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例外。
這話又惹笑了季煙火,“男人和男人能一樣嗎?你知道任硯的過去嗎?你知道他的夜總會里,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成千上萬倍的女人有多少嗎?如果他想對女人動心,你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李佳人感受了侮辱。
卻也知道,這是在自取其辱。
她除了比季煙火年輕那么幾歲,漂亮比不上,氣質也比不上。
她就是不甘心。
為什么她憧憬的那些美好,轉眼間就變成了泡沫,一個都不見。
這時,院子的電動大門緩緩敞開,任硯的車子開了進來。
季煙火向外看了一眼,“你有什么想說的話,可以跟任硯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去樓上看孩子們寫作業。”
任硯風塵仆仆,周身帶著涼意,面色微寒。
看到李佳人站在客廳里,他先尋找季煙火的影子。
“少奶奶呢?”他問向下人。
“少奶奶上樓去看小少爺和小小姐寫作業去了。”
他心口沉下,這才看向了李佳人,“你跑到我家里來干什么?”
“你心虛什么?我不能來嗎?”李佳人的語氣不善。
任硯的臉色沉下,脫下外套,掛了起來,來到沙發坐下,微掀的眸子,透著氳怒,“你這話說的,好像我的家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你是什么人?你太想當然了。”
“你現在把我當成仇人是不是?”李佳人哼笑了一口,“如果這么討厭我,你大可不必救我啊,你為什么要把我從里面救出來?還不是因為余情未了。”
任硯詫愕。
她在說什么?
什么余情未了?
他沒有回來之前,她是不是一直在跟季煙火胡說八道。
“李佳人,不要把我對你最后一點感恩,全部消磨殆盡。”
他的話很冷很硬,更像是在警告。
李佳人心口漫上寒涼,悲戚的望著他,“其實,我過來是想跟你告別的。”
“告別大可以不用跑到我家里。”他壓抑著怒氣,“你是想來跟我告別,還是想來給我老婆添堵?”
“都有。”她實話實說,“你也是跟我拜過天地的男人,你也是我的丈夫,憑什么,我就要離開,我就要走,你們卻這般幸福的生活著。”
“怎么結的那個婚,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任硯微冷的眸光中,透著下一刻要爆發的怒氣,“我救你出來,完全是因為感謝你,沒什么男女之情。”
李佳人看著眼前的男人,陌生至極。
他叫任硯,他已經不是她的阿奉。
阿奉是聽她的話的,而任硯,有毀天滅地的能力。
她的眼眶泛酸,微微一眨,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倔強的擦干了眼角的淚,“我謝謝你的感激,我要離開江城了。”
“去哪里?”
“去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她含淚的雙眸,微微笑著,“阿奉,我走了,但我不甘心,我有一腔的怨氣,我怨你讓我失去了父親,我怨你讓我失去了憧憬,我怨你讓我失去了我本該有的美好的生活,我真的希望,我的阿奉還是那個傻傻的阿奉,我們會一起傻傻的聊天,傻傻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