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至死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可太后卻氣得要死，“老賤婢，竟敢對哀家陽奉陰違！哀家讓你掌摑紀氏，你竟然作秀給哀家看！”
紀氏的臉蛋白嫩光滑，哪里是挨過巴掌的樣子？！
除了嬤嬤作秀之外，太后想不出別的可能！
知道真相的紀靈笙和國師都沒有開口，替那個嬤嬤解釋。
所以太后手中又多了一條無辜的人命。
但像這樣身居高位的人，手上的人命是少不了的，即便如此，她依然有國運庇護著。
只因為，她生下了皇子。
可現在，由于慕琛身上的國運已經被換掉，因此曾經庇護太后的國運，其實也在一點點變質。
從現在開始，太后每害一條無辜的人命，她的運勢就會弱上一絲。
當運勢跌落谷底的時候，就是太后一族死無葬身之地的時候！
——是的，太后若是倒霉，那么倒霉的就不止她自己，還有長久以來受到她庇護的至親族人。
到那時，和太后關系最親近的，也就是和太后有直系血脈的人，比如親兒子慕琛就會受到最大的反噬。
本就身懷煞氣滿滿的偽龍脈，再加上這一層反噬，慕琛想不跌入深淵都不行。
心中想著，紀靈笙便目泛冷意。
慕琛皺起眉，顯然眼前一幕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紀靈笙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若是他再任由母后欺辱紀靈笙……
想到紀靈笙發火的場面，慕琛心底生寒。
這在從前可是未曾有過的……
他乃是北境威名遠播的鎮北王，殺得北夷人聞風而逃！
怎么可能會怕？
不等慕琛想明白個中緣由，便聽到太后怒斥紀靈笙：“琛兒說你會些妖法在身，哀家原還不信，今日眼見，方知是真的，不過區區天師，竟然妄想倒反天罡騎在皇室貴胄頭上，哀家倒要看看你到底幾斤幾兩！”
紀靈笙一聽，又給慕琛狠狠記上了一筆。
債多不壓身啊慕琛……
“國師！”
忽然間，太后看向了屹立不語的國師。
國師微微頷首：“太后有何吩咐？”
國師的地位是超然的。
皇帝素日對國師頗為恭敬，而太后雖然覺得國師和皇帝是一伙的，但此時此刻也不得不忽視國師的“無禮”。
畢竟比起國師，還是紀靈笙更讓她厭惡一些。
“可有法子將紀氏這妖女收了？”
換句話說，就是要國師出手對付紀靈笙，讓紀靈笙吃癟。
畢竟，之前太后就找人問過，紀靈笙是不是妖，是不是鬼魅？
可國師和那個老和尚都否認了。
老和尚還說，紀靈笙身上背負著功德金光，這是前世修了很大功德的人獨有。
就連老和尚自己，行善積德一輩子，也沒有攢出功德金光。
可見功德金光之罕有。
對此太后不以為然，不管紀靈笙前世是個什么樣的人，既然今生她讓自己不快，那自己就要懲治她！
只是，紀靈笙非妖非鬼，那想對付她，也不能光靠國師了。
思及此，太后又下令讓慈壽宮的護衛到門外候旨。
此時國師站在紀靈笙面前，目光深邃地觀察她的五官。
紀靈笙面無表情地任由他打量。
“看出什么來了嗎，國師大人？”
她沒什么溫度的聲音響起，國師卻忽地深深蹙眉，顯然是被什么困擾了。
但不管他怎么算，都算不到紀靈笙的命。
最后國師不得不借助外物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