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高野姬臉上的得意盡顯。
對上武則天淬著冰的彎月笑眸,高野姬心頭倏然一沉。
一股濃重的危機感,自高野姬的后背爬起來。
剎那,高野姬后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明明面前站著的是個女人,可她卻覺得,站在面前的是一頭狩獵中的兇豹。
一頭鎖定了食物的兇豹。
高野姬心底咯噔一聲。
臉色一僵。
這邊的氛圍開始變得凝重,林逸時不時抬頭看一眼。
眼中神色幽幽。
這三個人,是想玩宮斗啊。
不過林逸沒打算管。
方才武則天受傷,他最初是真以為她是不小心弄傷的,可上官婉兒話出口,林逸就明白了。
這不是什么不小心受傷,而是故意受傷。
該說不說,武則天確實很有魄力,對自己更是毫不手軟。
說傷就傷。
林逸想到了歷史上的武則天。
據傳她為了對付王皇后,連自己親生女兒都親手扼殺。
這份狠厲、這份膽魄,不愧是能成為一代女皇的人。
林逸雖不喜武則天的算計,但他也看明白了,武則天與上官婉兒之所以有此舉動,無處乎高野姬太過侍寵而嬌,日日只想與他親近,連自己分內之事都棄之不顧。
兩女心中不憤,這才施此計。
看來,他要約束一下高野姬了。
林逸在心中暗下決定,招手叫來武則天:“二囡,過來。”
那廂,武則天嘴角一勾。
她笑笑看了眼高野姬,說:“扶桑女皇覺得朕的血,可有白流?”
高野姬臉色發寒。
上官婉兒得意地哼笑一聲,轉頭對武則天道:“武皇,島主叫你,你快過去吧。這些事情,就交給我們吧。”上官婉兒故意將“我們”這兩個字咬得重重的。
話音落入高野姬耳中,只覺得分外難聽。
不過沒關系。
一時勝敗罷了。
她還有秘術。
等她將秘術拿出來時,保證這些人都得跪在自己腳下。
高野姬兀自氣了片刻,便笑了開。
“上官說得不錯,林逸君相喚,武皇還是趕緊去吧,這里就交給我們了。”
而后乖乖走到木盆邊坐下,拿起刷子開始處理海鮮。
上官婉兒本想氣一氣她,誰知這人竟然這般能屈能伸。
武則天見上官婉兒臉色不善,她暗自朝上官婉兒使了個眼色,微微搖頭,示意她不可沖動。
上官婉兒:“……”憋屈。
“島主,你叫我過來,所為何事?”武則天走到林逸身邊坐下。
她與高野姬性情大不相同。
如果說高野姬是個香香甜甜的糯米茲,那武則天就是一顆清香的荸薺。
風味各異。
此時她坐到林逸身邊,規規矩矩的,腰板挺得筆直。
一雙水眸望著林逸,即含著無邊的情愫,又帶著幾分克制。
將中原兒女的婉約盡數展現。
林逸伸手,握住她的指尖,問:“還疼嗎?”
武則天彎唇笑著搖頭:“不疼。”
“不疼?”林逸挑眉。
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疼?
武則天本來是想說不疼的。
可林逸都這么問了,她也不嬌情,索性直接承認了。
“島主都看出來了?”武則天微垂著頭,說這話時,還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頗有幾分俏皮意味。
林逸哼笑,捏了捏她的指尖。
而后抬手點了點她的鼻子:“下次想說什么便直說,何必自殘?”
“我也不想的,只是怕說多了,島主不樂意聽。”武則天一直觀察著林逸的表情,見他確實沒有追究自己的意思,不僅不藏著掖著,反而還倒打一耙。
直接給林逸氣笑了。
“你倒能說。得了,本島主也沒有怨你,但可一不可再。還有,你手心的傷是被海鮮殼刺傷的,海鮮殼上細菌多,你去藥庫中取些消炎藥服了,省得感染。”
林逸說了一大堆,武則天只能聽懂第一句。
后面的什么“細菌”什么“感染”,武則天聽得云里霧里。
雖不明白這兩個詞是什么意思,但也能勉強猜出來,林逸這是在關心她。
武則天乖順一笑,點頭道:“好,我現在就去。”
“嗯,去吧。”
林逸揮揮手,讓她趕緊去取藥:“取完藥早些回來,等下本島主給你們弄點新鮮的東西嘗嘗。”他晃了晃手中白嫩嫩的荔枝肉,朝武則天wink了一下。
武則天一怔,臉龐倏然紅透。
一抹嬌羞不可自控地爬上武則天的臉頰。
“島主,二囡去拿藥去。”
她別開臉,拎著裙子跑開。
武則天身上穿的,還是幾天前的那身裙子。
那身華貴的衣袍,此時已經暗淡了不少,帶著須須的裙擺,在空中劃出一道貧窮的弧度。
林逸臉上的笑意一僵,低頭看了眼自己。
這身衣服,穿得有三四天了吧?
雖說每天晚上他都會將衣服洗好晾著,每二天早上起來就能干,但天天晚上跟個暴露狂似地,也著實讓人不爽。
尤其是海島上,不僅有蚊子,還有蟲。
蚊香沒了,花露水也全沒了。
這幾日林逸可都只能用艾草來將就。
嗯,這不是長久之計。
算了,先弄好吃的。
第一道,就是荔枝酒。
要做酒,最先要找的就是容器。
這個好辦。
林逸很快找了陶瓷罐子,清洗干凈。
酒的話……
在哪兒來著?
林逸左看右看,不停地在沙灘上更換自己的坐標點。
循著記憶,來判斷埋酒的地點。
這不怨他記性不好。
主要是這酒,他已經埋了一兩年了。
本想將這些酒一直埋下去,說不定等他百年入土之后,還能給再上島的人留點禮物。
誰知這禮物最終還是要進自己肚子的。
嗯……
“應該是哪個方向來著?”林逸剛從記憶深處,將坐標點挖出來,又開始確定方向。
朱元璋自林逸身后經過。
看著他舉著手在那里自言自語,一臉狐疑地問沈萬三:“島主這是怎么了?得癔癥了嗎?沒事不在陰涼處呆著,怎么跑太陽底下站著了。”
沈萬三觀察了林逸一會兒,摸著下巴點頭。
“我看也像。我老家那些人得了癔癥,這就模樣。”
他們聲音不小,離林逸又不遠。
林逸一字不漏地聽了一耳朵。
林逸臉嘴角直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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