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
笑的讓人心疼。
她知道回不去了,永遠回不去了。
任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的怨氣。
或許,這就是人生,是她的人生,更是他的人生。
他拿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這里有些錢,你拿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吧。”
她淺淺垂眸,眸光在銀行卡上頓兩秒,搖了搖頭,“我不會要你的錢的,我要讓你永遠欠我的,永遠。”
“這又是何必呢。”到頭來,還不是苦自己。
李佳人回眸轉身。
她并沒有立即離去,在原地頓了那么三秒后,她轉身,沖到任硯的面前,抱住了他。
“阿奉,你知道嗎,我有多希望跟你生活在一起,哪怕你是需要被照顧的人,我也愿意,可是,我知道不會了,永遠不會了......”
她踮起腳尖,在他的唇吻了一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女人已經跑了出去。
這一幕,剛好被下樓的季煙火看到。
要說她心無波瀾是假的,畢竟他的男人被別的女人親了。
要說她有多嫉妒,倒也沒有,李佳人在認真告別,這一別或許就是一輩子。
同樣站在女人的立場上,她反倒有些同情李佳人。
“人,走了?”她出聲道。
男人有些慌張的擦了擦嘴,收回眸光,“啊,是啊,她走了,說是來跟我告別的。”
“沒來個吻別?”她故意道。
他心虛的扯了下唇,“哪有的事。”
“任總的臉怎么紅了?”季煙火下樓來到他的面前,捧起男人的臉,“聊什么了?被撩了?”
“沒有。”他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頂,“孩子們呢?作業寫完了沒有?”
“在寫啊。”
“我去看看。”
他逃似的上了樓。
果然,人是不能做虧心事的,被動的虧心了也不行。
他深深的呼吸了兩口,步子加快了一些。
桌子上還有任硯沒有送出去的銀行卡。
季煙火拾進掌心里,握著上了樓。
孩子們還在認真的寫作業。
任硯進去看了一眼,便出來了。
一回頭,剛好撞上季煙火,嚇了他一顫。
“我有那么可怕嗎?像老巫婆?”
“哪有,沒有的事。”他攬起她的肩,回了自己的臥室,“要不要一起睡個午覺?”
“你不回公司了?我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里面很安靜,不是在開會吧?”
“開完了。”
他摟著她的腰,就要去吻她,被她抬手擋住,“你這身上,怎么有奇怪的味道?”
“有嗎?”他抬手聞了聞胳膊,“我去洗澡,從里到外的洗。”
任硯洗澡的功夫。
季煙火又跟小貓玩了一會兒。
這個家伙,總不好好呆在籠子里,家里大,有時候,還真找不到。
不過,這個小家伙很聰明,叫它的名字,它總能第一時間來到面前。
任硯洗出澡,沒看到季煙火的人。
一轉眼,看到了他沒送出去的那張卡,在梳妝臺上放著。
她沒問他這張卡的事情,但他得解釋一下。
“煙火......”
“干嘛?”她抱著小貓,上了樓,“洗完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