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瑜就算心中有萬般疑惑,可如今卻也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因為什么都晚了,她必須趕快回京都。

  不能拖他們的后腿,更要揪出背后的真兇。

  大概半個時辰之后,江逸帶著洙芳回來了,又叫醒了汾蘭,讓她們三人一同上馬車。

  “為了隱秘一些,我親自送你們出城,城外會有人接應。”江逸說完,就上了馬車。

  因為太過于匆忙,洙芳只簡單拿了謝婉瑜的幾件衣服。

  不過她很貼心,把謝婉瑜房在枕頭下的半塊腰牌也給帶上了。

  謝婉瑜把腰牌放進懷里,才覺得安心很多。

  本來江逸是要直接去找謝婉瑜,沒想到謝婉瑜竟然直接跑到軍隊宅院,這樣就節省了很多時間。

  所以等馬車出城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江逸將馬車停在了一處洼地,這樣目標能小一些。

  他看了看天,“按著這個時辰,估摸著月柳已經在這等著了。”江逸有些疑惑。

  他沒有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畢竟那波殺手來得突然,各個身手不凡,若月柳現在還沒來,八成是脫不了身,更有甚者,可能已經遭遇不測。

  只是這些懷疑他沒有說出來。

  謝婉瑜掀開車簾,看著站在外面的江逸,“江先生,外面冷,你進來吧。”兩個人剛開始接觸的時候,一直帶著距離,而現在,江逸對于謝婉瑜來說亦師亦友,有些時候,更像是一個兄長一般。

  所以跟他在一起,也沒有那么多顧忌。

  江逸也沒客氣,正準備上馬車,就看到了一輛豪華的馬車在他們旁邊停了下來。

  他立刻防備的看著。

  “這么一大早的,謝姑娘要去哪啊?”車簾并沒有掀開,但是里面的聲音卻讓人格外熟悉。

  謝婉瑜眸光微閃,“這么早還能偶遇黎姑娘,真真是緣分。”

  “既然如此,不若來我的馬車上,咱們好好談談緣分。”黎清婉立刻說道。

  “不必了,我還有別的事。”謝婉瑜立刻拒絕,然后卻不自覺的摸了摸胸口的腰牌,她心里十分忐忑,畢竟她是偷跑出來的,而黎清婉卻可以這么快知道她的去向,這絕對不是巧合。

  況且,那波殺手跟黎家脫不了干系。

  黎清婉卻并不罷休,“喜兒,去請謝姑娘過來。”

  “是。”喜兒利落的跳下了馬車。

  今天的喜兒跟以往不同,她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身形十分伶俐。

  不過她剛靠近馬車,就被江逸給攔住了。

  喜兒也沒有猶豫,直接一掌給江逸推倒,然后跳上了馬車,汾蘭反應十分靈活,畢竟她從小就見識過這種場景,所以也不慌張,直接一腳給沒有防備的喜兒踢下了馬車。

  三個人隨后也緊跟著下了馬車,拉起江逸就開始跑。

  喜兒直接抽出腰間的軟劍,對著這幾個人就劈了過來。

  汾蘭和洙芳一直護著謝婉瑜,但三個人也不會舞刀弄棒的,唯一會用弓箭的謝婉瑜此時手邊也沒有這些。

  還好,江逸擋在她們面前。

  他大概也學過一些功夫強身健體,可學的應該不怎么樣,很快就被喜兒打得節節敗退。

  坐在馬車里的黎清婉似乎有些著急,“這點事都辦不好。”

  說著,她下了馬車,手中卻拿著匕首,“父親讓弟弟來,還是我主動請纓的,因為無論如何,我得親手解決了你,才算痛快。”

  她這句話,是對著謝婉瑜說的。

  謝婉瑜目光一沉,果然,這件事情跟黎家脫不了干系。

  “黎清婉,你如今已經是桀殊的人了,你做任何事情可要想清楚,別影響了他的前程。”謝婉瑜只能拖延時間。

  “他若能為我所用,我自然會保他,不過,就不勞煩你操心了。”黎清婉說著,就舉著匕首刺了過來。

  汾蘭和洙芳立刻上去跟她搶奪,沒想到喜兒一腳踢翻江逸,然后直接抽劍劈了過來,洙芳的肩膀挨了一劍,直接倒在地上。

  而汾蘭也沒有得到好處,肩膀刺了一劍之后,又被喜兒一腳踢倒。

  謝婉瑜一步步后退,地面上都是雪,她連個防身的兵器都找不到,難道還真的要命喪于此?

  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不怕再死第二次,只是今生恐怕無法替太叔瑱報仇了。

  看著黎清婉帶著狠厲的笑容逼近,謝婉瑜不由閉上了眼睛,重活一世,她已經改變了自己和家人的命運,也不算是有什么遺憾了。

  這一次,只希望自己能走快幾步,也許太叔瑱還在孟婆橋等她。

  “噗嗤”一聲,是利器插入皮肉的聲音。

  預想當中的疼痛沒有襲來,謝婉瑜不由睜開了眼睛,卻看到江逸不知道什么時候擋在了她的面前。

  那只匕首已經深深插入了他的胸口,匕首的刀尖已經穿透他的身體。

  看著江逸軟軟的倒下,謝婉瑜整個人也跌坐在了地上。

  黎清婉已經殺紅了眼睛,接著對謝婉瑜刺過去,可是謝婉瑜胸口放著腰牌,她并沒有傷到謝婉瑜一分一毫。

  “喜兒,給我砍了她的頭顱!”黎清婉大聲喊道。

  “我看誰敢!”就在此時,月柳飛身而來,如神兵天降,她的身上都是鮮血,可是那股冷意,卻讓黎清婉和喜兒都不由退后了一步。

  謝婉瑜哪有功夫看戲,她扶著江逸,一只手捂住他的傷口,“我現在送你回醫館,你告訴我要用什么藥。”

  “不用,不用了。”江逸艱難的說道。

  謝婉瑜這才看到,他的傷口正在冒煙,而且,還有擴大的趨勢。

  “黎清婉在刀上抹了黎家的秘藥,我怕是活不成了。”江逸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隨著傷口逐漸擴大,皮肉和骨頭漸漸化為血水,他應是吊著一口氣,“我騙了你,太叔瑱,沒,沒死……他,他……”

  江逸沒有說完最后一句話,在謝婉瑜的震驚中,他的手軟軟的垂下。

  “江逸,你醒醒,我再也不嫌你啰嗦了,江逸,我從來沒有怨過你的。”謝婉瑜大聲的喊著,可是卻沒有等到他的一句回應。

  眼淚蜂擁而出,謝婉瑜卻感覺胸口鉆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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