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定南衛:楚王府 > 第628章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1)
  雪夜,南詔國涼都城外的洱河岸邊,蒼山覆蓋著白雪安靜地立在一邊俯瞰著這座南疆的王都,曾經水西白部的首寨在月涼父子兩代人的經營之下按著大寧的城池輪廓煥然一新。寬敞熱鬧的直道大街,滿目之中的紅墻黑瓦,略顯突兀從墻內橫出的屋檐,夜色之中還依稀可辨的商鋪招牌就酒旗店幟,恍惚間還會讓人以為這座南詔的王都是大寧治下的一座恢宏州城。

  那座建在涼都城西面雙龍山上的王府更是不遜陽明城里的那座楚王府。主院的四周古樹參天,宮墻綠瓦,金碧輝煌。門欄窗戶皆是請大寧工匠涂抹的推光米漆,許多假山和臺階上被鑿出了詔人十二部各自錯崇拜的神獸模樣,已乞祥瑞,王府前院那尊立在池水正中的阿斯那女神石像姿態婀娜,飛檐上雕刻的雙龍活靈活現,就如同這座彰顯著已故詔王月涼未盡遺憾的王都一般呼之欲出,一飛沖天。

  將王都從月牙寨遷到此處,隱藏的是一代詔王一統南詔之后有心使南詔俱為一體,不再自相殘殺的雄心,更是讓后世子孫從這座悉從寧制的新王都布局之中,體會自己的苦心,詔人悍勇,十二部子民更是廝殺百年,已為世仇,用什么讓十二部的百姓歸心,來不及大展宏圖的月涼已經給出了答案。

  月騰繼為南詔郡王之后,一面向大寧俯首稱臣,一面讓月鵠在外統兵讓藏司與東羌不敢異動,在涼都城里,與月涼托孤的幾位重臣盡心竭力,勤于國政,命自己的叔父月赫為國相,改南詔為三州十二郡七十二縣,清丈南詔田畝,收沒十二部之中破落貴族土地奴隸金銀,親自挑選任命南詔官員,將南詔百姓登基造冊,收攏流民,伐林開墾荒野。

  又是不惜重金從大寧的定南衛與益州府州之地招募各類工匠,良農,傳授南詔百姓耕織之法,月騰和月赫皆是飽讀大寧詩書之人,也知重用有識之士的益處,那些在大寧或許郁郁不得志的士子只要愿來南詔,月騰都親自召見,一番交談考驗之后再賜予府邸官職。

  南詔郡王府里用來珍藏大寧皇帝的詔書的面圣閣前,月騰從中州古籍里千金買骨的典故修了一座金骨樓,專為招募大寧士人及南詔國中欲求中州圣人之學的年輕士子,涼都城里,大寧士人的著裝一時間成了風尚。

  盡管一年之內月騰讓南詔呼之欲出,但他大刀闊斧的“寧法”還是觸動了許多南詔舊人的痛處,南詔將軍府取代了曾經的詔王親自統兵,各權貴家中派出自己家奴從軍的法子,許多曾經南詔的老將軍失去了招募的兵馬的權力,只被允許留下足夠看家護院的士卒。凡入南詔軍中,脫去奴籍,一并造冊,歸攏新軍由詔王自己命人統率練兵。

  如此一改南詔百年成規讓無數人失去了日后自己坐鎮后方等家奴在前方出生入死一樣可以得到賞賜收獲的法子一石激起千層浪,暗中打算謀逆迎回月鵠為王的南詔武將先被月騰引而不發,然后用月涼留下的忠心老將還有月依的五千新軍一網打盡,一夜之間讓涼都城下數千人頭落下時南詔的百姓方才發覺這位自幼體弱多病,手無縛雞之力百年來第一位連戰場都未曾踏上過的月家主人并非他們想象之中那般庸弱不堪。

  詔人太過崇尚悍勇,所以他們不讀詩書,不明白這世間有比一生武力更能讓人臣服的東西叫做智慧,也自私的以為老詔王只是想將王位留給自己的兒子,但不知月涼雖勇,也已經明白大寧有一句古言叫作“馬上得天下易,馬下守江山難”

  南詔只有三人得到了大寧先皇的詔命冊封,先王月涼,如今的南詔郡王月騰,還有眾人虎視眈眈盼著早日出嫁的太平郡主月依。雖然涼都城里的權貴門戶之中隱隱有傳這位郡主和大寧楚王的關系匪淺,但無人有實據,皆是道聽途說。可他們還是選擇了寧信其有不信其無,毅然選擇在大寧楚王率軍北上歸來之前扶立月鵠將月騰兄妹斬盡殺絕最后落一個自己家破人亡的下場。

  南疆百年難遇的大雪一樣下到了涼都城外,蒼山之上也盡是覆蓋著白雪,南詔國最美麗又尊貴的女子此刻帶著幾十名隨從在洱河岸邊像是在等待著什么人,洱河從蒼山的北面轉來,將南詔的國都護在了身后,也自然擋在了日后可能殺來的敵軍之前,滾滾江河,沖破了冰山,切開了雪原,一往無前地在月依身前流淌。

  外人口中的郡主殿下面色沉靜,一身夜幕之下的黑色甲胄襯得肌膚如雪,一雙握劍的手如同發亮的白玉石一般,在馬背上握著韁繩。隨從們打著火把,有些焦急地望著洱河上飄來的竹筏,火把的映照讓月依那張雪白的臉看得更令人心馳神往。一頭烏黑的長發從她白皙的玉脖上垂下,垂到腰間,許多人不明白,為何自家的郡主會學著寧人男子的模樣簪發。

  如今的月依,可不只是南詔的太平郡主,更是南詔新軍的真正主人,而月依自然也就成了南詔王城之內,詔王最鋒利的一把劍。連涼都城的三歲小兒都已經聽說了,南面的羌王幾次求娶郡主被拒,北面的云單家公子更是舍不得離開涼都城,云單老爺說娶不到郡主便不許北返的笑話更是以假亂真,傳遍了街頭巷尾。

  太平郡主究竟是南下嫁給羌王為東羌王后,還是向北嫁給藏司云單家的二少爺云丹貢布關乎了南詔日后究竟與誰結盟,所有的南詔百姓對郡主都毫不吝嗇溢美之辭,更從未懷疑過自家郡主是這世間最好的女子,無論是王后還是大將軍夫人都絕不為貴。而他們的郡主究竟在等誰方才遲遲不肯說出心意,點頭擇婿遠嫁,似乎只有詔王和國相知曉。

  “郡主,看,是大將軍的船”

  月依聞聲后迅速抬頭向洱河之中望去,只見懸有月鵠旗幟的船已經到了洱河正中,即將靠岸。

  一眾隨從跟著月依跳下了馬向岸邊走去,詔王已經在王府設下酒宴為月鵠接風,而兄妹三人也是半年之后第一次相見,所以月依顯得有些興奮。

  但是在月牙寨里統率南詔邊軍直面三國的月鵠卻沒有那么激動,他早已收到了那些作亂的大臣密信,說是涼都事成,請他登上王位,他立刻將信送了回來,并且告訴了詔王這些人多是追隨月家多年的舊臣心腹,留一命也無妨,但月騰還是將他們盡數處決,梟首示眾毫無體面。

  此番詔王突然詔月鵠回涼都,月鵠左右都以為月騰存了殺心幾番勸阻不愿月鵠回涼都,更是用大寧廢楚王楊泰孤身入京最后落得一個廢爵除位的事警告月鵠,但月鵠都不為所動,撇下兵馬,只簡單的帶了百余兵馬便踏上了回涼都的路。

  對詔王的怨氣和對自己的妹妹截然不同,看見是月依在等候著自己,月鵠今日那顆冰冷的心才稍稍有些寬慰。

  “你怎么來了?這夜里河邊風大,在這兒等我,也不怕冷?”

  月鵠上岸后的第一句話不是讓那些向自己行禮的王府隨從起身,而是直接走到了月依身邊,一把攥著自己妹妹走向了涼都城。

  “二哥回來,王兄又禁不得風,當然得我來接啦”月依好像心緒不錯,上馬后與月鵠并駕齊驅時也有說有笑。

  “三妹,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啊?你放心吧,我今夜只想喝酒,不想和大哥吵,我爹只要不催我娶妻,怎么都成”

  被月鵠直接將話挑明的月依入城時看到那些扎著人頭的木樁后迅速將頭轉了過來,試著問道:“申杏多好,老將軍就這么一個女兒,長得還漂亮,嫁給二哥是便宜了二哥,二哥怎么還埋怨起叔父了?”

  “他們不催你嫁,催我娶妻是什么道理?”月鵠說完,眉目驟變,馬蹄踏進涼都城時冷冷地說道:“木波這人心思狠辣,不是良善之輩,你可不能答應,他這羌王做不得幾年了,什么狗屁東羌王后,我月家要的東羌六部,王后這位置不稀罕。”

  “知道啦”月依一面騎著快馬,一面應和。

  “云單貢布我沒見過,但我讓人打聽了,這小子年紀輕輕就在家里養了幾個女子,打仗不行,還被楚王給生擒過,要不是他降了,他哥也犯不著給他擦屁股反了多家,咱們也用不著給大寧稱臣,他哥不錯,就是已經娶妻了,這種軟骨頭也不能嫁,聽到了沒?我月家的姑娘,只能嫁給英雄和勇士,什么王位和將軍,我月家自己也給得起”

  月鵠在月依這里從不遮掩,徹底與王位失之交臂后更是坦誠了更多。可月依聽完,只是笑著問道:“那我嫁給誰,總不能一直待在王府吧,外人說我嫁不出去,笑話我們月家怎么辦?”

  “誰敢笑話,我就把他的舌頭割下來喂狗”月鵠這話是認真的,月依也沒有懷疑這是自己二哥的心里話,可她沒料到月鵠在靠近王府時,突然轉口說道:“他回來了”

  “誰?”

  “你喜歡的那個”月鵠說完,月依連聲否認:“沒,沒有!”可一面否認,一面又遮掩得慌亂,還有些面紅耳赤。

  “我都沒說是誰,你急什么?不用和我裝了,我早知道了,只有贏過他的人,才配得上你,但你,不能嫁給他”月鵠說完,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在定南衛的探子說,他是惹怒了大寧的新皇帝從長安城里被趕了回來,幾萬大軍先他一步回的易武縣大營,楚王妃還給他生了一個小子,你是我們月家的女兒,怎么能做妾?就是大寧的楚王也不行!”

  這些事,月依又何曾不知道,所以她也沒有接話,只是一道騎著快馬趕回王府。月鵠見狀,又稍稍緩和了說著:“你喜歡他,可他喜歡你么?若是嫁給一個不喜歡你的人,能得什么痛快,還不如嫁給木波做什么東羌的王后”

  “二哥!”月依有些不高興:“我不喜歡他,你說這些做什么?”

  “這話我只說這一次,你聽就是,不聽也隨你,我沒讀過幾本寧人的史書,可我也聽阿爺說過,中州的皇帝對兄弟手足從不手軟,如今新皇帝是他的哥哥,他惹惱了新皇帝能有什么好處,在陽明城里也歡不了幾年,當初老楚王是何等的英雄,沒做成皇帝不也一樣做了別人的囚徒,你跟了他,能有什么好處”

  月依沒有辯駁,只是靜靜地聽著月鵠將話說完,等到了王府門前時,一面不慍地從月鵠身前先走一步,將月鵠撇在了身后。

  明明已經想好今夜入城只飲酒作樂,可沒想到還是惹惱了自己妹妹的月鵠匆匆跟了過去:“你別氣了,我說話不喜歡藏著掖著,世間好男兒那么多,何必只喜歡他一個,他陰險狡詐勝過木波,行軍打仗勝過云單阿卓,賢明仁德不輸王兄,是個好男兒,只可惜他是寧人,若他是我們南詔的男兒,你讓二哥去把他綁來娶你都成,若是他不愿意娶你,二哥就用刀抵在他背后和你成婚”

  可征戰沙場的將軍說起笑話也是這樣殺氣沖天,月鵠自己尷尬的笑了之后并沒有從月依的臉上看到一絲笑意,反倒是被月依逼著問道:“二哥覺著,你和他,誰更勝一籌?”

  “上次亡山的事,是他趁人之危,勝之不武,否則除了樣貌,他哪兒能勝過我?”

  “那能勝過他的男子屈指可數,我南詔也就二哥一個,二哥讓我嫁誰?二哥現在不如想想一會兒怎么見叔父和嬸嬸,我的夫婿,也請二哥多多留意,只要是覺著二哥可以配上我的,綁來娶我就成”

  月依說完,揚長而去,月鵠在身后緊追不舍連連應道:“好,好”

  兄妹兩人走到了月騰設宴的前殿時,月依方才開始叫苦:“叔父,二哥欺負我,你得替我教訓他!”

  “我?”

  一場本該是兄弟嫌隙不歡而散的宴會,因此,變成了家宴。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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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