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第一狂妃:廢柴三小姐 > 第1978章 閣主的動機
    魏安站在密室外靜靜等候。

    輕歌反復的看著,書信已經泛黃,大多數字跡都暈染開了,模糊到難以分辨,但輕歌能夠感受到夜驚風的那種心情。

    她在密室里看了一整夜,眼眶泛紅,頗為濕潤。

    她不知夜驚風是何種心情,她也不懂空虛機關算計究竟為的是什么。

    讓夜驚風死在九州斷頭臺,豈不是一了百了,為何要費盡心思去救夜驚風,與之稱兄道弟。

    夜驚風拼命去修煉,便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回到四星大陸,能夠找到自己的妻子。

    他在四星大陸之所以被稱為戰神,因為在戰場上他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難得的是,熱血沸騰下有一顆最為純粹的赤子之心。

    他待父親溫和,對愛人深情,為兄弟插自己兩刀。

    輕歌在密室的夾角里看到了小孩子穿的小衣裳,針腳密密麻麻橫七豎八,看起來有些糟糕,不算精致。

    魏安往內看了眼,道:“十多年前赤陽宗里有個老婆婆,原先是宮里的繡娘,你父親軟磨硬泡了好久,老婆婆才肯教他縫制衣裳,只不過每一件都繡的蹩腳,到底是上戰場殺敵的人,手里拿的是染血砍刀,怎拿的起那小小繡花針。”

    想到那個時候魏安就覺得好笑,堂堂八尺男兒,坐在床前皺著眉全神貫注。

    夜驚風不知那時的輕歌高了還是瘦了,矮了還是胖了,各種大小的衣裳都繡了一遍。

    輕歌拿著那衣裳在身前比劃,現在她穿不下了。

    “在赤陽宗的那幾年,每到你的生辰,他都會去挑選精致的禮物,說哪日見到你了,一并送給你。”魏安道。

    輕歌眸光一閃。

    魏安走到角落,打開一面琉璃柜,里面放著好幾樣小寶貝,都是小孩子喜歡的玩意兒。

    “你父親還給你畫了一張畫。”魏安找出一張泛黃宣紙。

    輕歌期待的看著那畫,不過在看到畫上的人兒之后,輕歌整張臉都黑了。

    “這畫的是我?”輕歌懵了。

    魏安點點頭。

    輕歌嘴角瘋狂抽搐。

    那畫上的人,奇丑無比,連心眉,朝天鼻……

    夜驚風的畫功實在是不容恭維。

    魏安意味深長的看著輕歌,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丫頭,很抱歉,我當初沒能保護好你的父親,是我讓他來的赤陽宗,卻害慘了他。”

    “與你無關。”輕歌眼神冷漠。

    若非許流元和閣主的陷害設計,就沒有夜驚風灰暗不見天日的那幾年。

    “我可以把這里面所有與他有關的,都帶走嗎?”輕歌問。

    “你是他的女兒,這件事,你不必問我,與他有關的東西,都不屬于赤陽宗。”魏安道。

    “天啟海外八大君主最近發生戰斗的事,魏叔可知?”輕歌一面把書信衣物收拾進空間袋里,一面問道。

    魏安挑眉,“這場戰斗的目的好像是你父親,突如其來的戰斗,毫無征兆,也不能這樣說,戰斗不可避免,但不應該是現在。”

    “發動戰斗之人是不是那個叫做顧熔柞的君主。”輕歌再問。

    魏安點頭,“的確是他。”

    “我知道了。”

    輕歌若有所思,眼神幽邃,諱莫如深。
    把一切東西都收拾好了后,輕歌二人離開密室。

    輕歌雙手拱起,“魏叔,告辭。”

    輕歌回暗影閣西玄宮。

    魏安看著輕歌遠去的背影,贊賞的點了點頭,這孩子心性很好。

    世上有種族優勢,更有性別優勢,與男人相比,女人修煉起來很困難。

    而且女人面對磨難和辛苦的時候,是最容易繳械投降的那一個。

    斜叉里走到一道身影,古青玉看了眼輕歌的背影,不解的問:“魏叔,她來這里做什么?”

    “喝茶。”

    “……”

    輕歌徑直走向西玄宮,腦子里頗為疑惑。

    她近來做的夢,究竟是激發了隱藏的屬性,讓她有未卜先知或是回到過去的本領,還是有人想借此來告訴她過去發生的一切呢?

    是英武侯嗎?

    據她所知,英武侯也在諸神天域,但過去這么多年,英武侯怕也是死了。

    思路到此中斷。

    “夜導師,閣主有請。”一名弟子出現在輕歌面前攔住她的去路。

    輕歌抿了抿唇,旋即與弟子去見閣主。

    閣樓三樓,閣主坐在床前擺弄著盆栽。

    “閣主——”輕歌垂眸。

    閣主并未理會,拿出剪刀修剪盆栽。

    閣主一言不發,輕歌便也保持緘默,雙腳好似扎根于地,身如青松般一動不動的站著。

    許是有一處地方修剪的不滿意,閣主滿臉的戾氣,將盆栽里的花和葉全都剪斷,碎了一桌。

    “不聽話的東西,就不該活著。”閣主陰測測的道。

    他忽然抬眸看向輕歌,問:“輕歌,你說是嗎?”

    “身在九州,依法治國,這種想法很危險。”輕歌淡淡的道。

    閣主看向輕歌白嫩的雙手,“這手,沾了不少血吧,你一進院,這滿閣樓都是鮮血的味兒。”

    “閣主好鼻子。”輕歌皮笑肉不笑。

    閣主:“……”這廝罵人都這么淡定嗎?

    閣主把剪刀往桌上一丟,隨后坐在椅上,輕抬眼皮,故作漫不經心的問:“你去了赤陽宗。”

    “看來我做什么事都瞞不過閣主。”輕歌優雅如斯,走至桌前倒了杯酒。

    “去做什么?”

    “魏宗主說有我父親的信物,一些書信和衣裳,我便去取了回來。”輕歌道。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輕歌把玩著垂在肩前的一縷青絲,“我若想做什么,又怎會如此光明正大的去赤陽宗,豈不是落人把柄?更何況,赤陽宗落魄狼狽,我在暗影閣風風光光,為何要去那窮酸地方?閣主,你也太小看我了。”

    “正因為如此,我才感到恐懼。”閣主雙眸緊盯著輕歌,而后,閣主視線下移,目光落在輕歌小腹上,“幾個月了?”

    輕歌眼皮一抖,“三個月。”

    “孩子父親是誰?”閣主問。

    “不知。”輕歌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閣主一愣,笑了笑,問:“怎么,不想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