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今晚一定要好好注意深口附近的衛生,以免交叉感染。”
霍斯年指著我:“有什么都跟她說吧。”
為首的主治醫生點頭,拿著一份報告書過來讓我簽字。
“家屬一定要配合我們工作,住院三天不得私自出院,還請您時刻觀察霍先生傷口的變化。”
“啊?”
我愣了一下,順勢接過那張單子,醫生指著一個位置:“請您在這簽字。”
“哦。”
我莫名其妙得簽了自己的名字下去,同時忍不住懷疑這個醫生是不是霍斯年特地安排的?
不然為什么偏偏現在進來告訴我,要注意衛生問題?
醫生叮囑完之后,又紛紛消失在病房里。
我埋怨道:“這算什么特殊病房啊?還要我親自打水?不應該直接給你配個高級護工來照顧嗎?”
霍斯年唇邊泛起一絲捉弄的笑意:“有你在,還要什么高級護工?”
好吧,算我倒霉。
我重新將手包丟在沙發上,去打了一盆熱水,打濕了毛巾之后給他擦洗身子。
“我只幫你擦背,其他的你自己弄。”
我將滾燙的熱毛巾覆蓋在他的背脊上,不滿地抱怨道:“沒事后背長這么寬干什么?”
“不這么寬,今晚怎么能護得住你?”霍斯年冷哼道。
這么說起來,好像是有點道理。
我給他擦背的手,也變得有力氣了一些。
我不經意瞄到他鼓鼓的胸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人狗屎一般的性格暫且不說,但是這個體格子,真是賣了老命的好。
“不過,你是怎么知道秦露在那么隱蔽位置的?”霍斯年的聲音里帶著對我的懷疑。
我賣力干活的手停頓了一下,我總不能告訴他自己在找人調查她們吧。
而且,我也不想讓楚先生和楚靚的身份暴露在霍斯年眼前。
思來想去,我正想隨口騙他一句,卻被霍斯年拉到他身前。
他眸色凌厲地看著我:“別告訴我,你一早便知道她的計劃,卻還眼睜睜地看著小寶被擄走。”
聽他這么揣測我,我氣得將毛巾摔在臉盆里,四處濺起了水花。
“我要是這樣的人,我干嘛要管這個閑事?反正秦露又不可能真的傷害小寶,只是你霍家多花點錢而已。”
“你有沒有腦子啊?你是豬嗎?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這樣說我。”
見我大發雷霆,霍斯年眼中那點懷疑也漸漸隱去。
他大概也不是真的懷疑我,只是好奇我怎么會有這么準確的消息。
霍斯年的手機,適時地響起,我看了眼屏幕,是小陳。
他接起電話聽了一會兒,沒有說什么只嗯了一聲后,又掛斷了。
“罷了。”他合上手機,隨口說道。
“什么叫罷了?你不信的話等抓到秦露你自己去問她。”
不是我做的,我必須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雖然她未必會說實話,但是真相是騙不了人的。
霍斯年淡淡道:“我的意思是,秦露失足跌落斷崖,已經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霍斯年并沒有什么驚訝的神色。
似乎,在他意料之內。
“死,死了?”
我愣愣地重復著這個字眼,一時間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