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奶奶,我叫白橙梓,你還記得嗎?”
白橙梓伸手關上門,她并沒有仔細觀察整個房間,這樣會顯得很不禮貌,尤其是面對老人。
老人頭發斑白但精神爍爍,臉上布滿皺紋,眼睛雖顯渾濁,卻充滿睿智與柔和,身上散露著親切而溫暖的氣息,讓白橙梓很舒服。
“白橙梓?”奶奶努力的回想了一會兒,“是那個初中同學嗎,我聽詩詩講故事時提起過,可是我并沒有見過真人。”
“奶奶,我就是白橙梓,以后我會經常來看你的,我本想給您換套房子當見面禮
可是我怕詩詩不樂意,這個東西您一定要收下。”
白橙梓從兜里拿出另外一張卡,另外一張韓世仁的卡,那張綁定白橙梓手機號的卡。
“這可使不得!”
奶奶雖然年紀大,但是身體硬朗得很,上前把卡給推了回去,力道驚人。
“貧戚不得禮,這份心意心領即可,這錢是萬萬不能收
孩子,現在爭分錢不容易,自己留著這些錢,多買點菜多吃一些,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樣子了。”
白橙梓看著奶奶的反應,覺得自己確實有點不妥,聽到最后那句話后,笑著說道:“奶奶,詩詩可是比我還要瘦,您怎么不去說說她啊。”
奶奶搖搖頭:“孩子,你與詩詩不是一類人。”
……
“詩詩,你答應過我的,別哭啊,”韓世仁自己都眼睛進沙,還在不停地安慰詩詩,“你不能哭啊,不能讓橙子看見,橙子這輩子最恨哭了
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倒會加重自身煩惱,紊亂大腦內部……
我答應你!”
韓世仁咬著牙應了下來,一切就緒如白橙梓說的一樣,他面對詩詩,根本就毫無抵抗力。
“柿子,戴爾說了,依照你所愿,將會把實驗室給整體遷移到首爾。”
詩詩將淚水忍下說道,她的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戴爾給的條件太過豐厚,她無力拒絕。
“戴爾真是有心了,我既沒有踏入那片土地,也沒有進去那個實驗室。”韓世仁直接一整個愣住,心里強忍悲痛,說道。
“對…”
“千萬不要對我說那三個字!”韓世仁握緊拳頭,“你這樣說,你沒錯,你永遠都沒錯!”
“錯的永遠是我!”
“柿子…”
詩詩一臉擔憂的看向韓世仁,她沒有學過心理課,但是跟韓世仁也聽過一些,懂點皮毛。
韓世仁的反應很不正常。
“詩詩,我答應你了,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韓世仁抬頭看向詩詩,眼神熾熱。
“我答應你!”
詩詩都沒有聽便答應下來。
“研究出艾雅兒后,離柏東藥業遠一些吧,我知道你懂得這句話的意思。”
“我答應你。”
詩詩想都沒想的說道,她對韓世仁虧欠太多,這幾件事根本都彌補不過來。
如果韓世仁幫戴爾研究出艾雅兒,詩詩就沒有必要繼續待在柏東藥業,戴爾與她的利益交換,已經解決了她的問題。
“戴爾就算是手段通天,他也絕對不可能在短短幾個月內造出4c級實驗室。”
韓世仁吐槽道。
詩詩神秘一笑,搖了搖頭:“你知道的,首爾之國這個國家不一樣的,戴爾將駐扎舊址給盤下來了
舊址本來就具備建設實驗室的標準,時間并沒有那么長,最遲一個月,首爾實驗室就建成了,到時候我會跟你一起去……”
“真的嗎?”
韓世仁快笑瘋了,這件事,可是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我也是柏東首席工程師好吧,”詩詩翻了一個白眼,指了指沙發,“站著說話算什么樣子,坐下談,坐下談。”
韓世仁看都沒看坐了下去。
瞬間,巨大的碰撞感傳遍全身,韓世仁為了不在女神眼前丟面,愣是忍了下去。
“拜托,我木頭的沙發也敢這么用力地坐,柿子,你的觀察力愈來愈弱了。”
詩詩笑著調侃道,韓世仁坐下的那一刻,臉都變得不好了,但還得強忍住,要多搞笑就多搞笑。
“硬點好啊,硬沙發對骨骼身體好,就是這個東西吧,它不適合讓奶奶坐吧。”
韓世仁勉強讓自己不發出顫音,說道。
“奶奶坐的是我這個。”
詩詩笑著說道,她坐著的軟沙發,客廳里有兩個大沙發呈“()”形,中間擺著一張長桌,兩面還有幾張椅子,椅子同樣是一邊硬一邊軟。
“呼,還好還好,要不我送你個沙發?你這招呼客人不能讓別人坐冷板凳啊。”
韓世仁小心翼翼地問道。
詩詩一失神,她在韓世仁身上又看到了希望,可是沒用,她已經決定……
“沒用的,家里本來就沒幾個人來,來的不是保姆就是天宇,買那么好的沙發沒用,”詩詩搖搖頭,甩出大腦中的雜念,“你坐的那個沙發,是我回家后坐的地方
冰涼的觸感能給我警醒,能使我清醒,能讓我知道這現實的殘酷。”
韓世仁默不作聲,他沒想到詩詩會變成這樣,與兩年前的活潑開朗、積極向上完全相悖。
與詩詩接觸了這么久,韓世仁發現她的身上充滿黯然、灰色,一切的一切均與兩年前截然不同。
這兩年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吱呀。”
“奶奶我下周再來看您,”白橙梓打開門,從屋內走出來。
“橙子,你下周可一定要來…”
“我會的,奶奶。”
白橙梓就算是在開直升機,到時間也要來看望奶奶。
“奶奶。”
“奶奶。”
詩詩與韓世仁同步起立。
“原來你們都在啊,當年的你們才14歲,現在都成大人了。”
奶奶眼神迷離,就像是回憶起當年三人一起來的場景。
白橙梓是因為女大十八變,越變越難認,但奶奶一眼就認出韓世仁來。
“奶奶,我有一年多沒來看你了,是我的錯。”
韓世仁當初選擇回國去世仁醫院就職,目的就是能時常來看看奶奶,可是董天偉那么一鬧,韓世仁一氣之下就去了首爾。
一年多沒有回國,過年也沒回。
“世仁,你沒有必要吊掛我一垂死老人,”奶奶搖搖頭,“我這個人啊,天生的負債命,伺候人伺候了一輩子
老頭子走得早,兒子不爭氣,兒媳戾氣重,女兒又重病纏身,女婿死得早
如果不是詩詩能干,我已經不知在世間還有什么掛念……”
“奶奶!”
詩詩被奶奶的話說到情緒處,眼淚止不住。
“沒有您的錯,我母親和我能生下來,已經是老天對我們母女倆,最大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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