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僻靜的小院里就熱鬧了起來。

  “人呢?什么時候走的?”

  侍衛的臉色難看,盯著嬤嬤的雙眼。

  聽見這話后,嬤嬤握著一雙手,幾乎都快哭了:“老奴也不知啊!今日公主……楚小姐一直都待在房間,根本不讓咱們靠近,誰知道……誰知她竟是跑了!”

  侍衛見嬤嬤一臉的驚慌失措,就知道她沒說謊。

  可正是因為如此,侍衛愈發生氣了,這么一來,楚初媛的下落豈不是無人知曉了?他奉命看守楚初媛,現在出了這么一檔子事,著實是讓人惱火!

  “搜!”侍衛囑咐身邊的下人,“要是搜不到楚小姐的下落,咱們都沒好果子吃!”

  岳榮與春玉奉命而來,聽見侍衛的話后,兩人大步走了進去。

  “還未找到楚初媛的下落?”

  “不曾。”侍衛連忙朝著兩人作了一揖,“咱們的人在墻角發現了一處狗洞,正好夠身形嬌小的女子鉆出去。”

  “這么大一個狗洞,你們竟然無一人察覺嗎?”春玉瞥了眼侍衛。

  侍衛頭皮發麻,連忙低下頭:“那狗洞一直被雜草掩蓋,這間院子也才清理不久,后院的雜草就被忽略了,誰知……誰知里面竟然還有一個狗洞!”

  春玉跟岳榮對視一眼,兩人的臉色好不到哪去。

  主要還是因為楚初媛的身份,她要僅僅是廢帝的女兒,逃了就逃了,是死是活都與他們無關,可偏偏楚初媛跟陸家的關系……

  想到這,春玉的臉色一沉,一會兒后,低聲道:“楚初媛的這件事,你們即可去各個城門守著,務必不能讓她離開京城,她手無縛雞之力,跑不了多遠,在附近多搜一會兒,搜得仔細些!”

  “是!”侍衛趕緊應下。

  此時的小院內燈火通明,兵甲交錯的聲音在黑夜中尤為響亮。

  春玉心中沉了沉,沖著岳榮使了個眼色。

  岳榮會意,趕緊跟上春玉的腳步,隨她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怎么了?你可是有頭緒了?”岳榮兩眼放光的盯著春玉。

  聞言,春玉抬起頭來,冷冷地瞥了眼他:“我若是有頭緒,就不會在這跟你說話了。”

  “我問你,楚初媛是否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

  “當然不知道了!”岳榮立刻叫喚起來,“她那人對殿下覬覦已久,我們怎么可能讓她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到時候她真的跟陸將軍相認,殿下也總不可能殺了她!”

  “那陸將軍呢?”春玉壓低了聲音,咬牙問道,“我怎么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要是楚初媛一個人逃走,她怎么可能藏到現在!”

  楚初媛乃是廢帝最寵愛的公主,她最擅長的事便是仗勢欺人,又哪里會這些隱匿的法子?

  這會兒,岳榮渾身一冷,他死死地捏住了一雙手,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該不會……楚初媛已經被陸將軍帶走了吧?”

  “如今想來,陸將軍近幾日消停不少,難道說他不是放棄了……而是已經知曉了楚初媛的下落?”

  岳榮喃喃自語,內心慌亂極了,這樁事可是殿下交給他來做的,這要是沒辦好,他哪來的臉回去見殿下?

  春玉的話越想越對,僅憑楚初媛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主,哪來的這么大本事?她背后一定有人相助!

  思及此處,岳榮猛地站了起身:“不行!我要去找殿下!我要去找殿下將此事說清楚!”

  岳榮說到這,已經破了音。

  春玉臉色十分難看,竟是被她猜對了!

  岳榮前腳離開,春玉后腳也跟著離開,只是一人趕往了皇城,一人趕往了裴家。

  顧寧半躺在床榻上,看似是在閉目養神,實際上她沉浸在系統里,正在玩著系統面板上的小游戲。

  當她真正的過上了咸魚生活,突然發覺這生活也沒那么好過,她總不能整日都想著梳妝打扮討好夫婿。

  再次連勝后,顧寧睜開眼,幽幽地嘆了口氣。

  在她身邊,春玉壓低了聲音,不安道:“郡主,楚初媛逃走了,或許是被陸將軍接回去了。”

  “哦?”顧寧眉毛高高挑起,眼睛亮晶晶的,全然不是春玉預料中盛怒的模樣。

  春玉愣了一會兒,有些疑惑:“郡主,您就不生氣嗎?”

  “楚初媛對殿下肖想已久,她若是回了陸家,只怕會對您不利。”

  “有什么好擔心的?”顧寧笑了笑,語氣十分平緩,一點怒氣都沒有,“她與陸源佑再想要皇后之位,也得看謝宴給不給。”

  聞言,春玉倒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話倒也是,畢竟殿下眼里只有小姐您一人,再說了,陸家的人可不能當皇后。”

  陸家乃是謝宴外家,他們想要讓自家女兒當皇后,也得看文武百官同不同意。

  “郡主聰慧!”春玉夸贊道。

  顧寧擺了擺手,她坐直了身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好看的眉眼愈發生動:“春玉,我想出去玩。”

  “郡主想去何處?”

  “我想去陸家。”

  “咳咳!”

  春玉猛地咳嗽起來,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

  見她這么大的反應,顧寧輕哼了一聲:“怎么?難道我不能去?”

  “不是不能,是……陸將軍對您意見頗大,但他又是殿下的長輩,您若是過去,受了氣怎么辦?”

  “我可不是去受氣的。”顧寧沖著春玉挑了挑眉,壓低了聲音,“你說,要這件事真是陸源佑做的,我去見陸大人,捅破了這件事會如何?”

  她看陸源佑可是不順眼很久了,明明可以和平相處,但陸源佑整天沒事找事,試圖拆散她跟謝宴。

  春玉遲疑了一會,同樣壓低了聲音:“奴婢聽軍中將士說過,陸大人對陸將軍看管極嚴,即便陸將軍已經三十幾歲了,但陸大人發起火來,依舊會對陸將軍用家法。”

  “這就對了!”顧寧撫掌輕笑,“我們去陸家,就是要挑破這件事,楚初媛十有八九是被他給救走了的,到時候我要親眼看陸大人動用家法!”

  對上顧寧眼底的幸災樂禍,春玉打了一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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