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火心虛的別過小臉,“我......去洗澡。”
她逃似的跑進了洗手間。
她的唇有肖遙的氣息。
任硯一定聞到了。
所以他才會這么說的。
心,咚咚跳個不停。
果然,人是不能做虧心事。
洗完澡出來,男人還是原來的動作,坐在沙發里。
他面前煙灰缸里,堆滿了或長或短的煙蒂。
屋里彌漫著濃重的煙味。
她被嗆的輕咳了兩聲,走到窗前,打開了窗子。
新鮮的空氣進來,瞬間讓她的頭腦變得清醒。
她回頭望向沙發里的男人,剛好看到他憂郁的側臉。
“你......晚上要住在這兒嗎?”
他側過臉來,看向她,反問,“你不希望我留下?”
“我沒這么說。”她垂下眼簾。
他深吸了一口氣,“這幾年,我很少去法國,以為給你了足夠的尊重。”
季煙火微微愣怔了一下,他想說什么?
“季煙火。”他前所未有的認真且復雜的看向她,“我已經在改變了,我希望你看好你自己。”
他在映射她今晚跟肖遙吃飯的事情。
“抱歉,以后我不會再跟他單獨見面。”她當著任硯的面,從包里拿出肖遙送她的首飾,“這是他送給我的新婚禮物,我也可以扔了。”
說完,她就丟進了垃圾筒里。
任硯的目光從她倔強的小臉,落到垃圾筒里細長的首飾盒上。
這個禮物確實有些諷刺。
“舍得?”
“不舍得。”她看向他,絲毫沒有隱瞞。
他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得僵硬,“那何必扔。”
“不舍的是,人家的好意,沒有你想的那么多。”
人活在這個世上,不可能一個朋友沒有。
她在跟他慪氣。
他與她的對視中,可以看得出來,她并不喜歡他這樣對她咄咄逼問。
他想這樣嗎?
他也不想。
可她在騙他,明明她的身上有男人的氣息,這是騙不了人的。
他只是提醒。
“早點睡吧。”他起身,準備要走。
她有些意外,“你要走嗎?”
“你愿意我留下來嗎?”他停下腳步,問。
季煙火抿緊了唇,“我以為你會留下來。”
“既然你不喜歡,我何必要留下。”他再次拾步,伸手去開門。
“那,明天,我們在哪里見?”既然他要走,她就不勉強了。
他閉了閉眼,把手收回來,轉過身來,快步走向了女人。
他的大手摁住她的后腦,吻撲天蓋地。
她知道他在發脾氣。
她沒有反抗,由著他。
直到他在她耳邊問出心里的話,“告訴我,除了吃飯,你們沒有做過?”
“任硯,你別無理取鬧好不好?”
“告訴我。”他咬著她耳后的軟肉,“你們沒有做過?”
“任硯,你弄疼我了......”
她推搡他,她不舒服,她討厭他這樣折磨她。
“季煙火......”他失去了耐性,“......你不要忘了,你是任太太,是我任硯的老婆。”
“不用你時刻提醒我。”
“那你到底跟他做了沒有?”他執著的要個答案。
季煙火受不了他這樣,只能忍氣吞聲的回答他,“沒有,沒有,我跟他......根本就沒有你想的那樣。”
他不再問了。
臉色也輕松了許多。
輕輕的抱她進懷里,”我信,只要你說,我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