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角街38號,兩位督察走進了“凱瑟琳表演團”。
大約30分鐘前,他們的督察局接到報案,說是在頓角街38號,有人發瘋引起民眾騷亂,造成了不小的恐慌。
督察局這才派他們前來調查。
進入表演團,迎面是裝扮童趣,打理干凈的前廳,也就是接待處。
不過接待處里并沒有負責接待的人員,正個大廳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一點人影。
“奇怪,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其中一位年紀小,資歷小,才當上督察不久的督察說道。
資歷深的老督察笑著回答:“不,這一點都不奇怪。”
“據我所知,這個表演團的知名度非常小,很久才會有人來。而且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前段時間來這里最多的是一些有精神狀況的病人。”
“精神病為什么會來這?”小督察一邊詢問,一邊四處打量著,悄然被一件木質鳥籠吸引了,確切的說,是鳥籠內的精致小鳥。
那是一只黃色鸚鵡,能明顯的看見其身體外有些凸起的小點。
“這是機器么……”
老督察說上了勁,一時間也不忙叫人詢問之前發生了什么,也沒有看見小督察在干嘛,而是繼續說道:
“也不能說是精神病人,他們都還沒有到那個程度,只是生活壓力太大,或多或少出現了些問題。”
“但還真別說,來這治病的人都給治好了,我有個朋友就是腦子有問題,從前經常出現幻覺幻聽什么的,自從來了這里幾趟后,就什么都治好了。”
小督察回過頭,一臉詫異:“這么歷害,話說現在表演團還有心理醫生的嗎?”
“不清楚。”老督察緩緩搖頭,朝表演團前廳的柜臺處走了過去。
在那里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后便大喊道:“有人嗎?”
他沒有直說自己是督察前來調查案子,怕表演團的人心里有鬼,聽見他是督察就從其他地方跑了。
兩人等了片刻,一位碧發碧瞳的女孩從一旁過道走了出來。
她神情焦緊,在看見兩人后語氣緊張地問道:“這里是凱瑟琳表演團,請問有什么需要嗎?”
神色這么慌張?
小督察見到女孩的瞬間,一下露出了癡癡的笑容,表情也像是陷入了某種想象,無法自拔。
而老督察則警惕了起來,他與女孩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從衣服里拿出了督察證件,并單手展開。
“我們是附近督察局的督察,剛才我們接到報案,說從你這里沖出去了一個瘋子,我們特來了解一下情況。”
“瘋子?什么瘋子?”綠發女孩露露·西尼爾滿臉疑惑。
老督察瞇起眼睛,多年刑偵的經驗讓他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雖然他破獲的案子一只手都數的過來,而且還是那些小偷小摸的案子,但這并不影響他的直覺。
“你不知道?就是一個身高在1米7左右,穿棕色便服的年輕男性。”
“據報案人口訴,對方精神狀態異常,行為舉止也十分詭異,在今天早晨10點上下從你們表演團沖了出來,當時在場的很多人都看見了。”
露露歪著頭,對搖了搖頭:“真的不知道。”
老督察保持住耐心,問起了其他問題:“那當時你在干嘛?你們表演團的其他人又在哪里?他們當時又在做什么?”
“嗯……”露露低頭沉默不語,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了。
面前督察問的問題她都沒有辦法回答,就算是說假話混過去,也只是一時的,對方隨便查一下就知道她在撒謊。
見女神猶猶豫豫的,什么也不肯說,老督察眼睛瞇得更緊了,右手也不自覺放在了腰間。
隨后他向前幾步,做出堅決的姿態問:“那方便帶我看看你們表演團的其他地方嗎?比如睡覺,或擺放道具的地方。”
露露見狀立馬伸手攔住老督察的動作,臉上做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不過方便……”
老督察氣笑了:“你什么都不肯說,又不讓我搜查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你再這樣的話,我可能就要帶你去督察廳走一趟了!”
露露想了想,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要不您先去督察廳問問,我們這是什么地方?”
“哼~這還用得著去督察廳問嗎,不就是一所沒什么名氣的表演團嘛。”老督察對一邊發呆許久的小督察招招手:
“別犯花癡了,我們進去搜一下,里面一定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那抱歉了。”露露苦澀地笑了笑,櫻桃般的小嘴嘟了起來,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好似百靈鳥的鳴叫聲。
聽見前半句,老督察身軀不自然地抖了幾下,便連忙拔出了腰間的手槍,準備先威懾住面前怎么想怎么不對勁的女孩。
但他才剛做出抬槍的動作,就聽見大廳里傳出“喳喳喳”,“嘎嘎嘎”的鳥鳴聲。
一聽見這個聲音,不管是老督察還是小督察,都停下了當前的動作,眼神變得迷茫,就像是一具用于展示衣物的模型人偶。
露露拍拍手掌,掛在墻邊的“洞察鸚鵡”便又叫了起來。
接下來,她會通過“洞察鸚鵡”的特殊能力,刪除或修改兩位督察的記憶,讓他們把這件事情忘記,又或者是轉移到其他地方,而最終的結果如何,則需要看露露對“洞察鸚鵡”的控制能力……
大約十幾分鐘后,兩位督察漸漸恢復了神志,他們表情茫然,一時間都想不起自己在干什么。
在回憶一陣后,老督察重重拍頭,為自己的健忘而感到羞愧。
我是接到任務,出現找一個瘋子來著,怎么一下還忘記了?
真是上年齡了啊!
回過神來,老督察看向露露,禮貌地問道:“這位小姐,我們是接到報案的督察,特來調查一位精神失常的病人。對方于在1米7左右,穿棕色服裝,你有印象嗎?”
露露做出回憶的動作,隨后輕輕搖頭:“沒看到過……”
“那就多有打擾了。”老督察得到答案沒有一絲失望,禮貌地點了下頭,就打算離開表演團,卻別處問問。
等到他轉身時,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把槍拿了出來,便又是對露露一陣禮貌的道歉。
帶著小督察走出表演團,老督察只是稍微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就決定道:“繼續找下一個人問問情況吧。”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忽得小督察手指前方,不太確定地說:“叔,我們好像不用找了……”
“嗯?”老督察順著手指的地方看去,看見了一位在街道橫穿直撞的年輕人,其行為舉動十分怪異,惹的行人紛紛避讓。
年輕人穿著的衣服十分體面,卻有些不太干清,就像是在地上打了一遍滾一樣。
“怎么不是棕衫……”老督察疑惑了一下,但還是很快下了命令。
“走,控制住他!”
“好嘞!”小督察身體放開,沖刺著跑向前方,很快就抓住并控制住了表現不太正常的年輕人。
等老督察趕到時,他就聽見年輕人發瘋似地大吼道:“月亮……天上有兩個月亮……一大一小兩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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