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近崩潰。
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倦在地面上,完全顧不得自己的形象。
李燦趕到醫院,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任總,你保重啊,季小姐她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至今想不明白。
“警察已經介入,很快會有結果的。”
他抱著腦袋,后悔極了。
今天,他不應該去公司的,她不舒服,他應該在家里陪她,這樣,就不會出事了。
任硯自責的厲害。
搶救室里的女人,卻生死未卜。
季煙火被整整搶救了一天一夜,才從死亡線上搶救了回來。
醫生遺憾的告訴他,季煙火的半邊臉,毀容了。
任硯聽著這個消息,人木然的點了下頭,“沒關系,人活著就好。”
在重癥監護室里呆了一周的女人,被送進了普通的病房。
她的半邊臉上,是厚厚的紗布。
醫生說,她的頭上縫了很多針,連同頭發也剃掉了許多。
季煙火的身體很虛弱。
尤其是得知自己半邊臉已經毀了容,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幾天,她都不肯開口講一句話。
“沒關系的,臉是可以治的,再說了,我又不嫌棄,只要你活著,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強不是嗎?”
任硯握著她的手,輕輕的安撫著她的情緒。
但她依然是一副厭透紅塵的模樣。
他喂到她嘴邊的粥和補品,她都拒絕了。
什么飯都不吃。
只靠打一些營養針,維持著基本的生命。
幾天時間,她的小臉肉眼可見的凹陷了下去。
任硯心疼的不得了,可任由他怎么勸,她也無動于衷。
一個女人突然就毀容了,她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他能理解。
可他不在乎啊。
李燦敲了敲門走了進來,附在任硯耳邊說,“警察那邊有消息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好。”
任硯走到季煙火的面前,吻了吻她的額頭,“乖乖的睡一覺,我一會兒就回來。”
她沒有說話。
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給他。
派出所里,警察給任硯調了一段監控。
他在里面發現了熟悉的身影,“她怎么會去我家?”
“你認識這個女人?”
“我認識,她叫喬芯,她怎么會去我家呢?”任硯想不通。
警察解釋道:“根據監控上的時間顯示,她離開你們家后的十五分鐘,發生了燃氣爆炸,在我們提取的證物里,有蠟燭的成分,我們懷疑,這起案件是人為的。”
任硯愕然。
喬芯跑到他家里,人為的引發了燃氣爆炸?
為什么?
“你們之間有恩怨糾葛嗎?”警察問。
任硯搖頭,“沒有。”
“那就怪了。”
是啊,是挺奇怪的。
任硯也想不明白。
警察很快傳喚了喬芯。
面對證據,她否認了這件事情,“我沒有點燃煤氣,我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是,我是去過任硯家不假,但我絕對沒有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