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禍水 > 第168章 攜夫人出席
  方太太猛地站起,“安意,你瘋了吧?那個浪蕩子玩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男人都多!”

  方安意渾身緊繃,脾氣一貫軟綿綿的她,今天寸步不讓,“從來沒有女人罵他渣,證明他對女人好!他三十四歲了,我不介意他有情史,他過往的情史和我有什么關系?”方安意不甘示弱,“他一表人才商界翹楚,你們憑什么反對!”

  “造孽啊——”方太太癱在沙發上,“京儒!”

  方京儒也急得按捺不住,“荒唐!他城府陰毒心狠手辣是業界公認的,你窩窩囊囊的性子,你駕馭得了他嗎?他啃得方家骨頭不剩!”

  方安意委屈哭,“我駕馭得了梁紀深嗎?”

  “他是正派人,必須顧忌身份,起碼周全妻子的顏面,尊重岳父家。梁遲徽是商人,不受約束,光明正大和外面的野花打得火熱,你忍嗎?”

  梁遲徽怎會是那種人呢?

  劉家的小公子輕浮,什么大胸啊,睡女人啊,他根本不搭腔,專注打球,認真又迷人。

  甚至劉幺兒戲弄她、揣測她尺碼的時候,梁遲徽會呵斥,分明是紳士君子。

  “我不信!”方安意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能力出色,外界嫉妒他,所以詆毀他。爸爸清廉英明,同僚不是也誹謗過您嗎?”

  方太太崩潰得差點厥過去,她咽下速效救心丸,靠在方京儒懷中,回房休息。

  紀席蘭的電話是深夜十點鐘打來的。

  方太太稍有好轉,有氣無力的,“我有事和你講。”

  “我先講吧。”紀席蘭難以啟齒,“我那混賬兒子...”

  “不不不!”方太太也尷尬,“怪我們太驕縱安意了,她任性,三公子的條件沒得挑,我是一萬個滿意的。”

  紀席蘭很精,頓時不言語了,聽方太太的下文。

  “安意平日老老實實的,不接觸男人,我猜是竹苑那場飯局,梁遲徽長得英俊瀟灑的,安意的魂兒被他勾了。”

  紀席蘭心口一咯噔。

  原來方安意相中梁遲徽了。

  對于二房,是天大的喜訊。

  對于她這房,無疑是滅頂之災了。

  方京儒前途似錦,方家老爺子和老太太在文化界也有威望,逢年過節市里的人物登門探望,看似方家高攀了梁家,實際上,是平嫁平娶。

  如果姚文姬的兒媳婦是方安意,現在梁遲徽是弱勢,未來他要甩梁紀深一大截了。

  “方太太,你反悔了啊?”

  “我不想反悔的,我巴不得安意嫁三公子,但她這次太倔了,我和京儒也無能為力,難道拿刀逼著她嫁?”

  紀席蘭看著古董架上的蕃花鎏金時鐘,秒針一圈圈轉著,滴滴答答的聲響。

  “方太太,老三比老二強得多,他只是冷漠了些,嚇到安意了。安意沒有經驗,老二又擅長談情說愛,她丟了魂兒也正常,我有辦法讓老三熱情一些,興許安意會喜歡他。”

  方太太高興,心臟也舒服了,“有勞你了梁太太。”

  第二天早晨下樓,梁延章去公司開會了,紀席蘭在客廳喂鸚鵡,鸚鵡突然叫翁瓊,連著叫了四五聲,她惱了,食壺狠狠砸向鳥籠,“閉嘴!”

  何桑一激靈,拽住梁紀深的袖子。

  他倒是鎮定自若,“心不夠寬,當什么梁家夫人?”

  紀席蘭盯著踹翻的鳥籠,“你去哪?”

  “葬禮。”

  梁紀深穿著純黑的西裝西褲,短發梳得整齊利索,他拎起鳥籠,掛在陽臺的金屬桿上,逗鸚鵡,“叫姚文姬,文姬。”

  紀席蘭面色又陰了一度,她打量何桑,一襲黑裙,馬尾挽著發髻,固定在腦后,發卡亦是黑色。

  程洵昨天凌晨匆匆趕到老宅,紀席蘭恰好沒睡,以為中海有緊急公務,一把手逝世,大大小小的項目、合同、會議,統統壓在梁紀深這個二把手的肩頭了。

  沒想到是給何桑試衣服。

  “你什么意思。”紀席蘭像一座大冰窖,寒氣四溢,“中海董事長的吊唁儀式,你帶她干什么?”

  梁紀深逗完鳥,紙巾擦手,“父親的摯友去世,不是也帶您了嗎?”

  “夫婦一起致哀是禮數。”

  “父親有禮數,我沒有?”

  紀席蘭全明白了,老三這是擔心夜長夢多,趁著葬禮昭告天下了。

  若是喜事,搶風頭太喧賓奪主了,白事攜家屬親臨慰問,既正式,又體面。

  業內心照不宣他是中海下一任一把手,在老領導的葬禮公開何桑是最合適的。

  “看來你是深思熟慮了。”紀席蘭慢條斯理喝一口牛奶,“胡大發至今昏迷,整個胡家,加上胡太太的外甥李鶴與何桑有過節,包括她的娘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何桑是一顆定時炸彈,你確定不留后路了?”

  梁紀深表情意味深長,“只要您安分,炸彈永遠不敢炸。您不安分,炸彈炸了,也殃及梁家滿門。”

  紀席蘭撂下玻璃杯,蹚過散落一地的鳥食,去露臺澆花。

  ......

  追悼會在市殯儀館的1號吊唁大廳,車泊在門口,程洵下去,簡單交代了情況,領取佩戴的白花,又返回接梁紀深。

  他們入場比較晚,大部分來賓吊唁完畢,在等待最后的環節。

  治喪會的知賓司儀高聲通報,“中海集團副總經理梁紀深及夫人吊唁董事長。”

  聚集在大廳左右的賓客紛紛扭過頭,梁紀深氣場十分莊重肅穆,身邊的女人,

  人群中一名太太悄悄問丈夫,“是話劇院的何桑嗎?”

  丈夫也認出了,“是。”

  “結婚了?沒風聲呢。”

  “估計訂婚了,或者領完證沒辦婚宴。”

  太太凝視他們走到大廳中央,停在瞻仰棺前面,“梁夫人眼高于頂,竟然允許何桑進門?”

  “梁三執意娶她吧。”

  這位丈夫并不驚奇,何桑臉蛋標致,性格不爭不吵,在話劇圈名聲很清白,即使有非議,也在和梁三糾纏之后,梁家的公子樹大招風,個中情由,她恐怕也冤。梁三可是橫跨政商兩界的老狐貍,他愿意給名分,絕不是亂七八糟的女人。

  何桑雖然沒有豪門貴胄的出身,梁三已經混到金字塔尖的地位了,也不在乎妻子的背景了,溫順柔情賞心悅目,有符合他需求的長處,足以上位了。

  何桑跟著梁紀深三鞠躬,又跟著他去家屬致禮的位置,為首的董事長太太和長子主動同他握手,“麻煩梁副總百忙之中到場了。”

  “我是董事長的下屬,應當送他一程。夫人,大公子,請節哀。”

  董事長太太還禮,梁紀深微微頷首,拉過何桑手,“我夫人何桑,敬慕董事長,特意來送行。”

  她鄭重其事鞠了一躬,“您多保重。”

  董事長太太沒料到和梁遲徽曝光“照片門”的姑娘成為梁紀深夫人了,風波平息不久,大張旗鼓出席葬禮,為她正名,顯然非常得寵,牢牢拴住男人心了。

  梁紀深如此高調,轉移炮火到自己身上,這姑娘“水性楊花三角戀”的謠言勢必粉碎了。

  董事長太太在兒媳婦的提醒下回過神還禮。

  長子邀請梁紀深參加答謝喪宴,作為家屬的座上貴賓,梁紀深不好婉拒,便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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