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軟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繼續手頭上的事。
霍斯玨“……”
他再次上前,靠近了她,試圖找些話題,“在做什么?”
“你眼神不好?”
霍斯玨“……”
不知為何,霍斯玨總覺得她像是變了個人,沒昨日乖巧聽話。
他只得轉移話題,“你歌唱得不錯,唱給我聽聽。”
“嗓子不舒服。”白軟軟一口回絕,隨即提議道,“少帥你平日里老往百樂門跑也不好,路遠,太辛苦。”
霍斯玨面露喜色,難怪她會給自己擺臉子,原來是吃醋了。
可還不等他開口,關心她嗓子,結果她卻說,“少帥不如把百樂門那位接來,與我做平妻?”
“你說什么?”霍斯玨難以置信地詢問。
直到白軟軟再次開口,“您權勢滔天,等杜小姐與我做了平妻,你再偽造出我自殺的假象,將我送出去就是了。到那時,你與杜小姐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男人拳頭緊握,指骨用力地咯咯作響。
“你要我娶了杜嫣然?”
“您……不是一直很想娶她嗎?我不過是想成全您。”白軟軟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是有些怕他的。
自那夜,看過他揍顧潤那狠絕模樣,又想到他將她拐上床當著顧潤的面亂來的行為。
這一切都讓她恐懼,讓她想逃離。
她不想再看見這個男人的臉,太讓人窒息。
霍斯玨周遭氣場都低了好幾個度,“白軟軟,你別逼我在你信期發瘋。”
被他兇了,她索性不再說話,只是繼續裁制衣裳。
被忽視的霍斯玨自我安慰,“我只當你在跟我置氣,埋怨我冷落了你。下次別再說這種話。”
白軟軟沉默。
這又哪是什么置氣話?她不過是說了真心話。
見白軟軟始終忙著手頭上的事,霍斯玨心里不是滋味兒,“你還記得大夫說過什么?”
他想提醒她,該給他換藥了。
然而,白軟軟故作不知,“什么?”
“你就沒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我記性不好。”她的注意力始終在裁制旗袍上,一個眼神都不給他。
霍斯玨有些著急,“我身上的傷至少每天換次藥!”
“您換唄,我又不攔著您。”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白軟軟有些煩了,喊了聲,“白雪。”
白雪很快跑進屋,詢問道,“少夫人,怎么了?”
“給霍先生換藥。”
她叫他霍先生,言語中都是疏遠。
比叫他霍斯玨,少帥,還要生疏。
“這……”白雪一臉為難,“要不我把虎子哥叫過來?”
“滾!”
霍斯玨一聲怒斥,白雪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房間內,只剩霍斯玨與白軟軟二人。
他將女人一把扛起,又推翻了梳妝臺上的東西,將她放在上面,讓她坐著。
這樣,兩人才勉強對視。
“你說見不得殺戮,老子就把他放了。怎么人一放,你他媽就開始反悔?!”霍斯玨被氣得不輕,“你丫耍老子是不是?!”
“我不知道哪里做錯了,讓您這么不高興。”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霍斯玨的大手沒忍住,一把捏住了她兩頰,“故意跟老子裝傻充愣,氣老子?!”
白軟軟沉默。
也不是第一次被他這么掐著臉。
上次被他掐臉的時候,感覺臉上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這次跟之前比起來,也差不了太多。
很疼,疼得她面部皺成一團,紅了眼眶。
看到她那晶瑩剔透的雙眼,霍斯玨手上的力道漸漸松了。
“哭什么哭?!給老子把眼淚憋回去!”
他不喜歡看她滿面淚水的模樣,看得他心里煩躁。
然而白軟軟鼻子一酸,這眼淚愣是抑制不住,反而越流越多。
這樣的日子,她真是過夠了。
看著她滿面淚水,霍斯玨習慣性威脅道,“你再哭一個試試!信不信老子讓你哭三天三夜?!”
霍斯玨這輩子沒哭過,哪怕是母親自殺后,他都沒哭過。
所以他不太懂淚失禁體質,更不會懂想要把眼淚憋回去有多難。
更何況,
父親給他的教育就是棍棒之下出人才。
人就是靠揍出來的。
所以他除了跟他父親一樣武力制服,言語威脅,別的他都不太懂,也不會。
白軟軟被他吼得也激出了小脾氣,“我要是讓你不高興了,你殺了我就是,別給自己添堵。”
“你想死?”
“待在你身邊,比讓我死了還難受!所以不如死了好,還解脫了。”
“你再說一遍。”
白軟軟拿了他褲腰帶上的槍,遞到了他手中,“你給我個痛快,我不會躲。”
說著,她握著他的手,高高舉起,對準了自己的額頭,哽咽著,“射中這里,應該必死無疑了。”
霍斯玨被她氣得心臟都在發抖。
他沒開槍,只是那把槍被他丟了出去。
緊跟著,男人一腳踹倒了衣柜,再是茶幾,把屋里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屋內發出劇烈響聲。
白軟軟被嚇得除了哭,已經不知道還能干什么。
她單手捂唇,因為恐懼并不敢發出太大聲音,只是嗚嗚咽咽地哭著。
她快要崩潰了。
之前其實她有好好想過,嫁了人就好好過日子,沒什么大不了。
可真的嫁過來之后,她才發現,根本沒法磨合。
霍斯玨就不是個正常人,他太可怕了。
已經超出了她心里的承受范圍。
一個在暴力和殺戮中成長,另一個是溫室里的花朵。
兩個人的生活環境完全不一樣,所以碰撞到一起,根本無法理解彼此。
也很難理解和適應彼此的生活狀態。
屋子里的東西已經被他砸成廢銅爛鐵,看上去猶如一片廢墟。
也只勉強讓他消了一點點氣罷了。
他殺紅了眼,雙眼猩紅地看向梳妝臺上的女人。
白軟軟被他的眼神嚇得,身體緊貼著梳妝鏡,整個身體都緊繃了起來。
他的手還在滴血,砸東西的時候弄到了利器,給刮傷了。
但他好似不怎么疼。
只是靠近了白軟軟,拇指跟食指掐住了她一邊臉頰,那血就往她旗袍上滴,沾染得那素白色旗袍血紅一片。
“你只是因為怕我,所以才不想待在我身邊,是不是?”他問。
男人的眼神有些可怖。
沒有信心,也不敢直接問,“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是不是?”
他怕問了,會是他不想聽到的答案。
所以他問得很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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