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苦著臉:“這恐怕由不得我們不同意,對方已經派了人過來,等下就要接她走。”

  池越洲冷笑,“這是準備來硬的?那就讓他們試試看,承不承受得住得罪我的后果好了。”

  “池專家此言差矣。”幾個穿深藍制服的軍人走進來,“我們只是想請池小姐過去做做客,沒有別的意思。”

  “更不是要與池專家為敵。”

  “我們保證,屆時會把池小姐完好無損地送回來。”

  領頭的軍人微笑地看著池淺,“池小姐,請跟我們走吧。”

  喝牛奶氪身高的池淺聽到這話,抬眼看他們一眼,“不走。”

  “我舅舅說過,不要跟那些長得丑的人一起玩,會被傳染。”

  領頭軍人臉一僵。

  他們……丑嗎?

  領頭軍人深呼吸,努力露出自認帥氣的微笑,“小朋友,這恐怕由不得你哦,你最好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池淺咂咂嘴:“叔叔,你這個年紀,已經不適合裝可愛了。”

  領頭軍人:“……”

  池越洲笑了,“想騙我家孩子,回去修煉五百年再來吧。”

  “把她帶走。”領頭軍人不再拐彎抹角,“這是總軍區下達的命令,請你們老實配合。”

  “總軍區算什么東西。”一道冰冷森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所有視線瞬間匯聚到了來人身上。

  他靠著門框,雙手抱臂拿著頂軍帽,一襲規整筆挺的黑色軍裝襯托出他偉岸的身形,肅穆中帶點恣意。

  池淺“蕪湖”一聲,“小舅舅!”

  聽到她的聲音,池厭流神色稍霽。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剛才威脅池淺的軍人,“總軍區是么?回去告訴你們家自找死路的主子,第九區池厭流,改日必定登門拜訪。”

  這些人的臉色唰地一白,“第九區……池少將?!”

  池厭流站直,用手中軍帽開路,黑色軍靴踩在地上發出有力的聲響。

  他站定在池淺身后,一手搭在她肩膀上,“你們最好記住她這張臉,如果她在你們國家境內出了什么差錯,別怪我踏平了你們總軍區。”

  領頭軍人面如菜色,“是、是。打擾了。”

  一群人來得突然,去也匆匆。

  在池厭流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

  “小舅小舅,你怎么來啦?”池淺牛奶也不喝了,伸手抱了池厭流一下。

  這可是動不動就給她轉零花錢的,會下金蛋的舅舅!

  吸吸財氣!

  池厭流被她一抱,心都軟了,掌心輕輕地摸她頭毛,“這么久不見,想舅舅沒有。”

  池淺點頭:“想!可想!”零花錢摩多摩多!

  池厭流眼底霜雪融化,霎那間化為了更為柔和的笑意。

  池越洲跟見了鬼一樣。

  這是從小就端著張冷臉,喜怒不形于色的小六嗎?

  “小六,好久不見啊。”池越洲看著這個弟弟,“你比以前成熟了很多。”

  “五哥,彼此彼此。”池厭流伸出拳頭和他碰了下,“不過我倒是經常見到五哥。”

  池越洲:“?哪里,什么時候?”

  不等池厭流回答,他兜里的手機傳出一聲:“您有新的殺了么訂單,請及時確認并接單。”

  “姓名:池越洲,年齡……”

  “您有新的殺了么……”

  一連兩條,都是池越洲的單子。

  池厭流攤開手,“就是這樣。”

  池越洲:“……你又不缺錢,還整天接單跑腿??”

  池厭流:“養崽處處都需要花錢,五哥你不懂。”

  池越洲:??

  他正想問池厭流什么時候結婚的,連孩子都有了。

  池厭流就捧起池淺的臉,皺著眉問:“淺崽,你臉怎么成這樣了?誰給你化的破妝?”

  池淺的嘴巴都被擠成了O型,“不系哇,系感冒后遺準(四聲)。”

  “你感冒了?”池厭流摸摸她的額頭,“倒是不燒。你喉嚨痛不痛,腦袋難受不?這里醫療技術落后,小舅帶你回第九區總部看病。”

  池淺:“小舅,我都已經好啦。”

  她的免疫系統卷生卷死,為的就是用最快速度把病毒全部干掉。

  一晚上,早就好全了。

  池厭流看她確實不像難受的樣子,這才松口氣,又說:“你五舅是怎么照顧你的,你之前在我那邊可從來沒生過病。”

  池越洲:“……”

  他聽得到。

  還有,池淺什么時候變成他的崽了??

  池淺解釋:“五舅自己也生病啦,急性腸胃炎,這兩天在醫院里面掛水捏。”

  池厭流:“他還要你來照顧?”

  他緩緩抬頭看向池越洲,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池越洲險些笑了,“你知道她是怎么照顧我的嗎?半夜把我打醒,讓我別說夢話,然后用被子捂著我的頭隔音。”

  池厭流挑了挑眉,揉著池淺的腦袋來了句:“你五舅從小睡覺就愛說夢話,這是難免的事。”

  接著他話鋒一轉:“我就不同了,既不說夢話,也不打呼磨牙,不吵人。”

  池越洲:?

  后面這句話是在踩他吧??

  看不出來你個老六現在這么陰險啊。

  還學會踩一捧一了。

  池淺叼著巧克力棒,決定不摻和舅舅之間幼稚的攀比活動。

  突然,她感覺喉嚨有點噎。

  一直沒出聲的負責人弱弱開口:“池專家,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池越洲回頭,“你剛剛不是說有哪些重要人物想見池淺?先告訴我名字。”

  池厭流的眼神倏然變得銳利:“哦?我也想聽聽。”

  負責人苦著臉,他只是個傳話的,并且不想和總軍區那邊交惡。

  但是,得罪第九區更不劃算。

  負責人把名字一一道出。

  池厭流從兜里摸出筆記本,在正頁寫下這些名字。

  等負責人走后,池厭流對池淺說:“淺崽,你外公讓我來接你回去,一會兒收拾好東西咱們就出發。”

  池淺還沒反應,池越洲脫口而出:“這么快?!”

  池厭流微微瞇眼,“五哥,這是父親的意思。”

  池越洲:“就算是父親的意思……她的感冒還沒好全,不急在這一時吧?”

  “我看淺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池厭流哼笑,“倒是五哥,你不會不想我帶她回去吧?”

  池越洲笑意淺淡,“我怎么會,只是怕她在回程途中哪里不舒服罷了。”

  池厭流微微點頭,“既然如此,我先帶淺崽走了。”

  他牽起池淺就要走。

  “唔唔!”池淺捏著自己的喉嚨緩和不適,但是剛剛那一口巧克力太噎了,堵得她呼吸不暢。

  池越洲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阻止,結果一抬頭。

  他看到池淺眼睛紅了。

  孩子舍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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