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嫡女醫妃:重生后女將軍她殺瘋了 > 第426章 后至之人
  這聲音方一入耳,安珞登時眸光一閃、瞬間便生出了新的決斷!

  此刻因著面前四人的阻擋,不過一息之間、那為首之人已經與她拉開了十數尺的距離。

  這十數尺的差距若放在平日,或許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此時對方亦是武藝高強之輩,總不可能束手就擒,拖得越久、就只會讓這距離拉得越大。

  再加上那四人為了保護這為首之人,對安珞的糾纏已有了不死不休之狀,她雖有信心能勝過四人,卻總需要些時間,可眼下卻正是瞬息必爭的情況。

  但好在剛剛交手之時,她并未使出全力,這四人也全然沒有發覺。

  若此時她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應是可以短暫突破這四人的包圍、創造出一個追趕之機的!

  只是,這樣的機會只會有一次,一旦四人緩過那一招,再纏上來時就必然會更加拼命,她便不知又要被拖住幾時、才能突破包圍、再擺脫他們了。

  正因如此,安珞還能追上那為首之人時機、便只有此時。

  正因如此,安珞的下一劍、也將是她今夜的最后一招!

  若她想在這一劍上快過那為首之人、想追上這十數尺的距離,那也唯有全力一擊、放手一搏了!

  打定了主意,安珞一直以來有意隱藏的實力,終于在一瞬間再不遮掩、盡數爆發!

  只見她手中軟劍一翻、全力上挑——

  ——鐺!

  四柄砍來的長劍在猝不及防間、被這一挑盡數掀開,四人原本密不透風的防御,也終于打開了缺口——

  就在此刻!

  安珞再不管周遭四人的攻擊對她是否還有的威脅,足下一蹬便沖出了那劍陣的包圍,向著前方逃跑的背影飛身一劍、急馳向前!

  銀白的長劍撕開了厚重的雨幕,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那前方奔逃的身影直追而上!

  這一劍,安珞只攻不守、完全舍棄了防御,絲毫不顧自己這一劍出后,身后空門大敞!

  那緩過神來的四人、見到安珞這其勢洶洶的一劍頓時大驚,亦是慌忙使出全力、提劍便向安珞背后那大開的空門砍去!欲迫使安珞收劍回擋!

  五柄劍鋒一前四后,均是向前沖去!眼看著就在下一瞬、便俱要追上自己的目標——

  哧——

  鏘!

  為首的劍尖,終歸追上了前方的身影,大片的血花于安珞眼前、在雨幕上綻放。

  而那原本毫無保護的身后,卻也在同時、傳來了劍刃碰撞的聲響!

  安珞這一劍、終是如愿在那奔逃的身影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而向她背后襲來的那幾劍,卻在就要落到她背上的前一瞬、被恰好趕到之人成功格擋!

  勝利天平原本尚處于雙方制衡的狀態,此刻也隨著來人的出現、瞬間倒向了安珞這一方!

  那為首之人被安珞一劍傷在了背后、頓時大驚,慌忙回身欲對安珞可能發出的下一道攻勢進行阻擋!

  而這以回身,也讓他看清了那突至之人的身份,頓時更加目眥欲裂,但驚怒之下,他也瞬間意識到眼下危局——

  若待到下一息、讓這兩人準備好聯手,珠聯璧合之下,他將徹底再無可逃!

  想到這兒,那為首之人再不猶豫,抬手便將手中短刀全力擲出,隨即果斷轉身、再次向院外奔逃——

  ——錚!

  伴隨著破空之聲、短刀急速從安珞身側飛過,角度刁鉆、卻又無比精準地直沖向了她身后那扇破損的窗。

  安珞也未曾料到,這為首之人再此時、竟還能生出這般急智。

  他知道這刀若是擲向安珞,頂多也就只能阻她一瞬,對眼下之危卻改變不了多少。

  可若是擲向那屋中的女子,卻可賭安珞會放棄追擊、反身去救她!

  無疑,他這一刀是賭對了。

  安珞知道,自己剛剛一腳將對方踢到窗邊時,那姑娘發出的尖叫已經暴露了她在屋中的位置。

  而她也很清楚、對方極擅投射之術,知道若無人前去阻擋,這短刀定會再傷到那姑娘!

  因著這般,她幾乎未經思索、就轉身向那窗邊追去,軟劍一伸一蕩,劍鋒成功撞上了刀刃,使得那短刀尚在窗口之外,便偏去了一旁。

  也就在安珞處理短刀這兩息,那為首之人亦是抓緊時機、拼命奔逃。

  待到安珞成功擊偏了短刀、再回頭時,便只來得及見到他翻越院墻的那一點袍角。

  望著那人的消失之處,她微瞇了瞇眼,卻也沒有再強行去追些什么。

  畢竟這樣的雨夜,又是在此街巷眾多之處,這追、可遠難過逃。

  ……左右她已在他背上留下了傷,有了這傷做記號,她倒要看看、他還能如何隱藏!

  這般想著,安珞便決定先處理眼下的狀況,轉身提劍、也加入了與那留下四人的對招。

  在二人的合力之下,原本還能靠著劍陣與安珞稍作僵持的四人,此刻卻如紙糊泥塑,沒撐得幾息便紛紛被挑了手筋、失了兵器。

  為防這四人再生事端或自戕自傷,安珞干脆又以掌為刀,依次狠敲上幾人后頸。

  至此,四人全部昏迷、癱軟在地,只等著官差找來此處、將他們帶回京兆府嚴審。

  安珞這才略放松了一息,垂頭將軟劍重收回到腰上。

  而待到她收好軟劍,再抬眸時、卻又正與那一雙緊緊注視著她的星眸相撞。

  “……”

  “??”

  看清了閔景遲面上的神色,安珞怔愣了一瞬,有些疑惑地眉頭微挑。

  此時的閔景遲,并不像平日里、唇邊總噙著一抹笑,而是雙唇緊閉、眉腰下壓,一雙明亮的星眸似乎都暗沉了幾分,倒像是……生氣了一樣。

  ……生氣?生這幾個賊寇的氣嗎?

  不過想想,他倒也確是該生氣的。

  北辰那些狗東西、自進京以來就連番生事。

  今日若非她福靈心至,猜到了他們真正的目的、阻止了這場慘禍,那這被“清和道”迫害的女子就要再多一人,京中又不知會再添多少動蕩。

  這樣想著,安珞也就沒再管閔景遲這番義憤填膺,只向他微微頷首后,便轉身向屋中走去。

  左右那四人有閔景遲在這兒看著,若有找來的官差也可由他去接應,安珞便準備先幫屋內那姑娘、處理一下身上的傷。

  “……??”

  ——呵!

  眼見安珞就這么未發一言地轉身便進了屋內,閔景遲險些被她的背影氣笑。

  縱然此刻還下著暴雨,他也絲毫沒有去檐下稍避些風雨的意思,仍然一動不動地佇立在原處。

  可轉頭再瞟到身旁剩下的、泡在積水里的那四具,頓時更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又噴出一聲冷哼,眼不見心不煩地昂起頭來、極目遠眺。

  屋中正安撫醫治著受傷姑娘的安珞、聽到這一聲冷哼,有些莫名地向窗外望了一眼。

  她著實沒想到,一向平和淡然、情緒鮮少外露的五皇子,今夜竟是一反常態,這般怒形于色、氣涌沖宵。

  雖確是覺得有些奇怪,但安珞還是將其暫且放到一邊兒、沒去管他,繼續處理著那姑娘身上的傷,也簡單詢問一些有關今夜之事的經過。

  說起來,這姑娘今晚也完全是遭了無妄之災。

  她看起來也不過就十三四歲的年紀,臉上稚氣尚且未脫,今夜也只是在自家正常安睡,誰知那幾人是怎的就選中了她。

  這小姑娘的一雙圓眼生得與安珀頗有幾分相似,看到她淚流不止、如同受驚小獸一般的瑟縮模樣,安珞不由得想起了自家妹妹,輕嘆了口氣、給了她一個擁抱。

  很快傷口便全部處理完畢,因著受驚而有些精神恍惚小姑娘,也在安珞的輕聲安撫、以及些許穴位按壓的幫助下,疲累地進入了夢鄉。

  安珞退到了屋外,便見閔景遲還直挺挺地站在院中瓢潑的雨幕之下,星眸炯炯地望向她。

  “……?”

  安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只覺自兩人在靖水樓分開、又在此處會合后,這人著實是有些莫名其妙。

  “五殿下,我下手時有分寸,這四人一時半會醒不了,殿下不必守得那么近,先來檐下避避雨吧?”

  受雨聲的影響,安珞開口時也不免加大了聲量。

  聽到安珞開口招呼自己,閔景遲的目光這才柔和了些許、抿了抿唇,也抬步也來到了檐下。

  趁著閔景遲走過來的功夫,安珞也低頭在窗邊的位置四下尋找了一番,很快便看到了自己要找的那把短刀、就掉在了窗邊不遠的位置上。

  她走過去、彎腰將那短刀撿起到手中,再直起身時,閔景遲也正好站定在了她身旁。

  “我剛剛檢查過了,屋內那姑娘身上的傷口,與陶家小姐身上那些一模一樣。”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柄短刀遞給閔景遲查看。

  閔景遲沉默地接過短刀,就聽安珞又繼續說道。

  “……那些傷口都是同樣的長短、同樣的深度,傷口邊緣的齊整程度也別無二致,可以確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用的也是同一把刀。”

  其實不止是今日這姑娘、和陶家小姐身上的傷口。

  再仔細想的話,安珞甚至覺得,她當日偷偷潛入驛館、見到的土渾力尸身,其頸上的傷口與今日這些,雖深度和傷法不同,但邊緣處卻也很有些相像。

  這武器越是鋒利,傷口的邊緣就會越發光滑,眼前這把短刀可非凡鐵,一般的武器也很難造成這樣平整的傷。

  只是當日她畢竟只是簡單驗看了土渾力的尸身,那尸身當時又已經受了蠱毒的影響,因此安珞雖有猜測、卻不能確定此時,便沒有再多提到。

  見閔景遲只是看著手中的短刀、卻不搭話,安珞也就繼續梳理起她的其他發現。

  她又說道:“除了這把短刀之外,我仔細觀察過那逃脫之人的身形,與叱羅那幾無二致,他雖然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一直沒有開口,但他向這四人傳遞指令時,用的卻是北辰常用的鷹哨。”

  北辰國土多是草原,草原之上不適種植、便多以放牧游獵為生,是以北辰的貴族多有馴養鷹隼之風,這鷹哨便是他們的喚鷹之法。

  想來那為首之人,是覺得她并不了解北辰風俗、也不會認出這鷹哨,這才選擇了用這種方法來將指令傳達。

  “……還有,那四個人。”安珞向著院中抬了抬下巴,“他們的五官上雖看不出北辰人的痕跡,著裝也和我們天佑的習慣一樣,就連武器也選的是劍……可他們使劍,卻多是用砍的。”

  劍與刀雖都是武器,但形制上卻并不相同,其最大的區別便是劍乃雙側開刃、而刀只有單邊。

  因著雙刃與單刃的區別,劍走輕靈、多以刺挑抹蕩為主,而刀行厚重、卻多是砍劈斬壓。

  都說劍有風骨,天佑人也多善步站、是以喜歡用靈巧之劍。

  而北辰是在馬背上過活,有馬身可以借勢,因此更愛用重勢之刀。

  那四人雖使的是長劍,實則一直用的卻是刀術,這般刻意而為,反倒是此地無銀了。

  將自己的發現全盤說出后,安珞再次向閔景遲望去,卻見他還在低頭看著手中的短刀、不知在想些什么,仍舊沒有回應她。

  她見狀微挑了挑眉,也就不再多說什么,只轉頭向遠處漆黑的夜空眺望,靜靜耳聽著雨落嘈雜。

  可等到安珞不再開口,閔景遲卻又有些不耐這番安靜了。

  他等到兩息、都沒聽到安珞再說些什么,便又抬眼去看她。

  此時,安珞恰好站在他的左方,沒有傷痕的半邊側顏姣妍如玉,偷逃過斗笠遮擋的雨滴、碎成零星的光點散落在她的睫上。

  閔景遲的胸中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連帶著呼吸也亂了一霎。

  察覺到身邊人異狀的安珞微微轉眸,原本清冷的狐眸、在落到閔景遲身上時,自然而然便多出了幾點溫和的眸光。

  在狐眸撞入星眸眼中的剎那,那星眸主人的心中也跟著一動——

  他終是再憋不住氣地開口道:“……你剛剛為何用出了那樣的一記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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