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簡時怒吼著。
楊懷提好褲子,灰溜溜的跑了。
如果當時不是王權攔著,簡時一定會狠狠的揍楊懷一頓。
他知道,簡時不能揍這個楊懷,他身居高位,有權有勢,一句話,就能讓簡時失去一切。
“難道,這個窩囊氣,我就一定要咽下嗎?”簡時抱著頭,十分痛苦的。
王權知道這事,他勸不了大度,但是,楊懷真的得罪不起。
“簡工,不咽下這口氣又怎樣呢?”
“他還是個人嗎?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王權很心疼簡時,更痛恨他的老婆。
為什么要給這么好的男人戴綠帽子?
“簡工,我覺得,你還是得跟嫂子,好好聊聊,如果她是被逼的,那我們就想辦法,讓楊懷付出代價。”
當時的王權也是一時腦熱,給簡時出主意。
簡時沒說什么,拍了拍王權的肩,“你先回去吧,我處理一下家務事。”
“跟嫂子好好談。”
王權離開后。
至于簡時跟他老婆聊了些什么,他不知道,也沒有人知道。
幾天后,有傳言說,簡時舉報了楊懷。
他提供了很多的證據,上面派人來查,把楊懷給帶走了。
那一晚,簡時很高興,約了王權喝酒。
兩個人喝到興頭上的時候,簡時跟他說,“那個楊懷,是罪有應得,貪污受賄,拿回扣,搞權錢交易,還玷污我的老婆,他一定會得到報應的。”
當時的王權很替簡時高興。
至少,他為自己討了個公道,“簡工,這是好事啊,我早就看楊懷這個人不順眼了,就他欺負嫂子這事,就不地道。”
簡時眼眸暗了暗。
王權覺得自己多說話了,拍了嘴巴兩下,“簡工,我不是這個意思,嫂子她也是受害者。”
“楊懷這個孫子,天天跑到工地上來,起初我還以為,他責任心重,而他表現的也是一副心懷天下的模樣,我真的對他敬仰的,他親自指導工作,讓我每天都要去工地上巡視一遍,我都答應了。”
簡時端起酒白干了,“沒想到,他竟然惦記起我的老婆來了,我老婆,我老婆......”
簡時激動了起來,當著王權的面,就哭了,“......我老婆她懷孕了啊,他這個畜牲。”
“簡工,你也別太難過了,上面既然把他帶走了,一定會好好的調查他的,這口惡氣,有人替你出。”
王權端起酒杯,跟簡時干了一杯,“來,簡工,我敬你。”
那晚兩個人喝的很盡興。
王權滿是皺紋的臉上,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緩緩的掀起眼皮,看向了季煙火和任硯。
“誰能想到,就隔了一天,他就出事了,所有人都認為,那是場意外,只有我知道啊,那是跟楊懷有關系的那幫人干的,他們恨簡工舉報了楊懷,他們怕因為楊懷把他們全部牽扯出來,大家一個都跑不了,他們必需把簡工害死,人證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王權臉上盡是痛苦。
知道真相的他,沒有任何的證握為簡時的死,要一個說法。
真相就那么血淋淋的擺在他的面前,將近三十年。
這三十年,他也是四處匿名舉報,把所有可疑的人都舉報了個遍。
換來的就是自己的腿被打殘,無法工作,生活拮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