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家兄朱由校 > 第三百二十七章 官逼民反
  “殺狗官!分田地!表齊王!”

  “殺——”

  天啟八年三月初二,伴隨著積壓的怒意,農民劉四聚集災民數百人,插旗起義于洛川縣。

  起義軍操刀械,以墨涂面為志,向洛川縣攻去。

  洛川縣兵馬司駐守城墻,知縣韓潮登上城墻圍觀,發現所謂“義軍”不過數百人后開始嘲弄。

  然而只聽到農民劉四高呼:“誰敢殺知縣?”

  隨后兵馬司之中熟人聲應道:“我敢殺!”

  之后城門大開,劉四率眾攻入縣城,將知縣韓潮剝皮充草,打開官倉賑濟災民,義軍人數擴大至萬人……

  陜西民變的事情爆發,內閣第一時間就召開了會議。

  “洛川縣民變,這件事情諸位怎么看待?”

  在會議召開的第一時間,顧秉謙就挑明了事情,而對此、許多官員則是不以為然。

  說白了、天啟五年以前,這種規模萬人的造反并不少見,對于這種造反,都是能招撫則招撫,招撫不成便鎮壓。

  “各縣聽聞洛川縣之事,都派出人馬試圖勸降招撫,但洛川縣劉四等賊寇全都拒絕了。”

  兵部尚書朱燮元開口,但又說道:“劉四等人在打下洛川縣后,也并未向著四周出兵,顯然事有貓膩。”

  朱燮元顯然察覺了其中的不對,但他不愿意加入齊王黨,在浙黨內部也遭受排擠,因此他的話并沒有多大的作用。

  “哼!降又不降,反又不反,我看他們是想割據一方!”

  一名楚黨的兵科給事中不善的開口,而浙黨的姚宗文也開口道:

  “災民貪得無厭,不知體恤朝廷,還敢造反殺官,當派兵速速鎮壓!”

  “放你娘的屁!”

  “誰……”

  姚宗文的話剛剛說完,結果含“娘”量極高的痛罵聲便響起,聞言的姚宗文面紅耳赤,熱血上涌的轉頭就要罵,卻見到了氣勢洶洶走進主敬殿的朱由檢。

  “齊王千歲……”

  見到是朱由檢前來,所有人紛紛起身作揖,顧秉謙更是讓出了內閣首輔的位置。

  朱由檢則是一點不客氣的坐在了位置上,對著剛才還叫囂派人鎮壓的眾人罵道:

  “洛川縣百姓起義的事情,你們可有人調查過是因為什么?”

  “百姓起義難道是因為貪得無厭嗎?既然貪得無厭為什么第一件事情不是搶劫府庫,而是直奔官倉?”

  “連事情都沒有搞清楚,就在這里大放厥詞,動輒派兵鎮壓,是想要事情越來越嚴重嗎?!”

  朱由檢靈魂三問和厲聲的模樣,讓內閣主敬殿內四十幾名官員沉默不語,而朱由檢見到則肝火更旺。

  “剛才還說的有模有樣的,現在被問到就啞巴了?!”

  “殿下息怒……”顧秉謙作揖,帶頭勸解起了朱由檢,而朱由檢則是對畢自嚴說道:

  “我已賜孫傳庭先斬后奏之權,命其攜拱衛營和西安倉糧三萬石北上,戶部造冊。”

  “下官領命……”畢自嚴一聽朱由檢這話,當即就明白洛川縣爆發的民變是因為什么了。

  他十分了解朱由檢,如果是宗教造反,那么朱由檢說都懶得說,會直接派兵馬鎮壓。

  可眼下朱由檢得知事情后,第一時間做出的安排居然是讓拱衛營帶糧食北上,那這么說來、洛川縣民變必然是因為賑災不力導致的。

  畢自嚴明白了,顧秉謙和其余人也都差不多猜到了,而猜到的人中,一些楚黨的官員額頭開始滲出冷汗。

  無他、這洛川縣的知縣韓潮,是楚黨推薦前往洛川縣的。

  瞧齊王這架勢,顯然撥發洛川縣的賑災錢糧,大概率是被他吃了。

  “洛川縣的事情,六部、六科、內閣不用管了。”

  “從今日起,錦衣衛監察司著手處理,大理寺、刑部陪同!”

  朱由檢直接決斷了洛川的事情,讓官員們不知道如何打斷。

  錦衣衛監察司的出手辦理,也說明了事情牽扯到了南鎮撫司。

  畢竟想想也不奇怪,南鎮撫司主百官監察,地方監察。

  眼下洛川賑災不力的事情卻一點沒上報,如果不是爆發民變,朱由檢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就這點來說、恐怕南鎮撫司內部也要掀起一波清洗了……

  朝廷前前后后撥發了數千萬石,近千萬兩的賑災款項,真的分下去,便是每個災民都能分到幾石米麥,幾錢銀子。

  現在倒好了、錢糧發下去不見成效,反而激起民變了。

  恐怕不止是南鎮撫司內部,便是連受災八省的官員都要遭到嚴查了。

  所有人都在開始想著怎么自保,而朱由檢也前往了養心殿去和朱由校匯報。

  只是當他前往匯報的時候,實際上孫傳庭已經在一天前帶領西安府的拱衛營北上了。

  出人意料的是,洛川縣的劉四等人在攻陷洛川后沒有繼續攻打四周,而是老老實實的呆在洛川縣。

  朱由檢的軍令由八百里加急送來時,孫傳庭已經帶兵抵達陜西北部門戶的金鎖關,距離洛川縣只有不到二百里。

  “殿下的軍令我清楚了,這是我的手書,殿下看過后應該知道渭北的情況是如何了。”

  金鎖關前,孫傳庭對八百里加急作揖,而塘騎見狀也當即作揖離開。

  放眼望去、渭北的黃土高原光禿禿一片,根本看不到幾棵樹木。

  風一刮,砂石飛起,好似一場小型的沙塵暴。

  金鎖關旁的漆河本是一條寬七丈,長上百里的大河,可眼下河流干枯,河道干裂,不見一絲河水……

  整個金鎖關吃水都得依靠關內的井水,而行至此地,孫傳庭大概也就知道為什么渭北的百姓要造反了。

  金鎖關的百姓骨瘦如柴,渾然不像朱由檢和他們所想的一樣,家有余糧。

  去歲孫傳庭一直在西寧,因此不知道陜西發生了什么,直到今歲二月他才返回陜西。

  結果還沒消停一個月,就要再次掛帥出征,然而面對金鎖關的饑民,孫傳庭只是稍微詢問,就命人吊死了金鎖關守將。

  渭北百姓無糧可吃,全因貪官污吏不管朝廷下達蠲免的旨意,繼續對百姓盤剝,更有甚者竟然還在收已經在天啟三年免除的遼餉。

  雖未行至洛川縣,但來到這金鎖關的渭北黃土高原,孫傳庭卻已經弄清楚了不少事情。

  官吏盤剝,士紳豪強強征強搶,一干事情駭人聽聞。

  孫傳庭雖然知道,渭北太多燕山學子,但渭北每縣卻都有皇店,卻都有南鎮撫司。

  皇店和南鎮撫司不可能不知道當地的消息,眼下事態如此,恐怕他們早已和渭北官員串通一氣了。

  想清楚這些,孫傳庭看了看集結在金鎖關前的拱衛營將士,又轉頭看了一眼金鎖關門口。

  那里有著一群對他翹首以望的百姓,可他們卻人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

  在他們頭頂,金鎖關城樓上,一群被吊死的人格外顯眼。

  “天啟之治……天啟盛世……”

  孫傳庭口中呢喃其他地方百姓對朝廷的夸贊,在眼下卻顯得何其諷刺……

  “出發吧……”孫傳庭一抖馬韁,當即穿著官袍,帶領拱衛營向北而去。

  這一路上,時不時能見到一些被剝了樹皮的榆木,更有百姓就跪在榆木面前,用手磨的石磨將木塊丟到其中研磨為粉,和著一些水喝下。

  “經略……”

  官撫民有些不忍的看向孫傳庭:“朝廷不是發了軍屯田,發了糧票嗎?”

  “發下去有人會收回去的……”孫傳庭表情平靜,似乎早就想到了事情會如此。

  應該說、從他了解到渭北的百姓過的是什么生活開始,他就知道渭北百姓可能經歷了什么。

  孫傳庭的軍隊不斷地北上,在宜君、中部等縣,只要確定了當地官吏盤剝,盡數吊死或斬首。

  那打開的官倉中,糧食堆積如山,一些朝廷調撥的番薯、馬鈴薯甚至在糧倉之中腐爛,也沒有下發給百姓。

  倉內府庫充盈,糧食堆積不下,倉外餓殍遍野,何其諷刺……

  當北上第三日,孫傳庭領兵抵達洛川縣時,不等拱衛營展開,洛川縣城門打開,烏壓壓的百姓在十幾個赤膊上身,自縛而出的男人帶領下走出。

  “鄉野反賊劉四,帶著我這十幾個兄弟投降了,請孫經略不要牽連其他鄉親!”

  劉四帶著十幾個人跪在洛川縣護城河的石橋前,身后的百姓也跟著一個個的跪下,所有人都麻木了。

  孫傳庭讓官撫民帶人把劉四等人來帶,兩方距離數百步,若是劉四他們是詐降,那拱衛營有足夠的反應的時間。

  不過事實證明了,劉四不是詐降,攻打縣城也不是為了稱王稱霸。

  他們就這樣、老老實實的被官撫民帶到了孫傳庭面前,如同順民一般……

  “別跪下了,都解開繩索站著說話吧,我有些事情要問問你們。”

  孫傳庭翻身下馬,高大的身材和劉四等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應該說、所有拱衛營將領在見到劉四等人的時候都沉默了。

  劉四等人身材矮小,整個人骨瘦如柴,皮膚坳黑,和尋常老農一樣,唯有腹部腫大無比,如小人書中的餓死鬼一般。

  “為何其他縣的兵馬司前來勸降,你等不降,而我來便降了?”

  孫傳庭很是不解,在他看來、即便劉四等人想降,也應該等自己派人勸降才對,而不是見到他們一來就開城投降了。

  面對他的不解,不等劉四開口,就有人道出實情:

  “孫經略您和齊王殿下掃套,移民實邊,給俺們這群泥腿子發田,您和齊王殿下的恩情,俺們都記得。”

  “對!都記得!”

  很樸實的想法被說了出來,孫傳庭聽得百感交集,鼻頭一酸。

  “洛川縣的賦稅,是不是多征了?”

  孫傳庭知道賦稅多征了,但他想知道貪官污吏能做到什么地步……

  只是他的話,讓劉四等人面面相覷,最后劉四不得不站出來說道:

  “經略,俺們不知道賦稅是不是多征了,需要交什么賦稅俺們也不知道,只是胥吏前來讓俺們交糧,俺們就交了。”

  “每歲要交多少糧?朝廷發的田地呢?”孫傳庭心情落入低谷而劉四只是回道:

  “每歲胥吏讓每畝交三斗田賦,又讓交七斗耗米作為火耗,朝廷給俺們發了三畝田,每戶得十余畝田,卻也要交十余石田賦。”

  “這日子本來還能過活,但天啟五年的白災,六年大旱,七年大旱,今歲八年大旱,早就把家家戶戶的存糧耗盡。”

  “從七年開始,就已經有人賣軍屯田給官府批準購田的士紳,賣田交稅,至今歲已經是無田可賣,無糧可吃,只有造反這一條路了……”

  “朝廷不是發糧票,讓以工代賑去梳理黃河了嗎?”官撫民忍不住詢問,而劉四卻道:

  “將軍、您看看俺們這模樣,像是有糧票的樣子嗎?”

  “沒錯、朝廷是發了糧票,但那糧票只發了一輪,貪官韓潮他們見南鎮撫司查的不嚴,便開始賄賂南鎮撫司錦衣衛和皇店太監,最后把糧票全部截留換成糧食。”

  “至于以工代賑,那前往梳理黃河根本就沒有工錢,貪官韓潮說朝廷發徭役,我們不僅得帶農具前往梳理,還需要自備糧食。”

  “經略和將軍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前往縣衙看看,那縣衙之中堆放了多少糧票。”

  一字一句,駭人聽聞……孫傳庭和官撫民都沒有想到,都已經天啟八年了,居然還有人如此猖獗。

  “殿下十分關心旱情,多次派人前來陜北,你們就沒有和經過的官員說過這些事情嗎?”官撫民于心不忍問道。

  “我們倒是想說,可該如何說?”劉四等人說著,老淚用眼眶涌出道:

  “那貪官韓潮等人提前得知有官員巡查,便提前十天發放糧票和糧食,又將全縣男女趕去梳理黃河,只留下老弱孩童在家。”

  “一些官員前來巡查,他們也派人跟隨,但凡有人試圖告狀,當夜便被人抓去,拷打致死。”

  “俺們實在是餓得受不了了,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劉四的一番話,讓孫傳庭心中震撼,他沒想到一地的縣官,居然能貪心到這種程度。

  聯合士紳強取豪奪百姓田畝,視齊王府下發“軍屯田不得買賣”的條例為廢紙。

  強加耗米田賦,又在糧票之事上搬弄是非,更恐怖的還是他們居然能提前十天知道齊王府派人巡查。

  這種手段,便是連他孫傳庭都不可能知道,或者說他孫傳庭都沒有想過可以這么弄。

  他們為什么能知道?自然是通過皇店和錦衣衛的人了解的。

  在劉四等人口中,孫傳庭只覺得韓潮等人的罪刑罄竹難書,剝皮充草已經是便宜他們了,這樣的人合該挨上三千六百刀凌遲而死。

  “你們何罪之有……”

  聽完劉四等人的話,孫傳庭感嘆一句,一時間有些迷茫,只是這種時候,官撫民問了一句不該問的話:

  “燕山來的官員沒有檢舉這些人嗎?”

  一句話,讓孫傳庭重拾信心,因為燕山官員雖然數量少,但主要擔任兵馬司和刑部典吏,縣衙大理寺官員,別的不說、上疏的權力應該極大才是。

  有他們在,按道理來說,貪官韓潮他們不可能做的這么過分。

  然而劉四的一句話,瞬間讓官撫民和孫傳庭手腳冰涼了起來。

  “有!燕山的官員有不少大人了解到俺們的事情,然后就準備聯合上疏。”

  “但當天夜里,主張上疏的幾位大人就失蹤了,俺們也是知道這件事才攻打縣城的!”

  只是一瞬間,孫傳庭和官撫民下意識對視一眼。

  明明是晚春時分,可他們卻覺得手腳冰涼。

  失蹤是好聽的說法,實際上的說法……

  二人都明白了,恐怕這件事情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官員貪腐問題了,敢殺燕山官員,這幾乎是踩齊王府的臉面了。

  要知道,燕山官員主要派遣的地方是南直隸和浙江,但南直隸和浙江都沒有人敢殺燕山官員,反而是在這陜西渭北之地發生了這種事情。

  “找!先把失蹤的燕山官員找出來!”

  孫傳庭咬著牙開口,官撫民也當即作揖應下。

  緊接著孫傳庭對劉四等人道:“你們所做之事都是合理的,便是齊王殿下知道也會諒解你們,那韓潮該殺!”

  他一句話說出來,劉四等人當即跪下,而孫傳庭也安撫道:

  “我已經命人從西安府運糧三萬石北上,四日后抵達時,你帶人分了糧先回家去吧,后面朝廷會派清官廉吏前來接手洛川縣的。”

  “謝經略不殺之恩!”

  劉四等人幾個沉重的響頭,把額頭磕的滿是黃土,而孫傳庭攙扶起他們后,則是命人好好安置他們。

  他帶兵接管洛川縣,而洛川縣內的情況也和劉四等人說的一樣。

  兵馬司、衙役、書吏們都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只有在韓潮手下辦事的胥吏遭到了追殺,而投靠韓潮的十四名燕山官員,以及皇店太監、錦衣衛則是被劉四他們關押在了洛川縣的地牢內。

  坐在縣衙內,孫傳庭看著白紙和手中的墨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下筆。

  渭北的事情太復雜了,不僅僅牽扯到南鎮撫司,還牽扯到皇店,地方官員,甚至燕山官員腐敗和燕山官員被殺,以及地方官員貪污成性……

  這事情如果上奏上去,恐怕會成為一場比“三娘子桉”還要大的桉件。

  該怎么下筆?這是孫傳庭需要慎之又慎的事情。

  “經略!”

  書房外傳來腳步聲,當孫傳庭抬頭看去,只見官撫民走了進來,并作揖道:

  “劉四等人歸還了從韓潮已經士紳家中劫掠的錢財,合計約二十六萬余兩銀子,二十九萬四千余畝田地。”

  “另外……”說到這里,官撫民猶豫片刻,才接著道:

  “失蹤的那六名燕山官員找到了,韓潮雖然沒有殺他們,但卻將他們關在了地牢之中,人已經救出來了。”

  “這還好辦些……”聽到六名失蹤的燕山官員沒死,孫傳庭松了一口氣。

  不過對于百姓從韓潮以及士紳家中搜刮出的白銀和土地,卻讓孫傳庭心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洛川縣不過五萬余人,全縣土地不過三十萬畝,而軍屯田應有十六萬余畝才對,眼下士紳卻有二十九萬四千余畝田地,幾乎全縣土地都在他們手中。

  這樣的貪官污吏,士紳豪強,不殺有違人性!

  想到這里、孫傳庭也知道應該怎么寫這一本奏疏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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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