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硯,我最近身體不是很舒服,能不能讓我歇幾天。”她閉著眼睛,像是請求,也像是通知。
他把她抱住,淺淺的吻著她的頸子,“不喜歡嗎?”
“我很累。”
“好。”他答應了,鬼使神差的,連自己都感到意外。
“你可以帶別的女人回來,我不介意。”
她怕他憋的時間太長了,后面對她加倍的折磨。
他細長的手指輕輕的蹭著她的小臉,“你還挺懂事的。”
對于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她自然是利已主義。
他愛跟哪個女人上床,就跟哪個女人上床。
他死在床上最好。
“季煙火。”他的大手又開始不老實,沿著她的大腿往上,“再來一次?”
“你有完沒完了,我想睡了。”
她從浴缸里起身,扯了塊浴巾包住身子,走出了浴室。
他非得把她弄的,對這事產生陰影,才算完嗎?
每天吃藥,她都怕把自己吃的不孕了。
對他,從開始的抱歉,幽怨,變成了現在的恨和逃離。
這一切開始的是她。
他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可她真的做不到不去恨他。
她很累了,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出乎意料的。
這次他沒再碰她。
早晨起來的時候,她也沒有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
家里的下人,看到季煙火從樓上下來,便走了過去,“季小姐,早餐好了。”
“不想吃。”
“先生說,讓您吃一點。”下人規規矩矩的。
季煙火輕飄飄的看了下人一眼,“好。”
下人也是替任硯辦事。
她吃過了,下人就能交待了。
她何必去為難別人。
吃過早餐后,她出了門,去商店買了一些生活用品,給住院的奶奶送了過去。
醫院里還是讓人悶的透不過氣。
姑姑正在打電話,看她的面色不太好,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困難。
季煙火把買的東西,放到床頭,看向老人,“奶奶,你最近怎么樣?會診過了嗎?醫生怎么說?”
“會診倒是會診了,說什么,不好手術,你姑姑正在托人問呢。”
季煙火回眸,看向窗口的位置,姑姑掛斷電話,面色沉重的走了回來。
“姑姑。”
“煙火來了。”她微嘆了一口,看向病床上的人,“媽,這個手術,全江城只有一個人能做,叫華余,聽說排隊等他手術的,已經排到過年了,可怎么辦啊?”
“只有他一個人能做?”這是印證了任硯曾經說的事情嗎?
姑姑緩緩點頭,“我剛才問過我的朋友了,要想找華余做手術,除非有關系,否則只能等,明年......我怕咱們等不到明年。”
奶奶的病情,季煙火了解,那個腫瘤長的很快。
如果一直等下去,等來的就是腫瘤撐爆血管,死的更快。
她微抿了一下唇,“我去找找朋友吧。”
“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會認得這樣的人。”姑姑怕季煙火操心,“不行,我們就去別的地方,再碰碰運氣。”
“我先問問吧。”季煙火握住了姑姑的手,“你也別太著急,如果確實不行,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那好吧。”
華余,在江城能找他說上話的,可能不止任硯一個。
但......
她能求的只有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