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河回到酒店后,沐卿卿還沒醒。可能是時間還早,也可是昨天睡得太晚。他把床頭柜上的便簽揭掉,揉了揉扔進了垃圾桶。
這時候,酒店的機器人按響了門鈴,陸星河開門把之前定好的外賣提了進來。
香味撲鼻,勾起了沐卿卿腦海里的饞貓。
笨蛋很是歡騰,它也想要嘗嘗到底是什么食物才能散發出這么香的味道。
「主人,我好想出去啊!
我也想吃東西~喵嗚喵……喵」
聽著笨蛋聒噪的哀嚎,沐卿卿把它關進了小黑屋,正準備繼續睡,誘人的香味一陣一陣的飄進鼻腔。
她吸了吸鼻子,忽地就睜開了眼睛。
“寶寶,你醒了!、
沐卿卿睜眼的那瞬間,陸星河便占據了她的整個視線,又俯身想要親她,卻被對方一把給推開了。
“好香啊!”
動作十分麻利的沐卿卿,無視掉陸星河這個“貪婪”的家伙,快步跑到餐桌旁,打開了外賣的包裝袋。
看著香味的來源,沐卿卿無聲的咂了下嘴,忍住想吃一口的沖動。她隨意的把盒子蓋上,便匆匆的跑進浴室開始洗漱。
“好好吃呀!果真色香味俱全~寶寶好會選!”
嘴巴吃的鼓鼓的沐卿卿,無意間抬頭看見了面前一臉幽怨、戳著粥的陸星河,抽空敷衍的夸他了一句。
聽見夸獎,陸星河高興地抬頭,卻發現對方只顧著吃飯,根本就沒看他,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
好吧,這下陸星河更不開心了。
“不僅不給親,現下連話都不看著我說了!”
聽著陸星河如同個怨婦似的、陰陽怪氣的聲音,沐卿卿抬頭看了他一眼,嘴上的動作依舊沒停,慢慢的咀嚼著,直到完全咽下去才慢悠悠的開口。
“別委屈了,快點吃,把肚子填飽!
萬一待會兒把你給親暈了,我可扶不動你這個187的大帥哥。”
聽完沐卿卿如此勾人的話,陸星河的眼睛當即就亮了,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他的耳尖有些泛紅、眸光期待,竟然還感到了一絲害羞。
陸星河吃著東西,嘴角還含著笑。
當他看見沐卿卿放下勺子起身的時候,心臟也跟著砰砰直跳,囫圇吞棗地快速的嚼了兩下,便趕緊把口中的食物給咽了下去。
嘴角的笑意根本抑制不住,幾乎快要漫出來似的。
緊張!
陸星河在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都親過那么多次了,可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控制不住的緊張。
可誰料,原本說得好好的女生,吃完東西就干脆地起身,直接又進到了浴室,涂涂抹抹!
輕輕地,她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孤零零坐著的陸星河也沒了吃東西的胃口,嘴角的笑也消失了大半。他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巴,默默的收拾著餐桌上的殘局。
聽著外面男生的唉聲嘆氣,衛生間里涂抹著精華的沐卿卿嘴角彎了彎,她隨手拿了一罐面前的面霜,朝著坐在沙發上悶著頭喝茶的陸星河走去。
“寶寶,幫我把這個打開。”
沐卿卿笑顏盈盈的把面霜放在陸星河手邊的茶幾上,像是看不到他的幽怨似的,若無其事的盯著他。
陸星河把手里的茶杯放下,也沒多說什么,準備去拿沐卿卿放在一側的小黑罐。
可手剛放在那罐子上,就被沐卿卿白皙、纖細的手指給按住了。
就在他不明所以準備抬起頭的那一刻,一只手比他的動作更快。
沐卿卿覺得自己好像在cos強搶民男的女土匪,霸道的捏著陸星河這個俊俏美男的下巴,又上前進了一步,迫使他抬起頭跟自己對視。
彎腰、俯身……
……撤離
失敗……
陸星河攬住沐卿卿的腰,微微用力,就把她帶到了自己腿上,擁在了懷里。
拿回了主動權!
……
一室溫情!
殊不知,有一場風浪正在慢慢的靠近!
……
網上,流傳著兩張照片。
一張是某天晚上那個街頭攝影師拍的,另一張則是同在大橋旁路人的手筆。
一張是背影照,一張則是正面照!
雖然正面的有些模糊,但是相識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哇!我的互聯網老公好帥!他女朋友也好漂亮!’
‘嗚嗚…看來我這只丑小鴨真的沒機會了。(陰暗、爬行、扭曲……尖叫、狂怒、悲傷、流淚)’
‘不僅聲音好聽,人還長得帥。
我哭死,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錯事,為什么我遇不到這樣的男朋友!’
’博主和他女朋友好配啊!俊男靚女的組合向來亮眼。’
……
之所以引起這么大的熱度,是因為那個街頭攝影師其實是一位在國際上都很有影響力的攝影師。
他拍過好多國際流量巨星、超模、影帝、影后……粉絲群體龐大。而且這些照片還是他沉寂一年后,復出投稿的作品,引得好多之前合作過的朋友轉發支持。
再加上,陸星河在助眠界的粉絲也不少,他的那條官宣視頻比那攝影師還早發幾天。
不過,陸星河發的這張是原圖,并沒有處理過。所以網絡上還有一些罵聲,說那攝影師抄襲。
‘這什么情況?
一個博主比威爾曼迪發的還早,而且很明顯,博主的這張還是沒處理過的原圖。’
‘我看威爾曼迪算是江郎才盡了,要不然也不會消失一年。’
‘別動不動就說抄襲啊,拿出證據說話。’
‘我把圖都甩你臉上了,你還在死鴨子嘴硬。
果然,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威爾曼迪拍完照就把照片給這對小情侶了?’
‘絕對不可能!若是這樣的話,他早就出來辟謠了。
再說了威爾曼迪不會把沒處理過的照片發出來,只會加上對方的聯系方式,修完之后再傳給他們。’
……
“卿卿!”
“卿卿!”
“卿卿!”
……
“卿卿!”
國內,看見這張照片的幾十個男人發出尖銳的暴鳴!
普拉加達堡的機票不好買,最近的航班是首都機場晚上10點鐘的那班。可上面的余座卻沒了多少。
訂到機票的幾人,在距離晚上的幾個小時里,他們坐飛機、高鐵、出租、甚至自己開車前往首都。
而沒訂到票的那些則找另一班,最近的時間去普拉加達堡的飛機。
……
哈津橋校園里,薩姆依舊在等著消息。
“都過了這么久了,不會是希悠的家人和陸沒談攏吧。”
他看著手機里聯系人那欄的陸星河,猶豫再三,還是撥打了過去。
“唔!
你手機響了!”
沐卿卿剛想撤開,就又被拉了過去。
“不用管!”
人還在親,電話也依舊在響著。
直到手機沒了動靜,兩人也沒停……
陸星河的手不老實,這兒摸摸,那兒捏捏……不僅如此,還拉著沐卿卿一起干壞事!
許久,房間里的聲音終于停歇。
陸星河給沐卿卿洗了手,又拉到自己唇邊親了親,這事兒才徹底算翻篇。
薩姆聽著鈴聲開始,直到結束,對方也沒接,還以為對方知道了昨晚的party自己是主謀,內心十分忐忑。
他突然想到了昨晚和師兄的談話,猶豫著,最終還是發了一段長篇大論的信息去道歉、去求情。
(陸,對不起。
我不該騙師兄讓你帶女朋友到party,我更不該攛掇著實驗室的伙伴們一起去幫姜希悠去試圖拆散你和你女朋友。
我聽大家說了,你和你女朋友是要結婚的。都怪我當初被蒙蔽了雙眼,差點釀成大禍。
我還聽說姜希悠傷了你,你現在怎么樣了?
對不起,我再次誠懇的道歉。
姜希悠她本性不壞的,只是太喜歡你了,一時沖動,才做了傻事。
不知道你能不能簽下諒解書?
若是她真的被拘留的話,那她這輩子就算是毀了。
所以,陸,請你再給她一次機會去彌補、去好好做人,可以嗎?
拜托了。)
陸星河收拾好自己后,才有時間去看手機,他皺著眉頭,把消息看完。
他原本只想直接把薩姆刪掉的,但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對這個多管閑事的家伙警告一番,讓他明白什么事該管、什么事不該管。
(我們是要結婚了!
昨晚,若是那就瓶子砸到卿卿頭上,那姜希悠那個瘋子當晚就該死了,我是不會讓她見到明天的太陽!
看在同窗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不代表我選擇原諒。
還有,麻煩你把我的聯系方式從你的手機里刪掉,以后,我不想讓一些不明不白地人過來打擾我。)
陸星河說完,直接就把對方給拉黑刪除了。
這種人,留在手機里也是白白占內存。
在車上的時候,陸星河問了程家老爺子,通過對方的描述,這才知道了他從哪兒拿到的信息。
沐卿卿本想繼續化妝,為待會兒出門做準備,可她的手還有些抖,連眼線都畫不好。
不僅如此,她還總覺得上面有種掩飾不掉的怪味兒,盡管她已經用各種香氛洗了好幾遍手了。
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索性沐卿卿直接就過去雙手掐著陸星河的脖子,假模假樣的用力。
“陸星河,我要掐死你!
你以后若是再弄我手上,我就把那東西全喂你嘴里!這樣,你也不用親我了。”
“寶寶,我錯了!剛才那真是意外~”
陸星河配合著沐卿卿,眨巴著眼睛,無辜的看著她,慘兮兮的求饒。
沐卿卿偏過頭,沒有理會。
陸星河伸手把自己脖頸上的手拉下來,看著那雙白皙的手微微泛著紅,心疼壞了,再次把她的手拉到唇邊,很認真的親了親。
“我保證,以后不會了!”
“你說的這么凝重干嘛?我只是告訴你一聲,讓你之后注意點。”
大概是陸星河的聲音太過認著、太過鄭重、太過嚴肅,就像是對什么大事在承諾一樣。
弄得沐卿卿也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之前的話說的有些重了,于是便放輕了語調,小聲的嘟囔了句。
“寶寶真好,我好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
面對突如其來的表白,沐卿卿并沒有像以往那樣笑著過去,而是切切實實的回應了。
[滴,黑化值2。]
……
薩姆看著陸星河發來的消息,內心跟著顫動了幾下。
他知道了!
姜希悠的爺爺不是答應要保密的嗎?
怎么會……?
薩姆慌亂著還向再去解釋、道歉,可是信息卻顯示發送失敗。他神色暗淡的把手機塞進口袋,失落的抱怨了句:“又搞砸了!”
——————
———萬米高空,云彩就像是棉花糖一樣,一團一團的,點綴在碧藍的天空中。
天氣晴朗。
程家的私人飛機上,姜希悠被綁著手腳,隨意的丟在了角落。
程少樹的舅舅,時不時就往她身上踢幾腳,但依舊覺得難以解恨。
“行了,休息會兒吧。你現在踹她,她也感受不到疼。”
一直在閉目養神的程少森開口了,程少樹的舅舅回頭看了眼,發現老爺子依舊在閉著眼,便瞬間明白了他話里的深層含義。
“老爺子說得對!”
程少樹的舅舅應和了一聲,便轉頭對著身后的保鏢說:“去,你去前面的小廚房給我拿罐鹽。”
“孫總,給您!”
程少樹的舅舅接過透明的鹽罐子,慢慢的轉動著。
晶瑩剔透的細小結晶,沙沙的降落在姜希悠的臉上還未凝固的傷口上。
潔白的鹽粒墜落,卡在血紅上,一下子就變了顏色。
姜希悠醒了,被臉上灼燒的刺痛硬生生的給疼醒了。
但她手腳被綁著,嘴里還塞著一團布,只能瞪大的眼睛,嵌入掌心的指尖才能描繪出她的痛苦。
程少樹的舅舅眼神里露出一抹光,可怕、駭人的光,他手上的動作沒停,依舊在慢慢的轉動著裝著粗鹽的罐子。
“疼么?
疼就對了。
只有疼痛才能告訴你現在還活著!
也只有疼痛,才能緩解我心中萬分之一的恨。
都是因為你,害我失去了唯一的侄子;害我姐姐失去了唯一的孩子;害這么多人痛心……”
程少樹的舅舅直接把姜希悠嘴里的布給拔了,手上轉動瓶子的動作更用力了些。
“啊啊啊!”
姜希悠發出悲慘的叫聲……
而這時,天空中一架反方向的飛機呼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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