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夢中的男主角,肯定不是劉赫奕。
“嫂子。”
宇值彎身坐到了她的對面。
任子怡有些詫異,“宇總?你也過來參加聯誼會啊?”
“在酒店里有個會,剛好看到這兒人來人往的,就過來瞧瞧,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愛熱鬧。”
倒也是。
任子怡把手中的單子,剛要拿起來,就被眼尖的男人看到了,“這是......”
“這是......”她剛要解釋,宇值已經從她手里抽走了單子。
看著上面的檢驗報告,他的眉心越蹙越緊,“......紀詩文得了艾滋病?”
“這個......”她要如何解釋呢?
“是啊。”從洗手間回來的紀詩文,從宇值的手里,抽走了化驗單,“害怕,就離我遠一點。”
“你什么時候得的這種病?”
“很早就得了,你最好也去查一查。”她大言不慚的說。
任子怡其實是想替紀詩文解釋的,但是當著二人的面,她又無法開口解釋。
宇值的眉眼微微壓下,“你最好不要開這種玩笑。”
“你害怕了?”紀詩文的小臉微微透出失望。
“這是害怕不害怕的事情嗎?”他扯著她的手腕,“走,我帶你去復查一下。”
“不用復查,我就是有這個病。”她掙扎了一下,沒有掙開,“你放開我。”
“你最好不要嚷,你想讓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得了這種病嗎?”
“我得這種病怎么了?”
“走,跟我去醫院。”
宇值的力氣大,拉起紀詩文往外走,她掙脫不了,就索性坐在地上耍賴,他打橫抱起她,大庭廣眾之下,離開了聯誼會。
任子怡:這事搞的。
不行,她得追過去看看。
宇值像押犯人一樣的,把紀詩文押去了醫院,掛了特殊門診,血抽了幾管子。
抽的紀詩文胳膊疼。
她一疼就想哭,一個人蜷縮在那里,像個孤獨無助的小奶貓。
宇值走到她的面前,把她抱到了等候區的凳子上。
她生氣不想理人,他卻把她緊緊的摟進了懷里。
“別怕,得了這種病,也沒關系,我會陪著你的。”
他溫暖輕柔的聲音,像泉水滴落進她心口最柔軟的位置上。
她沾滿淚珠的眸子,抬起,望向他,“你說什么?”
“我說,我會陪著你的,得了這種病,就吃藥,可以控制的,你別有心理負擔。”
“你不覺得我很臟?你不覺得我是因為亂搞才得上這樣的病?”
“病了就好好治病,以前發生過什么不重要,以后好好愛自己就好了。”
他沒有歧視她,沒有罵她,反而抱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