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身后扒在門邊的杜菲諾,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我們在說什么事情。
但我絕不會將她送回去,也絕不會將這筆錢給杜建。
先見一面看看,他們到底是什么意思再說。
至于霍斯年求婚的事情,此刻也是沒辦法說出口。
事情孰重孰輕,此刻是一目了然。
再說了,兩人現在情緒也低落,還是等事情處理完之后再說吧。
進屋后,菲諾被我們支開上樓練琴,我們三人在樓下客廳里商量著約見杜雨生的事情。
“不管怎么說,對方也是菲諾的生父,也是爸爸的遠親,我不想把關系弄得太難看。吃飯的地方我來定,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畢竟,一開始帶菲諾回家,處理這件事情的人就是我。
“你一個孩子,我們怎么能放心讓你去?爸爸媽媽和你一起,人多彼此也有個照應。”
我媽不放心,非得大家都去。
“不行。”我搖頭,拒絕的態度很堅決。
杜雨生沉思片刻:“讓向晚去吧,她是大人了,早就有了獨擋一面的能力。”
我十分感激杜雨生將我當成有處事能力的大人看待。
我笑著對他道:“爸爸好久沒有回歐洲了,我想你可以帶著媽媽和菲諾去莊園里放松一段時間。”
對于我的提議,兩人出奇一致地拒絕。
“這不行,我同意你晚上獨自去會面杜建,但不會將你一個人丟在國內面對這棘手的事情。要是講不通,大不了就給他五百萬,往后他敢再要,我就報警,也不念這絲毫的親戚關系了。”
杜雨生搖頭揮手,比我剛才的態度還要堅定。
“你爸爸說的沒錯,要去歐洲也得等這個事情處理好,咱們一家人一起去。不然到了那邊還不是更加地提心吊膽地擔心你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我根本回不過來。
“好了,好了。我答應還不行嗎?爸爸約杜建吧,具體事情等晚上我見過他之后再說。”
吃飯的地方我定在本市較為高檔的餐廳,因為事情特殊,我訂了個包廂。
晚上等我趕到那里時,杜建帶著一家人已經坐在了包廂里吃菜了。
滿滿一桌子的菜,四個人吃得滿嘴流油,一點也不客氣。
在包廂門口站著看了好一會兒這一家四口人,愣是沒一個發現我。
“大家吃得挺歡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家庭聚餐呢。”
杜建聽見我的聲音,抬頭一愣馬上變臉招呼著:“喲,這不是向晚嗎?來來,叔都點好菜了趕緊來吃奧,熱乎著。”
也是,現在的我畢竟算得上是行走的五百萬,他們自然是要好生招待一下。
雖然付這頓飯錢的人,肯定是我。
我在門邊的位置上坐下來,打量著這四人。
這兩回拿的錢,的確讓他們的生活大翻身了。
四個人衣著體面,這臉色都吃的圓潤了不少。
估計在趴在菲諾身上吸血的感覺會讓他們上癮,過慣了富貴生活,那窮日子怕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聽說杜先生拿了我爸五十萬,還想再要五百萬?”
我懶得打鋪墊,直接開門見山。
杜建一看事情攤開說了,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給我到了一杯酒,在我身邊點頭哈腰。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要是覺得這錢太多,一個孩子不值當的話。我這還能給你再送一個,你看我家老大怎么樣?你要不也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