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當炮灰女配不如嫁氣運反派 > 第197章 矛盾頻出
  凄清的小院內,下人們陸續退了出去,將安靜的空間留給了幾位主子。

  床榻上,本應該在昏迷中的裴安陽早已轉醒,蕭院正將她人中上的金針輕輕地拔了下來,有些擔憂:“長此以往,宮中還是會起疑心的。”

  大長公主上前,親自將蕭院正攙扶了起來:“蕭大人不必擔心,我們自有辦法應對。”

  蕭院正嘆了口氣,他已經年逾七十,白發蒼蒼,就連眉毛跟胡須都是花白的,此刻因為擔心裴安陽,兩簇雪白的眉毛皺成了一團:“我知曉您有應對之策,可藏寶閣那件事,到底是在那位心中埋下了種子。”

  “不過沒有任何證據,且郡主裝得十分逼真,這才能將皇后哄騙過去,但那位心性向來多疑,這樣的事以后只怕還會發生。”

  蕭院正看著裴安陽,眼中的愁緒幾乎都要化作實質了。

  見狀,大長公主溫聲安撫道:“蕭大人,您放心好了,我已經想出了一個法子,只等著時機到來就能實施了。”

  “您可有聽說過假死藥?”

  大長公主的話一落下,蕭院正眼神便泛起了亮光:“假死藥?您難道找到了當年那位醫仙?”

  “正是。”大長公主笑著點了點頭,“醫仙被我們安置在一處十分安全的地方,我們已經將配置假死藥的藥材全都找到了,只等著時機到來。”

  蕭院正對大長公主所說的話,那是一百個放心。

  他撫著花白的胡須,眼神間滿是欣慰:“這么一來,郡主便能保住性命了,不過未來一段日子,只怕要在東躲西藏下度過了。”

  “等到大業成,安陽又能再度回歸眾人視野,不過是一段時間罷了。”大長公主看得很開,“她能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只要她能活著,我就再無所求了。”

  蕭院正見她眼中的惆悵,便知她心里不好受,感慨一聲后,就不再說話了。

  這時候,大長公主突然又問道:“皇上近日還在服用丹藥?”

  “皇上對陳道長煉制的丹藥十分信服,上次中風暈倒后,他的身子大不如從前,對陳道長更加信賴了,這些日子以來,他每日服用的丹藥足足是中風前的三倍,再這么下去……”蕭院正委婉道,“您的目的就達成了。”

  但大長公主卻在這時搖了搖頭:“你告訴陳道長,先停一停,就讓皇上維持目前的身體狀況,我留著他的命還有用。”

  站在門口的裴老將軍聽了這話,眼神一閃爍。

  裴安陽比裴老將軍更心直口快,想通了大長公主這樣做的緣由后,她忍不住想要證實自己的猜測:“母親,您難道是想要借皇上的手,去鏟除姜家嗎?”

  大長公主的一雙手上,戴著長長的護甲。

  護甲敲在紫檀木制成的桌子上,格外清脆:“是啊,只有借皇上的手,才能最干凈、最迅速地鏟除姜家,二十三年前的仇,也是時候報了!”

  提及此事,大長公主的眼中恨意如滔天的洪水般,將她眼中的其他情緒全都淹沒。

  蕭院正聽得她語氣中的刻骨恨意,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

  一旦想到二十三年前慘死的太子一家……縱然是他見多了生死,也忍不住心生膽顫,那樣的手段,若不將姜家鏟除殆盡,如何對得起溫良謙和的太子殿下?

  裴安陽見到母親眼中閃爍的淚光,心中也十分不好受。

  當初母親與太子哥哥猶如親生母子,本以為太子哥哥能一生順遂,誰知當時的皇帝暗藏殺機,盡是在太子妃難產當日反叛,將先帝與太子、太子妃,太極殿與東宮上下幾百口人,全都死在了當今皇帝手中,就連太子妃腹中尚未成型的嬰兒、還有年僅三歲的小皇孫都死在了皇帝親手放的那場大火中。

  思及此處,裴安陽便悲痛地低下了頭。

  “母親,您放手去做吧,我一定不會成為您的累贅。”裴安陽喃喃自語。

  大長公主憐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

  皇城內外,戒備較之之前森嚴了許多。

  來往巡邏的禁軍神情嚴肅,周圍稍有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見到步伐匆匆前往太極殿的皇后,他們立刻低頭行禮,卻久久沒得到溫婉端莊的皇后的回應,膽大的禁軍抬起頭,只見皇后正以與平時截然不同的速度沖向太極殿,就連她頭頂的簪子都晃動了起來。

  太極殿,龍涎香冉冉升起,殿內的空氣中都是龍涎香的氣味,皇帝舒暢的深吸一口氣,動作愈發急促了,身下的美人連連尖叫,聲音環繞在皇帝耳邊,讓皇帝很是受用。

  就在這時,寢殿外傳來了李德海的一聲大喊:“皇后娘娘,您不能進去!皇上正有要事處理!”

  “還不滾開?”皇后不耐煩的聲音緊隨其后。

  一聽皇后的聲音,皇帝興致全無。

  他隨手就扯過衣袍,披在了身上,拍了拍美人嬌嫩的臉蛋:“在這等著,朕先處理完外面的事,再來找你。”

  “臣妾遵命。”美人嬌滴滴地應了一聲,聲音婉轉動聽如黃鶯。

  若非顧忌外面的皇后,皇帝恨不得再來一場。

  但他一想到自己交給皇后的事,到底是忍下了這點念頭,快步往外走。

  在寢殿外,皇后已經聽到了殿內的陣陣曖昧聲響,尤其是那美人嬌滴滴地一句話,更是格外清楚地傳了出來。

  李德海臉不紅心不跳,仿佛老僧入定,只嚴嚴實實地擋在皇后面前,攔住她的去路。

  皇后眼神銳利,在他身上一掃而過,咬牙切齒地質問道:“皇上又服了藥?”

  “娘娘放心,皇上服藥都是經過了太醫院與人試毒的,絕不會損傷龍體。”李德海恭敬答道。

  皇后捏緊了一雙手,正想說些什么,卻見大門被人一把拉開,然后皇帝就從里面走了出來,在皇后面前,皇帝一點掩飾也無,松弛的脖頸間,滿是女人的口脂印記。

  皇后見了這一幕,死死地攥緊了一雙手,方才讓自己沒有失態。

  只是皇后臉上的柔和笑容,此刻已經蕩然無存:“皇上難道不想知道臣妾今日去裴府的收獲嗎?還是說……您是想讓臣妾在這說?”

  皇帝雖說好色,卻沒到色令智昏這一步。

  里面的美人不過是大臣送來的玩意兒,自然是不能聽這樣機密的要事。

  “李德海,清退所有人。”

  皇帝冷冷的一聲吩咐,李德海立刻動作起來,親自進入了寢殿內,將那小美人勸離了太極殿。

  小美人生得嬌柔無比,走幾步路便深吸一口氣,像是十分痛苦,只是皇帝一心都系在裴家,根本沒有留意到她的小手段。

  皇后朝著身旁使了個眼色,方嬤嬤立刻上前,強硬的將小美人給拉走了。

  殿內只有帝后二人。

  皇帝不耐煩地問道:“人都已經走了,你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安陽的確是命不久矣。”皇后幽幽答道,“她的頭發幾乎都要掉光了,蕭院正替她仔細診過脈了,的確是將死之像。”

  皇帝聞言,臉色反倒難看起來:“這么說來,無相奇參不是他們拿走的?”

  “世人皆知,大長公主愛女如命,若是她真的偷得了無相奇參,勢必會將其用在裴安陽身上。”皇后也很是疑慮,“只是若不是裴家,又有誰能進入藏寶閣盜走無相奇參呢?這段時日只有顧寧一個人去了藏寶閣!”

  正當皇后冥思苦想時,突然聽得對面的皇帝冷笑起來。

  下一刻,她就對上了皇帝陰惻惻的眼神:“皇后似乎是忘記了,除了顧寧只進去過那一次外,還有一人拿著藏寶閣的鑰匙,能隨時進出藏寶閣。”

  聞言,皇后震驚得瞪大了雙眼:“你懷疑我?”

  她顧不上那些禮儀,大步上前,保養得宜的臉因為怒火而扭曲成了一團:“皇上說這話時,可有想過我的感受?我這些年來,在后宮兢兢業業,貴為皇后,還不得不放低身段與官眷們打交道,皆因你需要她們的父兄丈夫,我可曾抱怨過一句?無相奇參失蹤后,我日夜難安,唯恐你的身子無法恢復如初!我對你的一片真心,難道你就絲毫沒有感受到嗎?”

  皇后的一番話,不僅沒能讓皇帝感動,反倒讓他更加不耐煩了幾分。

  “原來皇后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朕?”皇帝諷刺道,“皇后怕是忘了當初你與朕成婚的目的,也忘了你在與那些官眷打交道時,替自己的父兄謀了多少好處。”

  “世人皆說武將聽令于裴家,擔心裴家擁兵自重,可他們為何看不到朕的朝堂之上,大半的人是你們姜家門生?朕所說的話,無論好壞,若無姜太傅的首肯,無人敢應答!朕是天子啊!這天下都是朕的!朕怎會淪落到見一個臣子眼色行事的地步?”

  皇帝的一雙眼睛瞪得像是銅鈴,死死地盯著皇后看,這些年他隱藏在心中的不忿,在今日全都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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