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們聊聊天。”
任子怡微笑著點頭,“我聽說,你在追求詩文啊?”
“你也知道,我喜歡詩文很多年了,她一直看不上我,你說我哪里差了對不對?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真的,不是我自吹,以我的條件,真的是撒手就沒。”
任子怡:聽我說,我謝謝你。
還撒手就沒,這不叫自吹,這叫自不量力。
她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違心道,“我也覺得你和詩文挺合適的。”
“是吧。”他直了直腰,“我們兩個就是天作之合,只是她轉不過這根筋來。”
“我聽詩文說,你們在國外......”她比了個隱晦的動作,“......她說你表現還不錯。”
“真的?”劉赫奕的腰更直了,“那是,我是個男人嘛,盡力是應該的。”
“其實吧,我挺看好你們的,你放心,我會幫著你勸勸她的,詩文挺聽我的話的。”
劉赫奕一聽,事情有了轉圜,不由的感動,“子怡,你可真是個好人。”
“我們都是同學嘛,這有什么的。”任子怡打開包包,拿手機,“我們還沒加好友呢吧,來,我們加個微信。”
任子怡拿手機的同時,帶出一個疊的不算規整的紙質單據。
劉赫奕殷勤的幫她撿了起來。
單子的一角,露出幾個字母HIV檢查單。
艾滋病的檢查單嗎?
“這個是......”
任子怡有些慌亂的,趕緊收回了單子,“......你別誤會,這個不是詩文的。”
“子怡,你......”劉赫奕不敢置信的,“......你沒什么瞞著我吧。”
“當然沒有,詩文怎么可能艾滋病呢,不可能有的。”
劉赫奕嚇了一身的冷汗,“你說,詩文有艾滋病?子怡,你不可以騙我的,你跟我說實話,詩文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任子怡輕嘆了一口,萬般為難的,四下看了看,低聲道,“赫奕,我們都是同學,我也不瞞你,其實詩文她,真的得了艾滋,你和她那個的時候,有沒有戴......套啊?”
“我和她那個......”他愣住了,剛剛揪起的心,瞬間放下,“......子怡,我跟她沒那個,你可把我嚇死了。”
“你們在國外時,不是干柴烈火,你們沒那個嗎?”
“詩文喝醉了,可能做的春夢吧,我倒是想跟她發生關系,她不讓啊。”他拍著自己的心口,放下忐忑,“沒想到,還救了我一命。”
“真的?”
“當然了,你剛剛說她得了艾滋可把我嚇壞了。”他幸好沒有進那一步,“她是不是那方面太亂了,才染上這種臟病的?這個病可是絕癥。”
“誰說不是呢。”任子怡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其實吧,這病不能結婚,也不能生孩子,同房也得小心一點,赫奕,你可得想好啊。”
“我......”劉赫奕是真害怕了,他再喜歡紀詩文,也不能拿自己的生死開玩笑,“......我確實得......好好的想一下。”
“其實吧,詩文病了也挺可憐的,如果你愿意余生照顧她,也是功德一件。”
“別,別了吧。”劉赫奕不由坐遠了一些,“子怡,你,別開,這樣的玩笑。”
“我也不勉強你,如果你真的打算放棄詩文,我也會好好跟講的。”
劉赫奕滿眼感激的,握住了任子怡的手,“謝謝你子怡,幸好今天遇到了你,要不然,我真的......什么也不說了,太感謝了。”
說完,劉赫奕趕緊的溜走了。
任子怡笑著搖頭,這膽子也太小了吧。
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他確實沒有跟紀詩文滾過床單,這丫的,做了一場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