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黑風寨有只白骨精,她兇名在外! > 第434章 慧貴妃的出氣筒
  芍藥趕到慧貴妃宮外,隔了老遠就聽到了海棠的哭喊聲。

  芍藥心情很復雜,她和海棠一同伺候皇后娘娘的時日不短,說一點感情沒有是騙人的。

  可海棠就敗在她那張嘴上。

  若是此次能長點記性,學會收斂,她出宮后的生活會好過許多。

  芍藥在宮門口拉住一個灑掃的宮女,故作不知道:“哎呦,妹妹,這里面怎么哭的這么厲害,是啥事啊?”

  小丫頭認識芍藥,知道她是皇后身邊一等一的大宮女,趕緊俯身行禮,“慧貴妃的金簪丟了,有人見是海棠偷的。

  慧貴妃正在懲罰她,逼她說出金簪的下落。聽說那是慧貴妃母親所贈,寶貝著呢。”

  芍藥心想,這真是無中生事啊,可慧貴妃要是咬準這個由頭責罰宮女,還真沒辦法。

  能在貴妃宮里伺候,也得長八百個心眼子。

  小宮女想在慧貴妃面前邀功,那就得在芍藥嘴里套點話出來。

  “芍藥姐姐,您今天怎么有空到貴妃娘娘這里來?”

  芍藥伸手撣了撣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這不是皇后娘娘有孕了嗎?剛才慧貴妃在娘娘宮里站了許久,娘娘怕貴妃不舒服,就差我過來問問。”

  言罷,她又感嘆道:“在娘娘身邊伺候,看著風光卻整日不得閑。

  出宮去萬佛山,還得陪同娘娘替圣上給地方臣子傳話。

  回了宮還是忙的腳不沾地,要不了幾年我也二十五了。希望皇后娘娘能給我尋個良家當正頭娘子,我也就能歇歇了。”

  小宮女眼睛轉了又轉,“那我就幫您通傳一聲?”

  “去吧。”

  小宮女進去傳話,不多時慧貴妃就叫芍藥進去了。

  芍藥問候了兩句,慧貴妃直說身體沒事,抬手指了指滿身是血的海棠。

  “哎呦,也是本宮的過錯,聽信別人說海棠偷了本宮的金簪,就責罰了一下。

  剛剛本宮的宮女留香來報,說金簪找到了,掉到桌邊縫隙里了。

  這可是鬧了一場誤會,既然皇后娘娘還得用海棠,那芍藥姑娘就把她帶回去吧。

  因為誤會責罰了姐姐宮里的人,本宮心里過不去。等改日本宮定帶著上好的傷藥去給姐姐賠罪。”

  芍藥道了謝,扶起海棠往外走。

  待人走遠,慧貴妃把茶盞推到地上,“好你個陳平婉,讓芍藥過來敲打我!

  圣上讓她給地方臣子傳話?她一個皇后用她傳什么話?

  分明就是她先到圣上那里去告了狀,圣上喜愛她肚子里那坨肉,連帶她的罪過也給赦免了,還會給她打掩護。”

  正在怒氣頭上的慧貴妃尖聲問:“瓊月呢!”

  瓊月是慧貴妃的出氣筒,高興了要打她兩下,不高興了還要打她。

  宮人也都習慣了,不打瓊月就該打別人了。與其這樣,還不如就讓瓊月一個人擔著。

  瓊月挪著步子上前,一步比一步沉重。

  慧貴妃嫌她走的慢,跟宮人使了個眼色,她們立刻架著瓊月來到慧貴妃面前。

  接著就是扇嘴巴,揪頭發,踹肚子,掐人。

  不知過了多久,慧貴妃的火氣才淡下去。她平靜的洗手擦手,這是打了瓊月還嫌瓊月臟。

  叫德子的小太監狗腿的問:“娘娘,這海棠還什么都沒說呢,您怎么就把她放回去了?

  聽她在坤寧宮門口的意思,皇后是找到一個神醫才懷上的。

  咱們要是能找到這個神醫,以后說不定能用上呢。”

  慧貴妃:“你當本宮想放海棠?圣上愿意給陳平婉打掩護,本宮就算問出來了也沒用。

  要是海棠死在本宮的地盤上,這不就是和陳平婉宣戰嗎?

  陳平婉懷上了,圣眷正濃,本宮此時和她對上討不到好。

  至于海棠?她差點把陳平婉推到風口浪尖上,陳平婉還能饒了她?

  你看著吧,要不了多久海棠就重癥不治了,她陳平婉還不得謝謝本宮給了她由頭啊。

  至于神醫?陳平婉把她藏的這么深,你覺得本宮能從她嘴里得到線索?

  可本宮也不傻,她去的是萬佛山,那神醫也肯定在萬佛山附近,差人到那一片打聽就是了。”

  德子躬身:“娘娘說的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慧貴妃要失算了。

  沈桃的屏縣離萬佛山真挺遠,退一步講,她也不是以神醫身份出名的,打聽也打聽不著。

  話說挨了打的瓊月窩在被窩里,雙目空洞的看著房頂,她被子下的手里握著一根很普通的銀簪。

  銀簪的一頭被磨得鋒利無比,瓊月的手指在被下摩挲銀簪,被刺的流了血也一動不動,好像將死之人。

  同屋住的宮女看她可憐,安慰道:“瓊月你想開點,娘娘這是生皇后娘娘的氣,等過陣子小主子出生,娘娘高興了,就不會再責罰你。”

  宮女見瓊月還是不動,嘆了口氣說:“我給你留了半個饅頭在桌上,你記得吃,我先去當值了。”

  宮女走后,瓊月仍舊靜靜的躺著。她看著平靜,可內心已經掀起滔天巨浪。

  明明是一個爹生下的孩子,慧貴妃是嫡女,千嬌萬寵,要什么有什么。

  她瓊月是庶出,母親在時還能護她一二,母親生下弟弟撒手人寰,只留她們一雙姐弟被磋磨。

  為了護著弟弟,她做小伏低,被蘇慧,也就是現在的慧貴妃當婢女使喚,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本以為蘇慧入了宮,自己的日子就能好過一些。

  喪心病狂的蘇慧卻以幼弟性命威脅她進宮伺候,還不能讓別人知道她們的關系。

  瓊月有一個交好的小太監,他經常跟著太監干爹出宮采買。

  瓊月會托他打聽家里幼弟的情況。

  就在剛剛,她挨完打不久,小太監傳來一個噩耗,說他幼弟落水溺死了。

  推他入水的人正是蘇慧一母同胞的弟弟。

  憑什么?

  憑什么都是一個爹生的,他們就能為所欲為!

  憑什么人命在她們眼中輕如草芥!

  幼弟是她一口口米湯喂大的啊,冬季沒有炭火,幼弟就蜷縮在她懷里,兩人相依取暖。

  小孩子會認為撫養他的就是娘親,經常會口齒不清的叫著阿娘,阿娘。

  她一遍遍糾正,我不是阿娘,我是你的阿姐。

  弟弟長大一些,軟軟一團抱著她。心疼她冬季洗衣服凍傷手,會把肚皮亮給她取暖。舍不得吃的東西全都留給她,怕她吃不飽。

  這是她在世上唯一的羈絆。

  他們怎么敢!

  他們怎么敢的啊!

  一動不動的瓊月倏地坐起身,她發瘋一樣的拿著手里的簪子在空中猛刺,臉上爬滿淚痕。

  末了,她力氣用盡,一頭栽在被子上。

  脫力的她靠著被子默默流淚。

  她要報仇!

  殺了貴妃等同于謀害皇嗣,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她的家不也是慧貴妃的家嗎?

  他們不讓她好過,那就拼個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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