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用十個億來買下詩詩嘛?”
此話一出,韓世仁臉色一變。
“不,我……”
“不用解釋,解釋放在此刻是最無用的東西,”白橙梓一把打斷韓世仁,“現在你就給我好好的想辦法彌補詩詩,我就不摻和你們之間的事情了。”
“還有第三件事,我就直接跟你坦白說了吧,詩詩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讓你去研究‘艾雅兒’,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白橙梓直接將詩詩剩下的事給說了出來,既拯救了詩詩陷入為難境界,說不出口,還對戴爾的話說到做到,一舉兩得。
說完白橙梓就主動離開客廳,進入一道側房。
“橙子……”
“我去跟奶奶打個招呼,著急什么啊你。”
白橙梓揮揮手,關上了門。
現在客廳內只剩下兩人,一男一女。
“橙子果然還是那么機關算盡。”詩詩看著關上的門,說道。
“從我到樓下那一刻起,唯有孟天宇給我開門這件事,出乎她的預料,”韓世仁頗為同感地應下,“橙子在我們六個人當中,永遠都是最聰明的那一個
無論是我、你、波特、戴爾、伊雪兒,捆在一起估計都很難跟她比。”
詩詩搖搖頭,不再思慮這件事。
“唯有我和伊雪兒,是六人當中拖后腿的。”
“誰說的!”韓世仁第一個不同意,“你有獲得過第一好吧!”
“是啊是啊,波特不在、詩詩不來,你出的題,還都是你跟我講的原題,”詩詩眼前閃過當年的畫面,笑著說道:“當時可把戴爾急得不行,要求重新考試。”
“是戴爾讓你來的嗎?他給你什么?”
韓世仁忽然問道。
詩詩露出微笑:“他給了我,我最想要的東西。”
“什么?”
韓世仁著急地問道,他不信戴爾能給的,他給不了。
不就是一前百強老板嗎,有什么好的。
“你永遠給不了我,當你什么時候領悟到了,什么時候我就可以嫁給你了。”
“真的嗎,真的嗎?”
韓世仁已經很久沒有這么興奮過,最近一次這么興奮,還是十幾年前在白玉初中臺球廳見到詩詩時。
“柿子,你還是沒有發現咱們兩個之間的差距,我記得你講過一個故事。”
“什么故事?”
韓世仁心里非常激動,恨不得馬上拿戶口本跟詩詩去民政局。
“這件事情過去了很久很久,當初只不過是你的一句戲言,你可能自己都給忘掉了。”
詩詩臉上橫填幾分凄涼,三分嘲諷三分回憶四分凄涼,讓韓世仁的內心一顫,他最怕詩詩不開心。
從初中相遇,到高中陪伴,再到大學生活,這一路上韓世仁活得很卑微,但又很幸福。
韓世仁不是不能見女性落淚,是沒有見過落淚。
長這么大韓世仁深度接觸過的女性,只有三個,一個叫宋子怡,一個叫白橙梓,剩下一個就是詩詩。
韓子軒是不會讓宋子怡哭的,韓世仁長這么大,就沒聽說過母親哭泣,用韓子軒的話來講,就是“當年她生你的時候,咬著牙就挺過來了,沒有絲毫的叫喊。”
白橙梓更不用說了,韓世仁長這么大,只有在身高超越她時,在白橙梓的臉上看到過失敗的神采,然后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失敗,更別提哭了。
那么,剩下一個詩詩,韓世仁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你說你看見一個人,這個人開車去一個酒店,停車位每小時2元,里面還有三個空位
酒店的一旁有一條羊腸小道,在那條小道里人來人往,車來車去,那個人停車在一邊足足等了半個點,期間三次上下車
還走上前考察了一番,最后將車停在了那個胡同里,你推測的是,法不責眾,交警不會給那么多車貼條
然后……”
“然后那個人的車被磕了個大洞,凹進去一大塊,而且還有好幾道刮痕。”
韓世仁接替道。
“這件事我記得很清楚,我與你就算是一點點小事,也都記得很清楚,更何況是這么大的事情
我從車表面的情況推測,修車至少要花費一千元,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每小時兩塊的停車場,他足足可以停五百個小時,二十天。”
詩詩接上話茬。
“因小失大。”
最后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當你什么時候真正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問題在哪,我就可以考慮告訴你戴爾到底給了我什么
我就會嫁給你。”
詩詩說得很決絕,語氣中充滿熾熱,一點都不亞于熱戀中的男女表白,可惜這種事,永遠不會出現在這本小說里。
“戴爾跟我說了,你不會再踏入那片土地,不會再進入那個實驗室
其實你我橙子都明白,你是絕對不會放棄艾雅兒的,因為艾雅兒是一個足以改變整個市場的產品
你是不會放棄它的,柿子,兩年多了,你不能因為當時的一件小事
就讓你一直不去面對它。”
詩詩終于開始將話題邁入正軌,艾雅兒的研究才是重中之重,這對戴爾來說,對柏東藥業來說,都是一件超級大事。
甚至,戴爾的父親,也對艾雅兒極為感興趣。
韓世仁沉默了,當初那件事對他的影響太過巨大,一直到現在都沒能消除掉,再加上過了不久詩詩就跟他分手。
雙重刺激下,韓世仁發誓永遠不再踏入那片土地,再也不去那座實驗室。
可惜,就在幾個月前為了橙子,他再次踏入那片土地,然后差點魂歸異鄉。
詩詩見韓世仁沉默,也想到了當初確實是她做得不對。
“柿子,我當初……”
“詩詩,你永遠不要開口向我解釋,這樣會讓我以為是你錯了
你永遠不會錯,永遠。”
韓世仁一把打斷詩詩講話。
“你永遠不會錯,錯的只會是我,是我沒有照顧好你,然后就會發生那件事。”
韓世仁說著說著委屈一涌上頭,眼睛開始就像被沙子迷了眼,泛紅。
“柿子,是我的錯,我一直都在自我催眠,我努力地向上爬,努力地讓別人正視我,努力地讓外界認可我,努力的讓我自己覺得,我可以配得上你,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
“可是我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行業,叫服務業
而我,就是那個天生的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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