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紅色莫斯科 > 第646章 新的戰術
  會議結束后,索科夫帶著伊萬諾夫回到了自己的指揮部,看到西多林和別爾金也在,便和兩人打了個招呼,隨后向伊萬諾夫介紹說:“上校同志,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旅政委別爾金,如今是縮編團的團長;這位是旅參謀長西多林中校,如今是師參謀長。”

  伊萬諾夫等索科夫向兩人介紹完自己的身份,皺著眉頭問索科夫:“師長同志,讓政工人員去擔任縮編團團長,這合適嗎?”

  索科夫早就猜到伊萬諾夫會問這個問題,便笑著回答說:“放心吧,上校同志,別爾金早些年曾經擔任過軍事主官,后來才轉為政工干部的。他和我搭檔期間,對我所采用的各種戰術也是非常了解的,我有信心,他一定會是位合格的團長。”

  “參謀長同志,”伊萬諾夫沒有針對此事發表任何意見,而是望著西多林問道:“我手下的幾位團長在什么地方?”

  “他們在隔壁的房間里休息。”西多林連忙回答說:“需要我去叫他們嗎?”

  “把他們叫過來吧,”伊萬諾夫點點頭,說道:“讓他們認識一下師長,順便向他們部署天亮以后的戰斗任務。”

  三位團長就在隔壁,西多林派去的人一喊,就立即過來了。三人走進指揮部,徑直來到伊萬諾夫的面前,正準備按照條例,抬手向自己的師長敬禮時,卻被伊萬諾夫制止了。他用手朝站在旁邊的索科夫一指,說道:“這是我們新任的師長索科夫上校,你們向他報告吧。”

  雖說三位團長對自己的師長被降職一事,心里滿是怨氣,但面對索科夫這位新師長時,他們還是表現出了應有的尊敬。三人整齊地抬手敬禮,口中說道:“師長同志,近衛第122、124、125團團長向您報告,我們聽候您的命令,請指示!”

  索科夫等三人的手放下后,也抬手朝他們還了一個軍禮,隨后扭頭對著伊萬諾夫說:“副師長同志,您能給我介紹一下三位團長嗎?他們剛剛的語速太快,我沒有聽清楚他們的名字和軍銜。”

  對于索科夫的這個請求,伊萬諾夫沒有反對,他點了點頭,指著面前站著的三位團長,開始向索科夫進行介紹:“師長同志,請允許我向您介紹師里的三位團長,這位是122團團長帕普欽科中校,124團團長斯塔爾恰中校,第125團團長葉爾沙科夫中校。他們都是有著豐富戰斗經驗的指揮員,相信在天亮以后的戰斗中,會取得令您滿意的戰果。”

  索科夫點了點頭,又向三位團長介紹完了別爾金和西多林,才開口說道:“團長同志們,在天明的戰斗中,你們將在沒有任何掩護的情況下,向敵人的防御陣地發起沖進。你們都是有著豐富戰斗經驗的指揮員,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只希望在明天天黑戰斗結束時,能看到你們都還活著。”

  索科夫的話,讓伊萬諾夫和三位團長面面相覷。過了好一陣,122團團長帕普欽科中校才小心翼翼地問:“師長同志,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能給我們解說一下嗎?”

  “團長同志們,”索科夫望著伊萬諾夫和他的三名部下,說道:“打仗,不光要靠勇敢,還要靠智慧。我們的戰士不怕犧牲,但也不能讓他們做無謂的犧牲。”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在戰斗中,我們做指揮員的要多動動腦子,盡量把部隊的傷亡降到最低,以最小的代價去獲取最大的勝利。”

  “師長同志,”索科夫的話剛說完,124團團長斯塔爾恰中校就一臉疑惑地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以前不是批評過以少流血而獲得勝利的觀點嗎,說是一直不正確的,引導軍隊妄想輕易取勝的錯誤觀點嗎?”

  “沒錯,以前在軍隊中,的確是批評過這種在戰斗中少流血的觀點,”索科夫表情如常地說道:“但經過這一年多的戰爭檢驗,血淋淋的事實告訴我們,如果指揮員在戰斗中,毫無節制地消耗戰士們的寶貴生命,除了造成無數不必要的傷亡外,對扭轉戰場局勢是沒有什么幫助的。”

  雖然索科夫所說的話,斯塔爾恰并不完全認同,但他還是含糊其辭地說道:“我明白了,師長同志!我會想辦法減少部隊在戰斗中的傷亡。”

  彼此都互相認識了,接下來索科夫就開始向三位團長布置任務:“在天明以后的戰斗中,第122和124團作為第一梯隊,率先向敵人的陣地發起攻擊;第125團做為第二梯隊,等第一梯隊突破敵人的防線后,就立即投入戰斗,鞏固突破口……”

  布置完任務,索科夫考慮到近衛第41師的指戰員采用的還是老的戰術,因此又補充說:“在明天的進攻開始前,部署在左岸的集團軍炮兵,將對敵人的陣地實施半小時的炮火準備。按照以往的慣例,我們的部隊都是在炮擊結束后,才向敵人的陣地發起進攻。不過我打算調整了一下進攻的步驟,炮擊一開始,我們的第一梯隊就直接向敵人的陣地出發。”

  “什么,在炮擊開始時,就朝敵人的陣地出發?”索科夫的話把伊萬諾夫嚇了一跳,他連忙提醒索科夫:“師長同志,這樣我們的戰士有可能被自己人的炮彈擊中。”

  索科夫沒有立即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快步來到了墻邊,招呼眾人說:“大家都到我這里來!”等所有人都聚集在他的身邊,他才拿去一根講解棒,指著墻上的地圖,對著眾人說道,“大家看地圖,從馬馬耶夫崗到敵人的第一道防線,有差不多四公里的距離。按照正常的行進速度,要走完這四公里的距離,差不多要四十分鐘的時間。大家好好地想一想,假如你們遭到敵人的炮擊,在炮擊結束后多長時間,可以讓戰士們重新進入射擊位置?”

  這個問題提出后,大家立即皺著眉頭開始思索起來。很快,伊萬諾夫就算出了答案:“我覺得最多五分鐘,我就能讓所有的戰士都進入射擊位置。”

  “沒錯。”索科夫點點頭,說道:“如果我們的戰士等炮擊結束后,才離開自己的陣地,朝敵人的陣地前進。沒等他們接近陣地,敵人已經做好了一切戰斗準備,我們的戰士再上去,就只能給他們當靶子打。”

  經過索科夫這么一解釋,包括伊萬諾夫在內的四名指揮員,都明白要在馬馬耶夫崗這里作戰,以前的一些老戰術還必須進行調整。伊萬諾夫爽快地說:“師長同志,我明白了,那天明之后,等對岸的炮聲一響,我就命令部隊向敵人的陣地展開進攻。”

  在司令部召開的軍事會議上,索科夫察覺到不管是崔可夫還是克雷洛夫,都沒有提到敵人的兵力部署情況,可能是因為時間太倉促,來不及派人去偵察的緣故。因此索科夫覺得在這方面,還有必要給伊萬諾夫他們瞧瞧警鐘:“還有,敵人的兵力部署情況如何,司令部方面似乎一點都不了解。”

  斯塔爾恰苦著臉問道:“不了解敵人的兵力部署,那我們怎么進攻?”

  “據我估計,司令員會讓部隊在進攻前,派出一個營對敵人的防線進行偵察。”索科夫想到崔可夫在戰爭后期,最喜歡使用的戰術,就是派出一個偵察營,摸到敵人的陣地附近,實施火力偵察。敵人實力不強的話,就直接實施突破;如果敵人太強大,偵察機便就地轉入防御,并向后方請求增援。“然后根據這個營的戰斗進行情況,來判斷敵人的兵力部署。”

  “見鬼,”伊萬諾夫是剛從近衛第一集團軍轉過來的,對崔可夫的作戰風格自然是一點都不了解,當他聽說崔可夫會派出偵察營,去試探敵人的火力和兵力部署時,不由發起了牢騷:“如果偵察的地段,正好趕上敵人集結有重兵,那不是白白地葬送了一個偵察營么?而且,還會將我軍的進攻意圖暴露給敵人。”

  “您說得沒錯,這種偵察方式的確是弊大于利。”對伊萬諾夫的這種說法,索科夫表示了贊同,但他也無奈地表示:“可是這次要實施的反擊實在太倉促了,我軍甚至連基本的偵察,都來不及進行,因此只能采用這種方式,來大致地了解敵人的兵力部署了。”

  “副師長同志,”始終沒有說話的別爾金,此刻開口說道:“由于友軍在奧爾洛夫卡的北面,采取了積極的行動。德國人為了阻擋住他們的進攻,不讓友軍和城內的守軍會師,便把原來駐扎在馬馬耶夫崗附近的部隊,都調往了北面的奧爾洛夫卡。如今,我們對面的敵人是羅馬尼亞軍隊。”

  “什么,對面的敵人是羅馬尼亞軍?!”聽說自己所面對的敵人不是德國人,而是仆從國的羅馬尼亞軍時,帕普欽科中校不由兩眼放光:“師長同志,假如我們的對面真的是羅馬尼亞軍,我可以向您保證,我的部隊會輕易把他們打垮的。”

  “帕普欽科中校,就算我們的對面是仆從國的軍隊,也不能輕敵。”索科夫為了防止對方因為輕敵,而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專門提醒帕普欽科:“帕普欽科中校,在前天的戰斗中,我們的北崗遭到了羅馬尼亞軍的進攻。敵人沖上了我軍的陣地后,和我們的戰士展開了白刃戰,我親眼目睹了這一切。憑心而論,羅馬尼亞軍隊官兵的戰斗意志還是非常強的,他們和我們的守軍就如同中世紀的戰士一樣,在寬達幾百米的陣地上拼刺刀。雖然我們最后擊退了他們的進攻,但北崗的守軍也幾乎傷亡殆盡。”

  索科夫的這番話,讓帕普欽科不得不收起了對羅馬尼亞軍隊的輕視,他謹慎地說道:“真是沒想到,這些仆從國的軍隊居然也有勇氣和我們的戰士拼刺刀。看來我們在和他們作戰時,要保持足夠的警惕,不然很容易吃虧。”

  “帕普欽科中校,”索科夫等帕普欽科說完后,善意地提醒對方說:“你們在進攻羅馬尼亞軍的陣地時,假如遭到他們機槍火力的攔截,千萬不要讓戰士們盲目地往前沖,而是應該立即建立幾個機槍陣地,來壓制敵人陣地上的火力點,掩護戰士們繼續進攻。”

  如果是幾分鐘前,索科夫這么說,沒準帕普欽科中校還會不以為然,但此刻他心里很明白,這是索科夫在向自己傳授寶貴的戰場生存經驗,因此感激地說:“我明白了,師長同志,我絕對不會讓戰士們去做無謂的犧牲。”

  索科夫抬手看了看表,見時間已經不早了,便對三位團長說:“團長同志們,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回各自的部隊去吧。趁著戰斗打響還有五六個小時,抓緊時間好好休息。”

  等三位團長都離開后,索科夫覺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他起身朝屋里四處張望了一番,猛地想起自己回來這么久,怎么沒有看到師政委阿尼西莫夫呢?他連忙問伊萬諾夫:“副師長同志,政委呢?我怎么沒有看到他在什么地方?”

  伊萬諾夫搖搖頭,回答說:“為了防止部隊在敵人的炮火打擊下損失嚴重,因此出發時,我和政委乘坐的不是同一條駁船。而且我剛下船,就接到了到司令部開會的通知,所以我也不清楚他如今在什么地方。”

  別爾金等兩人說完后,試探地問:“你們是說營級政委阿尼西莫夫吧?”

  “沒錯沒錯,就是他。”索科夫和伊萬諾夫同時點了點頭,異口同聲地問:“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嗎?”

  “知道!”別爾金使勁地點點頭,用肯定的語氣說道:“阿尼西莫夫政委在下船時,腿部被船上的鐵器劃傷了,流了不少的血。他來到這里后,我看他的腿一直在流血,便帶他去衛生隊包扎。由于我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看到他的傷勢不輕,而且人還很疲倦,便讓他先留在衛生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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