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硯的感情向來外放,他會不分場合的抱她,親她,甚至做更親密的事情。
而眼前這個男人,過于紳士,過于禮貌,過于相敬如賓。
頭發吹好后,季煙火換下了睡衣,去床上躺了下去。
幾分鐘后,他也上了床,躺在她身旁。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遠也不近。
他一直抱著手機,不知道在跟誰聊什么,絲毫沒有想跟她親熱的想法,這讓季煙火還是挺受傷的。
“那個......我睡了。”她說。
任硯這才放下手機,把她抱進了懷里,“累了?”
“嗯。”
他幫著她掖了掖被角,“那早點睡。”
季煙火:......???
她知道她不該生氣的,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是突然很郁悶。
從見到他,一直到現在,他這樣不冷不熱的,她很不適應。
明明兩個人久別重逢,勝新婚的。
但他為什么......
“任硯。”
“嗯,怎么了?”他俯身過來。
“你這一年,是不是把我忘得差不多了?”她毫不留情的問他。
任硯被問的一臉懵逼,“怎么會?”
“我們見到面,就擁抱了那么一下,你覺得正常嗎?”反正,她覺得不正常。
“啊?”
“沒聽懂?”她看他就是成心的,演戲演上癮了,“好,你沒聽懂是吧?請你去外面沙發上睡去,任先生,我這張床,不歡迎你。”
“我不去。”他搖頭。
“那我去。”她生氣抱起枕頭,就要往外走,被他扣住腰,拽了回來,“生氣了?”
“我看你就是被喂飽了。”她譏誚的哼了一口,“也是,放著年輕漂亮的女人不親,來親這個老女人,換我,我也下不去嘴。”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李佳人,年輕漂亮,對你愛慕有佳,你即便是個傻子,她對你也耐心有余,她確實對你很好,這你承認吧?”
她一瞬不瞬的望著他。
他木然的點頭,“我承認啊。”
“所以,你就喜歡上她了,跟她結婚了,上床了,要生孩子了。”
她越說越氣,越氣越委屈。
她在家里,為他的去世,病的差點死掉了。
他過的倒是挺幸福的。
她是該祝福他呢,還是祝福他呢?
“我沒有。”他拒絕欲加之罪。
“我看你就是有。”
“你不能想什么,就認為別做過什么了。”
“請你出去,今天晚上,我要自己睡。”她指向門口,再次強調,“如果你不出去睡,就不要妨礙我出去睡。”
“好,好,我出去睡,你在床上睡。”
任硯抱著枕頭和被子,去了外間。
臥室的門被‘砰’的關上。
嚇的他心口一顫。
他今天與她重逢,不熱情嗎?
他剛剛是想跟她親熱來著,但是警官給他發來了信息,他忙著回信息,一直也沒有騰出空來。
不管怎么說,是他不對。
他怎么會不想她呢。
他快想死她了。
被趕到沙發上的男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這沙發很硬,而且,靠著窗戶還透風。
他真是費了半晚上的力,這才睡著。
結果睡過了頭。
“先生,先生。”酒家的管家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
任硯費力的掀起眼皮,從沙發上坐起來,“你誰啊?”
“先生,季煙火女士已經退房了,您看您......”
退房了?
她退房了,怎么沒跟他說一聲啊?
“什么時候退的房?”
“今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