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禍水 > 第77章 活色生香
  梁紀深拿過那支玉簪,扶住她頭,卷了兩下發尾,輕輕一繞,插在里面。

  何桑全程盯著不遠處的一扇玻璃,他手法不熟練,亦不生疏,仿佛有經驗,“你給女人戴過?”

  男人打量她戴簪子的模樣,她的臉型和眉型是典型的古典美,和學跳舞有關,顧盼神飛的女人味,配上雞骨白的簪子,似水的嬌媚,“嗯,戴過。”

  何桑拔下簪子,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像一匹絲滑錦緞覆在梁紀深的臂彎,那畫面絲毫不色情,氣氛卻又曖昧入骨。

  “我不戴二手貨。”她將簪子塞回男人手里。

  梁紀深氣笑,“誰告訴你二手的?”

  她不言語,作勢要上樓。

  男人掐住她腰肢,跨坐自己腿上,“我送周家那幅畫,玉簪是周家的回禮。”

  他惡趣味顛了一下腿,何桑差點倒栽蔥摔下去,本能摟緊他脖子。

  “周家那么有勢力,也禮尚往來?”

  “不是禮尚往來。”梁紀深換另一條腿繼續顛一下,膝蓋骨硌得何桑屁股木疼,“我敬周家,周家同樣忌憚我。”

  “周伯伯忌憚梁家嗎?”

  “不,是忌憚我。”他笑了一聲,“周伯伯,你叫得挺親熱。”

  何桑受不住他打趣,“是你讓我叫的。”

  “隨著我稱呼他伯伯,他對你也下不去手了。”

  “他如果下得去手呢?”

  “你不了解這種人。”梁紀深篤定,“李鶴是紈绔子弟,老周碰他的女人也就碰了,我不一樣,周家三代人沒有出過一個能夠壓住我的,敢臟了我的人,我和老周沒完。”

  確實,“周梁葉張”四大家族中,周家和張家的兒子是爛泥扶不上墻,老爺子那一輩年事已高,人活著,情面在,人死了,家族也徹底沒落了。

  而梁家,明顯把持了冀省的權富圈,再輝煌幾十年不成問題。

  梁紀深逗弄她上癮了,時不時顛腿,何桑長發散得更開,睡袍從肩頭滑落,在金燦燦的光影里,波光粼粼。

  他燥得咽了口唾液,挺直背,健碩的胸膛貼著她,“你是不是要我死?”

  涼涔涔的扣子摩擦過她鎖骨,尾椎觸電般地發脹,何桑情不自禁后仰。

  “我不方便...”

  “不方便還不老實?邱太太教你學壞的?”他鼻梁蹭著她鎖骨,“我通知老邱,以后不許他太太來見你了。”

  何桑抓著他手腕,安心地仰倒,上半身左搖右晃,牛乳色雪白的肌膚晃得梁紀深瞇起眼,托著她后背站起,扔在客廳的沙發上,“別亂動。”

  她攏了攏外袍,清楚男人不會不顧及她的健康,梁紀深再想要,在她月經期也會忍,他不是只在乎自己爽的男人。于是何桑報復性的膽大妄為,睡袍只系了一粒扣,欲系不系的,比全脫了還氣人。

  “梁副書記...”

  梁紀深居高臨下俯視她,清冷掛的小姑娘,發起騷,真沒其他人什么事兒了,“成心勾引我?”

  “中海有沒有女下屬勾引你?”

  男人目光從她鋪開的頭發,到渾白的肩頸,再到鼓起的胸脯,行云流水的掃下來,她懶洋洋躺在那,也沒穿內衣,不塌不松弛,飽滿緊實,少女感的馨香的身體總是蠱惑的,誘人的。

  難怪,崔曼麗比她漂亮,林敏也比她俊俏,可去過冀省話劇院的男人們,只承認她是尤物。

  太軟了,太活色生香了。

  梁紀深覺得何桑激發了他所有潛藏的、不為人知的東西,在世俗的概念里,是批判男人的。

  重欲,縱欲。

  他其實算是節制型的。

  并非夜夜笙歌,不務正業。

  可他是梁紀深,無論在什么領域,什么階層里,都是最年輕有為的領軍人物,是上面寄予厚望重點培養的一個接班人。

  他要禁欲,滅人欲。

  才無懈可擊,不會翻船。

  “沒有。”

  “我不信。”

  “也許有。”他不甚在意。

  “有沒有辛欣那樣的?”

  梁紀深瞥她,“辛欣是哪樣。”

  “騷。”

  “有你騷?”

  何桑面紅耳赤扒下唯一一只襪子,丟在他身上。

  男人輕笑,“中海沒有那樣的女人。”

  “中海的女人什么樣?”

  “沒觀察過。”梁紀深又瞥了她一眼,“這么不自信?”

  何桑不是不自信,是下意識想到這了。

  梁紀深這類型的男人,對女人的殺傷力有多大,只看話劇院的女演員就一清二楚了。

  她們是浸泡在燈紅酒綠、浮華美夢里的,尚且沒有抵抗力,普通圈子中的女人,又豈會抵抗得住。

  “我大后天有演出,你去看嗎?”

  “明天回去了。”

  按計劃,何桑一出院,他就該回了。

  已經多拖延了一日。

  中海集團的委員和董事是洪水猛獸,逮住他一丁點過錯得理不饒人,何況是懈怠公務的大錯。

  他甚至關機了。

  打不通和故意不接,是兩碼事。

  前者,他們沒轍,后者,他們肯定要鬧到省辦公廳,告他的狀。

  梁紀深拍了下何桑的臀,“巴不得我走?”

  她翹起受傷的那只腳,趴在抱枕上,“你昨晚給宋小姐打電話,我聽到了。”

  男人手一頓,臉上的笑淺了,情緒不明。

  宋禾的主治醫生向他匯報病情,肌腱嚴重斷裂,術后的復健效果不佳,建議專家會診,進行二次手術,不然會留下永久性的創傷。

  永久性的創傷。

  直白說,是殘疾。

  梁紀深幾乎一夜沒闔眼。

  “聽到什么了。”

  “能聽清的,我都聽了。”

  何桑知道他討厭女人撒謊,他是那種坦白了,好商量;欺騙他,必死無疑的性格。

  不過電話那端講了什么,何桑很模糊,他清晰講了三句。

  “不計代價醫治她。”

  “保護好她安全。”

  前兩句是別人接的,第三句是宋禾接的。

  “我處理完公事過去,你聽醫生的話。”

  自始至終,梁紀深掩蓋了與何桑住在一塊的事實。

  雖然宋禾也能猜到,可猜歸猜,他選擇瞞著,不愿刺激她,又是一個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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