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子怎么這樣惡毒,竟然還要草菅人命?”蕭璟反應過來之后,第一句話就是說謝婉瑜惡毒。

  他跟薛雪檸剛剛和好,正你儂我儂的,謝婉瑜說這樣的話他自然要生氣。

  謝婉瑜看著他,“那她給我下絕子藥,給我下奇毒,難道就不惡毒了?這樣的人才是惡毒至極,她今日能對我這樣,保不齊來日還會這樣對誰。”

  其實蕭璟聽完之后也是有些擔憂的。

  畢竟薛雪檸是真的下死手的。

  “不對,咱們不是說旻兒的事么?你如今這是說哪里去了?”蕭璟蹙眉說道。

  謝婉瑜知道,薛雪檸在蕭璟心里的位置是不同的,如今二人和好如初,她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

  想必要她送點東西給蕭錦旻也是薛雪檸的主意。

  畢竟薛雪檸的錢已經空了,若是能通過蕭錦旻要出來一些東西,她的手頭也能寬裕點。

  謝婉瑜說道,“如今我身上的毒一直難解,請郎中又吃藥,也花了不少的錢。”頓了頓,她才繼續開口,“不如這樣吧,我這里有一套頭面,你給旻兒送過去,就當是我這個做母親的一點心意,日后他娶親,總能用得上。”

  不管怎么說,謝家的東西都是好了。

  她那副頭面上鑲嵌一顆東珠,普天下這么大顆的絕對不超過三顆。

  只可惜蕭璟偏偏瞧不上,“如今旻兒才多大,你凈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也是,是我疏忽了,只是如今旻兒在北院,吃喝什么的都不愁,我也不知道他缺些什么。”謝婉瑜從容的說道。

  她一開始就知道蕭璟有事要說,只是她沒想到會是這樣大搖大擺的要錢。

  “旻兒不缺,你這當娘的卻不能不送,到時候難保不讓人說你這做母親的不用心。”蕭璟蹙眉說道。

  謝婉瑜故作為難,“我也是想盡心的,只是近日來身子不濟。”

  蕭璟見謝婉瑜有些松口了,這才緩和了語氣,“我知道你身子不好,只是我也是為了你日后著想,將來你總要依附旻兒的。”

  “依附?”謝婉瑜嗤笑。

  依附到后來就是她死于非命,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如果不是為了報復這群狼心狗肺的,她是一刻都不會呆在這里的。

  “侯爺說得是。”謝婉瑜說道,“東街有兩個鋪面,還算賺錢,就給旻兒吧。”

  蕭璟沒有立刻回答她,反而猶豫起來。

  謝婉瑜不禁笑了,“怎么?侯爺覺得少?”

  “你的嫁妝頗豐,若只拿出來兩個鋪面,委實讓人覺得你小氣。”蕭璟看了看謝婉瑜,然后摸了摸鼻子,“我記得你嫁妝單子上不是有良田千頃么,就一并給了旻兒便是。”

  輕飄飄的一句話,竟然要了她近一半的嫁妝。

  謝婉瑜暗自咬牙,目中生恨,良田千頃,那一年的收成已經足夠支撐三個侯府了,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薛雪檸和蕭璟真是把她算進了骨子里,真當她是個癡傻的么?

  見謝婉瑜半晌不說話,蕭璟不由有些不悅,可是一想到薛雪檸說的給點甜頭,轉瞬的笑了,修長的手指抓住了謝婉瑜柔軟的手掌。

  從成親開始,他們二人還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接觸,蕭璟不由心中一動,謝婉瑜的皮膚要比薛雪檸的好上幾分,到底是大戶千金,保養得就是好。

  這樣想著,他不由輕輕摩挲了幾下。

  謝婉瑜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和蕭璟這樣近距離接觸。

  昏黃的燭光下,兩只手交織在一起,仿佛多了一層光圈一般。

  謝婉瑜笑了笑,前世,她在夢中都期盼這樣的場景,如今真的實現了,她卻覺得萬般惡心。

  與前世不同,前世她的嫁妝不是被蕭老夫人哄騙去,就是被蕭璟拿去,就連薛雪檸,也時常的會來借錢,只是從來不還罷了。

  她為了侯府從不計較。

  也是因為這一世把薛雪檸逼得太緊了,他們這才想獅子大開口,向謝婉瑜要千頃良田。

  謝婉瑜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侯爺,那是我大半的嫁妝了。”謝婉瑜說道,“侯府上下都需要打點,您不能不讓我活啊?”

  她這樣一說,蕭璟就知道自己的柔情攻勢并沒有用。

  他瞬間就拉下臉來,“這話說的,仿佛偌大的侯府都是你養著了。”

  “難道不是嗎?”謝婉瑜懶得再裝大度了,直接拿出了賬本放在蕭璟面前,“侯爺,您既然不愿意這么稀里糊涂的過日子,那咱們就好好的算算。”

  “我這一年里,不管是俸祿還是城外的幾個莊子,怎么就養活不了一個侯府?”蕭璟拍了拍桌子。

  謝婉瑜怒極反笑,打開賬本說道,“長嫂每月都要用珍珠粉,一年下來,你兩個莊子的盈利才勉強足夠花,祖母每月都要開一次養顏丸,一顆要幾十兩紋銀,一年下來幾百兩,侯爺您,隔三差五的要與同僚同窗吃酒,一次就是近百兩,年節送禮,上下打點……”

  她還沒細致去說,就已經讓蕭璟頭疼了。

  他知道這些支出,卻沒想到夾雜在一起竟然要這么多錢。

  索性不聽了,“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你既是當家主母,這些事情肯定要你來管才是,你與我說這些做什么!”

  “不與您說,我與誰說去,我這千頃良田是為了來支撐侯府的開銷,你們要了去,侯府花什么?”謝婉瑜冷聲說道,“難道還要我把剩余的嫁妝都花了嗎?那有幾件可是御賜的,真的拿出去典當了,你不怕人家笑話?”

  蕭璟猛的站了起來,一時竟覺羞憤難當,“你胡謅什么,難不成整個侯府都靠你的嫁妝供養?”

  “當然了!”謝婉瑜回道。

  “你……”蕭璟立刻揚起了手。

  平時他還是很注重這些問題的,雖然一直看不上謝婉瑜,但是念著她逆來順受,所以從未動過手。

  最近這些時日,謝婉瑜說話沒有顧及,脾氣還比之前強硬了,他也都忍了。

  只是如今最讓人不齒的事情就是花妻妾的嫁妝,她這樣說,蕭璟無論如何都是忍不了的。

  這時他覺得薛雪檸說的是對的,若是不好好整治整治謝婉瑜,難保她不會蹬鼻子上臉,分不清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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