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這不是早上嗎?
他抬腕看了一眼時間,九點多了。
“昨天跟我一起過來的那兩個男的呢?”
“他們也退房了,跟著一起回去了。”管家禮貌和善。
什么?
合著,就是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兒了?
“我......退房吧。”
“好的先生。”
任硯被趕出來了。
他垂頭喪氣的走出小院子。
他拿出手機,給李燦打了個電話。
而此時的李燦,正和季煙火,孟易楚坐在回江城的車上。
看著任硯的電話,他有些肝顫。
“任,任總?”
“你們回江城了?”
“是啊,任總,我和孟總,太太今天一早就退了房,您還在睡,就沒有叫您。”他吞了口唾沫。
任硯:......????
“那我怎么回去?”
“您讓酒店給您叫輛車,然后,費用到付。”
任硯罵爹的心都有了。
掛斷手機。
他搓了兩下濃密的頭發。
這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自己的老婆。
她一點都不憐惜他這個剛剛死里逃生出來的人啊。
沒辦法的男人,只好委托酒店前臺,給他叫了輛出租車。
而此時已經快到家門口的車子里,二男一女都沒有說話。
車子先把季煙火送去了任園,這才馬不停蹄的去了任氏。
“孟總,你說,任總昨天晚上,是不是沒表現好啊?我看太太的臉色很不好看,而且,你發現了沒有,任總睡的是沙發,這......”
孟易楚不想跟李燦一起八卦。
沒有多說什么。
但李燦已經想了九九八十一種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可憐的任總啊。
怎么還睡上冷板凳了呢。
送任硯來的出租車,穩穩的停在了任園的門口。
他給李燦發了條信息,“給我轉五百塊錢。”
“任總您回來了?我下去幫您付車費。”
“我回家了。”
李燦隨即明白,“我馬上給您轉賬。”
用李燦轉賬來的錢,付好車費后。
他才來到了任園的門口。
任園的門關著,他摁了門鈴。
有家里的下人,過來為他開門。
看到任硯,嚇的差點摔出去。
“我是不是見鬼了,大白天的見鬼了。”下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任硯:......????
“開門。”
“你是誰啊?”下人戰戰兢兢。
“我是任硯,我是誰,太太回來了吧?”
“太太,是回來了。”
下人哆嗦著手去給任硯開了園門,他大步走了進去。
家里很安靜,他先去了爺爺那邊。
爺爺見到他,倒沒有過多的震驚,似乎早就預料到他總有一天會回來。
“爺爺。”
“你總算是回來了。”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這一年在外面受苦了吧?”
“還好。”
“爺爺知道你不會就那么撒手人寰的。”老爺子心口漫上了一抹欣慰,“你很小的時候啊,我找人為你算過命,算命的那人說,你這個孩子,成年后波折很多,但總能化險為夷,死里逃生,爺爺一直堅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