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指著一旁還在吃東西的大女兒,“這是杜麗麗,還有我兒子杜帥帥。這兒子肯定是不能讓你們家帶走的,這麗麗可以,讓她們姐妹一起也好有個伴兒。”
那杜麗麗連忙站起身:“向晚姐,您看我行嗎?我應該比三兒好看不少吧。”
一個叫麗麗,一個叫帥帥,卻叫菲諾三兒。
真可笑。
“她不叫三兒,她叫菲諾,杜菲諾。”
我冷聲更正杜麗麗的稱呼。
“菲諾,這個名字可真好聽。向晚姐,我去了你家之后,你也可以給我換一個名字嗎?”
杜麗麗喜滋滋地看著我,似乎開始幻想過上富足的生活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
但我不得不打破她心中冒起幻想的美麗泡泡。
“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給杜家一大筆錢,再養你這樣的廢物?我看起來很蠢,很好欺負嗎?”
杜麗麗臉色微微變化,看向杜建的眼神里帶著委屈。
似乎害怕我會不給錢,她也沒有撒潑打滾,安靜著不吭聲。
“向晚,你說的是。我是很沒用,所以生了一窩沒用的崽。你不要麗麗可以,但菲諾的錢得給,不然我可得給她要回來。”
“你還別說,這陣子沒有見菲諾,我這親生父親倒是怪想她的......”
對于這種地痞無賴,我與他根本沒有什么好溝通的。
“我把話放這,錢,我不會給,菲諾,你更是想都不要想。”
說著我便起身往包廂的門口走去。
至于這頓飯,誰愛付誰付去吧,反正我一口沒吃。
剛走到包廂門口的走廊上,迎面去碰到一個十分熟悉的男人。
霍斯年,他竟然也在這。
我們倆在這遇見,顯然彼此都有一些尷尬。
按照約定,此刻我應該在家里等他,而他應該是去往我家的路上。
原來,兩個人都失約了。
我和他,誰都沒有按照說好的那樣做到。
他明明親口答應過我,會將身邊的鶯燕處理干凈,可現在卻......
霍斯年先向我開口:“你怎么會在這?”
問我?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失望的冷意。
“霍總好興致。”
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我雖不熟,但認識。
正是與他家世相當的可可。
身著露臍裝的可可正挽著霍斯年的胳膊,倚在霍斯年身邊,十分嬌憨可愛。
她用奇怪地眼神看我,又側頭問霍斯年:“斯年哥哥,這個女人是誰啊?”
霍斯年沉默良久都沒有回答。
我自嘲地替他回答:“可可小姐,我只是霍總眾多秘書中的其中一位。”
“咦,你怎么會知道我的名字?”可可好奇地問我。
“因為,霍總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兩位門當戶對,此刻站在一起看起來也十分般配。”
昨夜他的問題,此刻我以另一種形式,將答案告訴他。
我不去看霍斯年,卻知道他的眉頭越皺越深。
身后,杜建等人追了出來,伸手扯住我的胳膊。
“向晚,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
我用力甩開杜建的碰觸,心里只覺得惡心。
“你有問題可以去法院起訴我,我隨時奉陪。”
杜建一愣,見我徹底撕破臉他也不裝了。
“打官司?我不會。我就會撒潑打滾,到時候在你家門口打鋪蓋一躺,看你們能熬到什么時候。”
我望著這些將我圍成一圈的人,眼神開始恍惚,腦子開始頭疼欲裂。
為什么?為什么所有人都要這樣逼我?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不知道是對杜建的憤怒,還是對霍斯年言行不一的失望。
此刻都變成一條條帶著利齒的細蟲,鉆進我的胸腔和肺腑生生啃咬。
身子開始搖搖晃晃地無法站穩,在倒下去前的那一刻,場面變得混亂。
我望見霍斯年的拳頭揮在杜建的臉上,將他擊倒在地。
在暈過去前一刻,我和杜建一同摔向了地面。
此刻已經看不到霍斯年的神色,不知道他會不會為我擔心。
有沒有后悔自己的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