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他就把當年發生的事情,寫成了小說,
因為他的小說發表,引起了那幫人的注意。
這幫人,太擅長用意外來偽裝殺人,他們有權有勢,他斗不過他們啊。
她的老婆,就是被這些人害死的,可他真的沒有辦法。
“丫頭啊,你是簡工的孩子,我對你一句隱瞞也沒有,你爸確實是被人害死的,但是害死他的人,在暗處,在我們看不見也摸不著的地方,你真的沒必要調查下去,你離開文城吧,離開明洞,不要再回來,就讓這件往事消散在風中吧。”
季煙火聽完了整件事情的過程。
簡時確實死的冤枉,這個公道,她想討回來,但是,她去哪里討呢?
那個楊懷已經不在了,而跟他有千絲萬縷聯系的那些人,卻深藏不露,這個仇要怎么報?
這條死胡同,走不通啊。
“王先生,我們再認真的想想,您節哀順便,我們就先回去了。”任硯攬起季煙火的肩,“走吧。”
回到酒店。
季煙火久久沉思,回不過神來。
她想請任硯幫著調查一下,當年真正害死簡時的兇手到底是誰?
可是......真的能調查出來嗎?
就算能調查出來,真的能讓這個人,繩之以法嗎?
一切都是未知數,還會為此帶來風險。
“你說,我媽當初跟楊懷私通,到底是自愿的還是被迫的?”她茫然的望著任硯。
任硯揉了揉她的頭頂,“這個重要嗎?”
“我想知道。”
“以你對你媽的了解,你覺得她會自愿的嗎?”
趙美華在季煙火的印象里,一直是膽小怕事的人,但她不是浪蕩的人,她在那方面也不是欲求不滿的人。
“我覺得,她是被迫的。”
“我也這么認為。”任硯說。
季煙火不解,“為什么?你根本不了解我媽的為人。”
“如果你媽是自愿的,你爸何苦來的去舉報楊懷呢?我也是個男人,如果我的老婆跟別的男人睡了,我會把她趕出家門,再也不見,根本不可能有心情對那個男做什么,如果非要做,那就是弄死他。”
季煙火抿了下唇。
他相信,以任硯的脾氣來說,做什么也不意外。
但是簡時不是任硯,他是個讀書人,他相對偏理智一些。
“任硯,我不想查了。”她躺在床上,好累好累,“罪魁禍首是楊懷,一切的困果,都是因他而造成的,也算是有了報應不是嗎?”
“你想查,我就幫你查,你要不想查,我也尊重你的選擇。”
“嗯。”
其實,她來文城只是想還簡時一個公道。
王權講完事情的經過,其實簡時已經還了自己一個公道。
只不過,這個公道成本有些大,把自己的命搭了進去。
如果,他知道,因為舉報楊懷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他還會去舉報嗎?
她想,應該會的吧。
他咽不下這口氣,他容忍不了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