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縛春情 > 第199章 聯手
  “另外,宮中之人換一批。”

  沈千聿皺眉:“今日雖事出突然,但亦不應毫無反應。”

  萬宵點頭,心中將那些個沒有眼力的暗罵一通。

  自太子地位穩固后,東宮甚少出現什么問題,他也知曉那些人不知秦嬈性情,未將她放在眼中。

  可太子有令,瀆職便是不敬,這些人也確實不能留在宮中了。

  萬宵應下,轉身去了朝霞殿。

  朝霞殿內擺著六具已被打得血肉橫飛的尸首,秦嬈面無表情看著殿前還未散去的東廠之人,冷笑不止。

  “今日動手,又豈知她們的今日不是你們的來日?”

  “他們的來日如何,不必公主掛心。”

  萬宵走進院中,身后跟著六個面容肅穆的宮女。

  她六人在萬宵的示意下,走至秦嬈身邊,站在她身后。

  “本督主精心為公主所選的宮女,還望公主笑納。”

  秦嬈勾唇淡笑:“本公主已向使團送去消息,今晚使團便會稟奏東寧國君讓本公主出宮,你猜東寧會不會放人?”

  見萬宵不答,秦嬈笑道:“本公主猜會,不僅如此,東寧還會恭恭敬敬將本公主送至使團。”

  萬宵不說話,秦嬈走進朝霞殿內,一撩裙擺斜斜倚在黃花梨貴妃榻上。

  既然沈千聿不接她的招,她便從文惠帝下手。

  一手撐在耳下,一手勾著自己身前的發尾,秦嬈閉目修養心神。

  萬宵無意在此作陪,便去到文惠帝寢宮前等沈千聿。

  “圣上仍要放人?”

  見自家主子一臉陰沉,萬宵面色也難看起來。

  “不僅如此,圣上還賞了不少東西給秦嬈以做安撫。”

  沈千聿面色鐵青,胸中憋悶得厲害。

  任他和一眾大臣在文惠帝面前阻攔大半日,將南慶眼下局勢掰開揉碎了講,文惠帝也只是減了三成御賜之物來堵他們的嘴。還呵斥眾臣若兩國因此交戰,他們便是害他遺臭萬年的罪魁禍首。

  文惠帝對南慶自骨子里的畏懼,怕是今生都無法洗刷干凈。

  “罷了,遂她的愿又如何?”

  沈千聿眉目陰沉:“若她不鬧,本宮后手亦不好施展。”

  “讓你尋的人,可尋到了?”

  萬宵點頭,沈千聿擺手讓他照做。

  處理完此事,沈千聿回到來儀閣,卻被蘅蕪告知宋挽去了商蓉寢宮。

  “本宮在此等她,你們自忙自的去。”

  將人打發走,沈千聿便在來儀閣處理起正事,宋挽則坐在商蓉身旁,面色凝重。

  商蓉已許久未犯舊疾,今日突然受到驚嚇竟是一病不起,宋挽既擔心她,又擔心齊卿鈴。

  她剛從齊卿鈴殿中過來,心下憂慮。

  正垂眸思索間,商蓉幽幽開口:“我知你在想些什么,但是不可以。”

  宋挽抬頭,微微捏緊了帕子。

  商蓉虛弱道:“南慶雖是內亂,但國力比東寧強出數倍乃不爭事實。秦嬈敢在東寧如此張狂,倚仗的并非只是圣上對南慶的畏懼,更有故意挑起兩國交戰的意思。”

  宋挽雙眸微斂,輕嘆一聲:“她輕易失了奉郡,太子又將南慶獻上奉郡一事說成是秦湛弒父的酬謝,若此謠言真傳到南慶,秦湛必輸無疑。”

  “秦嬈也是知曉此事,方有今日的試探。”

  商蓉點頭:“你繼續。”

  “若圣上果真如秦嬈預想,畏懼南慶良多,挽兒猜她下一步應會逼迫圣上出兵以助秦湛。”

  “奉郡是名,亦是餌,圣上對南慶有畏懼又有執念,若想拿捏并不算難。”

  商蓉盯著頭上帷幔,目光空洞道:“即使圣上不畏懼南慶,她亦會出手故意挑起兩國爭端。”

  “秦湛不能背負通敵弒父之名,可若兩國交戰,他這罪名便不成立了。”

  “兩國交戰,南慶會暫緩內亂以應外敵,如此秦湛可休養生息,若再將寧王推出對抗東寧,他更能獲漁翁之利。”

  商蓉拉著宋挽的手,低聲道:“所以無論是誰,今日都躲不開,東宮中人必會有此一遭,你不必愧疚。”

  今日秦嬈出手十分快速,無一人預想得到。

  卿鈴因提點宋挽琴技,站在琴前亦是距離秦嬈入院最近的地方,商蓉看出宋挽因此愧悔,不由出聲安慰。

  “東寧與南慶必有一戰,躲不開的。”

  商蓉繼續道:“秦湛勝,會追究秦嬈在東寧所受屈辱,所以太子不會讓秦湛勝。”

  “我猜太子應是已準備好在秦湛同南慶寧王斗得兩敗俱傷時,對南慶出兵。”

  以文惠帝的性子決計不會同意對抗南慶,所以商蓉猜測沈千聿對文惠帝另有安排,只是這等話她不可輕易說出口。

  如今見宋挽面色平靜,未有驚詫之意,她便知對方應也明白太子所想。

  “所以我們不能輕易出手,莫壞了太子的大計。”

  宋挽捏著帕子,沉思許久緩緩點頭。

  “秦嬈不會安分的。”

  商蓉喃喃開口,宋挽抿唇不語,卻是知曉她說得沒錯。

  若秦嬈知曉文惠帝心思,必會得寸進尺,而哪怕文惠帝強硬以對,她也會故意做出些能挑起兩國爭端之事。

  所以無論如何,有些事都避不開。

  宋挽同商蓉心有不甘,可她們無能為力。

  莫說二人在這后宮之中,地位低下著實不夠看,便是身居高位,也無法參與前朝之事。

  “挽兒知曉了。”

  低低說出此話,宋挽見商蓉滿臉疲憊之色,幫她整理好被枕,這方輕手輕腳退出去。

  待離開商蓉寢宮,她又去了聽月館看望齊卿鈴。

  吳喜香和張寶楨也在,陸幼筠膽子最小,逢今日嚇至高熱不退,趙南璋在照顧她,二人并不在此。

  宋挽進來時,張寶楨正按著眼角偷偷落淚。

  三人無話,對視一眼沉默坐在一旁。

  宋挽垂眸,視線掃過桌幾,正看見上頭擺放著的南慶秘藥。

  “這是秦嬈隨身帶的傷藥?”

  張寶楨點頭:“問過太醫,說是極好的藥物,給卿鈴用亦無礙。”

  宋挽捏著那形狀模樣都十分別致的瓷瓶,微微凝神。

  許久后,她讓蘅芷將藥物倒出,只留下少許在瓶中。

  “這東西,我有些用處。”

  張寶楨見狀突然道:“我外祖乃前太醫院院判,我雖不曾學醫,但家中有不少醫書。”

  宋挽聞言眼中泛紅,淺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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