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軟軟沒好再多說什么。
她上了小轎車,干脆選擇無視。
霍斯玨這才叫他們停手,那司機又回到了駕駛座,車繼續往云都的方向開了。
透過車內后視鏡,白軟軟都能看到那司機滿臉青腫。
除了選擇無視,她別無他法。
車開到了云都,白家大宅。
兩人一同進了白家,白父白母很快跑出來迎接。
白母泣不成聲,上前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女兒,“我跟你爹還以為你……”
白夫人欲言又止,“還好你沒事,沒事就好了。”
女兒跟牧新野的事上了報紙,他們自然都知道了。
還以為霍家人已經將她浸了豬籠,就要來白家,屠了他們白家。
沒想到,他們的女兒還活著。
白老爺則是給霍斯玨跪下了,“是我們白家家風不嚴,竟出了如此傷風敗俗之事,我們白家人對不起少帥啊。”
白軟軟在一旁聽著紅了眼眶。
現在仔細想想,她都不應該要求霍斯玨,她應該知足一點,對霍斯玨好一點才是。
霍斯玨上前將白老爺扶了起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他不太想聽。
白老爺索性轉移話題,將兩人都迎了進去。
白老爺與霍斯玨坐在一起閑聊,白夫人則是將自家女兒叫到了閨閣中。
“你跟那牧先生又是怎么一回事?”白夫人一臉擔憂,“你這肚子里的孩子真是牧先生的?”
白軟軟搖了搖頭。
白夫人松了口氣,“難怪,霍家人沒罰你。你要知道這霍家人最看重名聲,我跟你爹一聽到這消息,都做好赴死的準備了。”
白軟軟強顏歡笑,“我不會連累家人的,娘別怕。”
白夫人為白軟軟擦去臉上淚水,“我倒不是擔心你連累我們,我是擔心你啊。不過還好,你嫁了個不錯的人。這消息傳得這么廣泛,我跟你爹都差點信了,可那霍少帥卻能寬容你,那就證明他對你是真心的,你可不要辜負了他。”
“嗯。”白軟軟輕輕點了點頭。
她知道,他們白家受人恩惠,該報恩。
她不該那么矯情,總對霍斯玨太多要求,惹霍斯玨生氣。
她應該想著霍斯玨好的一面,而不是總將他不好的一面放大,這樣只會顯得她小心眼。
她在心中不斷強調著,逼著自己去接受霍斯玨。
哪怕她已經對他心理上產生排斥,還是逼著自己去接受,自我道德綁架。
“母親,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好些時候不回來,也不知道這家中是不是變化了許多。”
“好,你自己逛逛。你房間里的東西都還保存的好好的,沒人動過。”
白軟軟起身,跟著白雪離開。
去外面透透氣了。
不知道是閨房內空間太狹小,還是她跟母親分別太久生疏了,她總覺得待在那閨房里很壓抑,壓抑得她喘不過氣。
走出去沒多遠,她便讓白雪停下,“我一個人走走,你隨便逛逛,不用跟著。”
“可少夫人……”
“不會有事。”白軟軟強顏歡笑,“霍斯玨帶了那么多人,不都在外面守著嗎?”
白雪這才止步。
白軟軟一個人閑逛著,她撫摸著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像是在跟孩子對話,“寶寶,你出生后可不要跟你爹一樣。你要做一個好人,知道嗎?”
她勸告著,甚至開始威脅,“你要是敢跟你爹一樣亂來,我一定會掐死你。”
她向來尊重生命,可面對自己的孩子卻能狠心到如此程度。
足以可見,她對霍斯玨濫殺無辜行為的排斥與憎惡。
嫁給霍斯玨之前,她覺得霍斯玨是維護九都和平的大英雄,大英雄逼不得已,會殺壞人,她覺得都能接受。
她敬他,也重他。
可嫁給霍斯玨之后,她才知道他就是個殺人不吐骨頭的冷血惡魔。
不論對方好壞,只要讓他有一點點不高興,他就會手刃了對方。
即便對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
她曾想過要演戲,演出很愛他的模樣,只有這樣就能自保還能保住白家。
在演戲的過程中,她發現他也挺可憐的,她打算稍微認真一點,說不定會假戲成真。
可當她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后,一切都變了。
她又想起了他殺人的模樣,冷血又殘暴,她想要勸解他,她不排斥他殺人,只是希望他別濫殺無辜。
可她卻發現……
他們不是一路人,她逾越了,她也不該試圖改變他。
那么這層隔閡將永遠存在,他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不該談感情只能談利益,各取所需,互不打擾。
那么兩人都只能裝傻,讓這段感情充滿欺騙與矛盾。
白軟軟魂不守舍地散著步,心不在焉。
而另一邊。
霍斯玨跟白老爺下象棋,白老爺還顫顫發抖,霍斯玨都能注意到他的緊張,索性沒了興致。
“岳父,時候不早了,我去看看軟軟。”
白老爺如釋重負,“哦好,去吧去吧。”
霍斯玨當即起身,去找白軟軟了。
只是剛到白夫人的閨房,他敲了門,結果白夫人卻說白軟軟去外面散步了。
他只能自己去找,卻看到白雪在一旁站著,男人這才走上前去,“軟軟呢?!”
“少夫人說想一個人走走,沒讓我跟著。”
“不讓你跟著,你不會離遠點監視她嗎?!”霍斯玨緊張不已,“她要是有個好歹,老子滅你全族!”
放下狠話后,霍斯玨便吩咐身邊的人,“派人去找!找不回來,全都給老子死!”
下屬們嚇得不輕,當即去尋找。
白家不大。
可他繞了一圈都沒看到她人,也難怪會這么緊張和擔心。
心中惴惴不安。
想著她會不會被壞人抓走,又會不會想不開去尋短見,畢竟他們剛剛才吵了個小架。
下屬們在白家大宅仔細尋找,然而一個人影都沒有。
霍斯玨也沒閑著,既然白家大宅內找不到人,那就只能去外面找。
可找了一下午都沒找到人,天快黑了。
霍斯玨沮喪地回到了白家,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都虛了。
沒走幾步,便跪倒在地。
白軟軟剛從閨房出來,看到他跪在地上,一臉不解,“怎么跪在地上?”
聽到熟悉的聲音,像是讓他活過來般。
霍斯玨看向來人,當即起身跑到她身邊,單手一把抱住了她的肩膀。
失而復得的喜悅,強烈的情感反差,讓他主動示弱,“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吼你,不該惹你生氣。我答應你,我以后再也不殺人了,別離開我,別再離開我了,白軟軟,我知道錯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道著歉,比起讓自己改變,他更害怕她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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