問,又沒打你。”
蘇零月一怔,這還要打啊!
為什么還要打!
頓時哭得更厲害。
如果說,剛剛是假哭,現在就是真哭。
委屈啊,懷著身孕,還要到處東躲西藏,她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只是想要留下這個孩子,就要受這么多的苦。
她哭的時候梨花帶雨,聲不大,只是跟小貓一樣的抽泣著,可偏偏越是這樣的,越招男人心疼。
江初寒原本繃著臉硬梆梆的哄,可這會兒也沒辦法了。
哭成這樣,把孩子哭壞了怎么辦?
無奈嘆了口氣,輕拍著她的背哄:“我不問了,你也別哭了,嗯?”
他能如此哄著她,已經是很舍得下身段了。
蘇零月的哭聲立馬停止,一雙兔子樣的紅眼睛抬起來,委委屈屈看著他:“不......不問了?”
就這樣,還是帶著哭音,又打了個哭嗝,順便帶著她肚子上倒扣的那口鍋,在他懷里一塊顫抖著。
女人長的好看,哭起來的時候也好看。
江初寒眼光高,不是極致的美人兒,他看不上。
除此之外,就算空有美貌,沒有腦子,他也看不上。
撈女什么的,在他這里也根本不會有市場。
對于女人,他要求很高的。
長期的性伙伴,總是比一夜一換的要好,再者,他也怕得病。
這就便宜了蘇秘書。
“不問了,還能問什么?就你哭成這個樣子,要是讓公司里的人見了,豈不是說我又欺負你了?你平時一向干練,這會兒怎么變成了水做的?”
江初寒沒有哄女人的經驗,到她這里,真是開天劈地頭一回。
但似乎,哄著哄著也就順手了,也沒什么難度。
說到公司,蘇零月又清醒了點,吸著鼻子問:“你跟蘇芷嫣,在一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