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做完惡作劇便慌亂逃竄的身影,陸星河寵溺地笑著,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頭上的雞窩造型。
沐卿卿今日洗漱的很快,頭發也是自己吹的。
陸星河本想上前幫忙,可沒曾想剛一靠近,就被她給瞪了一眼,只好訕訕的坐回了原位。
他坐在柔軟的床上,手里拿著藥膏,視線一直追隨著沐卿卿的身影。
無意間,沐卿卿對上了陸星河望眼欲穿的眼神,又見證了對方眼睛變得亮晶晶的全過程。
好乖!想欺負!
沐卿卿又不緊不慢的貼了張面膜,隨后走到陸星河的那一側,俯身靠近。她伸手把面膜從下面掀開了條縫隙,然后在陸星河臉上落下一吻。
就在對方想要掌握主動權時,沐卿卿動作迅速的把面膜重新貼了回去,并一臉無辜的看著對方。
陸星河表情呆呆地,這副模樣讓沐卿卿一直忍耐、克制著的笑容,終究還是破了功。
她放聲大笑著,臉上的面膜也變得皺巴巴,索性她便直接將其揭掉,扔進了垃圾桶。
經由沐卿卿這么一鬧,陸星河突然想到當初自己給她讀過的古早霸總小說。
陸星河的指腹擦去了臉上剛剛沾染到的面膜精華,輕抿了下唇,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嘴巴張了又張,猶豫了幾遍,才下定決心,脫口而出:
“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剛走到浴室的沐卿卿在聽到陸星河的發言后,回頭看了他一眼,沒忍住,再次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寶寶你也太可愛了!
不過我可沒玩火,我這是在玩水喲~”
沐卿卿打開水龍頭,伴隨著嘩嘩的流水,洗掉了殘留在臉上的面膜精華。
而陸星河盯著浴室敞開的門,臉頰發燙。
他好像,又被嘲笑了。
“寶寶,我忙完了,現在來幫你涂藥。”
沐卿卿把藥膏從陸星河手里拿出來,鋁制的金屬外殼已經被握的溫熱。她看了眼使用說明,把藥膏涂抹在了受傷的地方。
那一片的紅腫里,是駭人的青紫。
「笨蛋,陸星河一定很疼吧。」
「對不起,主人,我無法感知到你男朋友的痛感。」
其實沐卿卿并不是真的在問笨蛋,畢竟沒有人能真的感同身受。
她只是不敢問陸星河。
因為問了也不會聽到實話,反而,他還會為了不讓自己擔心,想辦法安慰自己。
微涼的指腹輕柔的在傷患處涂抹著雪白的藥膏,生怕弄疼了對方。
但沐卿卿又想到醫生的叮囑,‘要想好得快,就要把淤青給揉散’,于是掌心便用了些力氣去揉推。
疼痛直鉆頭頂,陸星河緊咬著后槽牙,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好了,寶寶。”
沐卿卿就按了不到一分鐘便停下了,她實在看不的陸星河這副模樣。
渾身緊繃的肌肉,垂在身側緊握的拳頭,無一不在彰顯著他的忍耐。
偏偏,他還要裝成無事的樣子。
“謝……”
陸星河稍微平靜了一下,在臉上擠出一道笑容后,才回過頭開口。
可那話并未說完就被堵了回去。
沐卿卿環著陸星河的脖頸,小雞啄米般亂親了幾下,然后便含住了那柔軟的下唇。
慢慢吸*吮、
舔*舐……
唇齒交纏,呼吸交融,周邊的溫度也跟著升了起來。
陸星河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轉移,忘記了肩頭上的疼痛,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這場治愈中。
許久,久到嘴唇都麻*木的失了知覺……
“這下不疼了吧?”
“疼!”
“那繼續!”
面對陸星河明目張膽的“謊言”,沐卿卿也是格外的好說話。
誰讓他終于說出了實話呢~
……
“你要不要換個方向躺?壓著傷口不會疼嗎?”
夜晚,房間里只亮著一盞昏黃的小夜燈。沐卿卿像往常一樣,被陸星河圈著睡覺。
“不用,寶寶,我不疼。”
“你確定?”
那道男聲依舊好聽的令人癡迷,只不過今日聽起來有些發顫。
“確定。”
陸星河沒睜眼,他的側臉抵在沐卿卿的頭發上蹭了蹭,聲音很是堅定。
沐卿卿微微挑眉,把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拿開。她撐著手臂,從陸星河身上跨了過去,躺到了他的另一側。
“寶寶,你好壞!”
懷抱突然空了,陸星河二話沒說就轉過了身,貼近沐卿卿的耳畔,幽怨的嘟囔了一句后,重新把她圈在了自己懷里。
“還有更壞的,等你傷好了再和你展示。”
“好,我等著寶寶。”
小樣,我還拿捏不了你?
困意來襲,沐卿卿在陸星河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聽著耳邊沐卿卿平穩、有節奏的呼吸聲,陸星河偷偷的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卿卿,我愛你!”
「滴,黑化值3。」
……
程家的一眾人到達普拉加達堡后,直接去到了姜希悠的校園。找到了她的專業,最后跟她的室友艾菲兒對上了線。
艾菲兒看著眼前頭發花白的老人,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好友當初說的話。
莫非這位老爺爺就是又有家里給她安排的結婚對象?
這年齡也太大了些吧!
艾菲兒本不想告訴程少森好友的蹤跡,但是這個和藹可親的老爺爺看起來很實力的樣子,說不定他能幫助悠悠取得陸和他女朋友卿卿的原諒。
“悠悠她現在在看守所。
昨天晚上……
事情就是這樣,現在只有取得對方的諒解書,悠悠才能被放出來。”
因為擔心老爺爺會心存芥蒂,所以艾菲兒只說了姜希悠傷人的事情,并沒有把她為什么這么干的原因說出來。
“謝謝你啊,小姑娘,那你能告訴我對方的住址或者電話嗎?”
“不好意思,這個涉及到了其他人的隱私,我不能告訴你。”
艾菲兒搖搖頭,拒絕了程少森。她雖然很想救自己好朋友出來,但是不能因此讓無辜的人受到打擾。
精通語言的機長充當著兩人的翻譯,一番交談下來,總歸算是有些收獲。幾人道謝后,便打算先離開校園,想從其他地方找出路。
“老爺子,現在該怎么辦?
若是對方一直不諒解,那我們豈不是要在這兒滯留半個月?”
程少樹的舅舅很是焦急,但又無計可施。
“您好,不好意思剛剛無意間聽到了您和艾菲兒的談話,請問你們是希悠的家人嗎?”
薩姆昨晚提前離開了,直到聽室友說起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在得知姜希悠被拘留的這十幾個小時里,他很是焦灼,甚至還想進去探視,但是被警察給拒絕了。
薩姆想了很多辦法,但最終都被自己給否認掉了。
曾幾何時,他想要去找陸星河簽寫諒解書,但是在想到昨晚的全過程后,他退縮了。
因為他沒有臉面、更沒有立場去插手。
本以為事情已經成了定型、無力回天。
可是,就在剛剛,他看到了轉機。
薩姆偷聽著他們的對話,直到艾菲兒離開后,才從角落里出來站到幾人面前,跟對方有禮貌的打了招呼。
聽完機長的翻譯后,程少森眼神里飛快的劃過一道恨意,隨即又笑著承認。
“是啊,我是她爺爺。”
“爺爺好,我是希悠的同學。
我可以告訴你被砸同學的聯系方式和住址。”
“是嗎?那太好了!
你幫了我這么大一個忙,我該怎么感謝你呢?”
“不用感謝,我都是自愿的。
只希望您能幫我保密,不用讓對方知道,這些東西是我給您的就行……”
……
程家的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從校園中離開。
“天無絕人之路,肯定是我的乖孫在天上,不忍心爺爺白跑一趟。”
程家老爺子盯著紙上的一串號碼和幾個看不懂的字,眼含熱淚。
“少樹這孩子從小就孝順……”
程少樹的舅舅聽著老爺子自欺欺人的話,神情憂傷,但最終還是開口應和了……
……
今天早晨,警察通知陸星河,讓他提供一個方便的時候,想上門了解一下情況。
于是,他們便定了午餐后的時間。
不過還沒等警察上門,程家的電話率先撥了過來。
“您好,陸先生。
不知您是否方便,我想和您談一下關于姜希悠砸傷您的事情。”
“您是?”
“我孫子認識姜希悠。”
陸星河以為對方是來談和解的,便開口拒絕了相談。
“不好意思,我沒空。”
“等等,不知道‘姜希悠的仇人’,這個身份能否有機會和您見一面。”
畢竟馳騁商場了很多年,程少森很會洞察人心,就從陸星河簡簡單單幾個字里,就聽出來了對方的真實意愿。
他們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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